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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鍾後,住院部上升的電梯內,身著白大褂的馬潮戴著醫用口罩。在架上一副老式金絲邊眼鏡後,他摸了摸口袋裏的注射針管,微黃色的藥液在三分鍾前抽取入內,一切就在此一舉了。馬潮深吸了口氣,走入了帶有淡淡消毒水味的走廊。特護病房1721門口,並排的八個保鏢站立如兵俑,馬潮剛一走進,小楊攔下問道:“怎麽了?”

“我是住院醫生,來查看下病人。”馬潮說。

“剛才護士才來換過水,怎麽又來了?”小楊問道。

“哦,我是今天隨李主任一起做手術的醫生,李主任不放心這個病人,特意讓我上樓再來觀察觀察。”馬潮解釋道。

“好吧,這次手術還真是多虧李主任了。”小楊打開了門,馬潮關上門後抽出針管,用最快的速度推射進了點滴液裏。他撥動了吊瓶的流量調節器,藥液的流速明顯加快了很多。

快步走出病室後,他對小楊叮囑道:“病人現在的情況很穩定,還需待靜養,我剛才把吊瓶調慢了,這樣效果更好。兩個小時後再找護士來換水。”

“知道了,醫生。”小楊頷首道。

“注意,千萬不要讓閑雜人等進入病室,病人現在還處在昏迷中,不可受到任何刺激。”馬潮叮囑道。

“好的,我們會注意。”小楊說。

馬潮走過寂靜的通廊,飛奔拐入樓梯間。在下到十六層後,他取過垃圾桶後藏著的勞動牌運動背包。白大褂,眼鏡,聽診器,針管分裝到各個口袋。他又回恢複了商業精英的一貫裝束:筆挺西服配鱷魚皮鞋。緩步走出一樓時,他隨人群來到了地下一層的車庫,走到了銀灰色三菱麵包車前。

“馬哥,搞定了嗎?”L問。

“異常順利。”馬潮粲然一笑,現在路麵情況怎麽樣?”

“吳助理的車已經到了福煦大廈,老板說他已經開始安排後續的工作了,集團內部對於這場管理層的突變都顯得手足無措。目前他已經按照老板的計劃將消息迅速散播開來。”N說。

“陳晨他們呢?”馬潮問。

“邁巴赫走了快半個小時了,他們去城東的凱撒夜總會一定會走中環高架,剛才交通廣播裏說中環高架早已堵成了一鍋粥,而且剛剛還發生了多車連環追尾事故,廣播裏提醒車主改走其他路段。”K說。

“很好,現在我們隻需要靜靜等待就好了。馬潮把運動背包丟到後車廂,說道:“我們去明輝鋼廠。”

“明輝鋼廠,那裏不是十年前就廢棄了嗎?咱們去那裏做什麽?”K問。

“把這次任務涉及到的東西,連帶你們的衣服和這部車子都處理掉,不能留下一點痕跡。”馬潮說。

“這衣服和車子都是新買的,燒了多可惜誒。”L抱怨道。

“閉嘴,你小子懂什麽?老板不僅會給你們報酬,還會給你們的一個光輝遠大的前程。但是前提是,你們這一生,要永遠忘記我,忘記老板的存在,更要徹底忘記今天發生的事。你們每人的報酬一千萬荃幣已經轉到戶頭上了。”馬潮說。

“一千萬荃幣,馬哥真是慷慨誒,一下子比原計劃多了這麽多。”N笑道。

“不,你們之後還有下一步任務,都順利完成後,這錢才能是你們的。”

“遵命,馬哥。”N拉上了車門,唇角的笑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