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一夫當關

裴雲漢的心中有了一個大概的輪廓,所有的結果跟他預想得大致不差,而怒風的話更加證實了這一點。

“這麽說來,一切的事情都是你們挑起來的?”

怒風點點頭,包括如何利用呂州知府攪動整個武林,致使綠竹教元氣大傷,背後全都有他們的蹤跡。

“你可能想不到,當初就是季筱筱的引薦,最終想到了殺害曲如鞍,嫁禍給綠竹教。”

裴雲漢震驚於季筱筱的瘋狂,曾經那麽深愛曲如鞍,怎麽後來可以做出那麽殘忍的事情。

可裴雲漢不明白的是,她與曲如鞍確實也經曆過美好的時光,可是後來,兩人的相處卻是磕磕碰碰,她任性的性格總是將兩人的相處攪得雞飛狗跳。

“她確實愛過曲如鞍,但與其說是深愛著曲如鞍,倒不如說是她隻愛著自己。”

他從怒風交談的隻言片語當中獲知,這些天的季筱筱不過是偽裝的麵孔,裴雲漢又勾勒起了季筱筱原來的麵孔。

那個狡黠、善於偽裝的女子,又再一次的騙過了裴雲漢。

裴雲漢一陣苦笑,不過麵對著怒風明晃晃的刀,裴雲漢並沒有去責怪這個麵目可憎的女子。

“再見了,裴少爺。”

就在怒風的刀即將落下的時候,突然一塊石頭淩空射來,怒風不敢大意,他大喝一聲,反手將石頭砍掉。

隻見院子的牆壁上坐著一個胡子發白的小老頭,那塊石頭正是他扔出來的。

“你小子真不是好人,竟然對一個手無寸鐵之人下此死手。”

長胡子陸仲珩從牆上跳下,說道:“我長胡子陪你來耍耍……”

說時遲,那時快,轉眼之間他們兩人就已經動上手,裴雲漢目不轉睛地看著兩人的對招,盡管他曾經與天魔之子過過招,可當他是清醒的時候,卻是初級見過如此招式複雜的對招。長胡子陸仲珩似乎有意向裴雲漢展示自己的本領,他明明可以馬上將對方擊倒在地,卻在死招之下放人逃生。

許久之後,怒風已經大汗淋漓,氣喘籲籲。

長胡子陸仲珩將他逼得退無可退,怒風突然使了一招金蟬脫殼,一個鷂子翻身又越出牆壁。

長胡子也不加追趕,上前將裴雲漢扶了起來。

說道:“裴雲漢,你沒事吧!”

說話的瞬間,他又像極了一個小老孩,圍著裴雲漢不停的轉悠,說道:“想不到怒風這小子,武功竟然進步那麽快。”

“長胡子叔叔,那怒風手裏有了十難魔功,要是被他練成,後果不堪設想。”

聽到對方手裏有十難魔功的心法總綱,長胡子陸仲珩幾乎跳了起來。

“什麽?那還了得。”

他自言自語似的,急急忙忙地追了出去,裴雲漢一陣苦笑,心裏想到:這陸仲珩真像一個小孩子。

不過當他想起怒風與陸仲珩過招時,那長胡子的出招似乎有意地變慢了,像是在給他演示著,突然內心一陣觸動。

一個練過武功的人,比一個沒有任何基礎的人總是會快一些。

他回想那些招數,也不過是平平無奇,這才意識到,自己欣賞武功的眼力尚在。不過他卻沒有急於一時的去修煉,於那繁雜的招式背後他要將此融會貫通,再來悟得武學精要。

他獨自一人北上。一路上到處可以看到天魔宗的人在四處活動,仿佛一夜之間冒了出來,如雨後的春筍一般。裴雲漢對於這些行為極為的反感,好在也沒有人注意到他。

他打扮的極為普通,隨便走在哪裏都不會引起別人的重視。

看著天魔宗的橫衝直撞,所到之處都在大力地清除武林的其他勢力。他一陣惋惜,對天魔之子的印象也漸漸模糊了起來,從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變得麵目可憎,最終成了冷血的怪物。

“也許他原本就是這樣吧,正如同季筱筱一樣,自己所見到永遠是溫柔的那一麵。”

裴雲漢低低自語著,他坐落於一個酒館的角落裏,看著幾個似模似樣的人大搖大擺地走進酒館,其中一個人終於注意到他了,對方朝他笑了笑,裴雲漢看的莫名其妙。

隻見那人已經朝他這邊走了過來,也未征得裴雲漢的同意就坐了下來。

“你要入教嗎?”

像一隻厭惡的蒼蠅一樣,對方圍繞著裴雲漢,說了一大堆蠱惑的話。“入了教,你就是我的人。在這個地盤,我們就罩著你,就沒有人敢欺負你了。”

裴雲漢朝他笑了笑,那人又說了一大堆入教的好處,仿佛這些好處都是白白得來的。

對方說了一大堆的話,幾乎說的口幹舌燥,而裴雲漢隻是朝他笑了笑,那人倒是有很好的耐心,隻是勸說的本事實在太弱,又將自己剛才說出的話重複了一邊。

裴雲漢微微一笑,說道:“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麽?”

那人微微一怔,旋即一句粗話脫口而出,憤憤地說道:“真是浪費時間。”

他的表情引得同伴哈哈大笑,有人笑他傻,傻得連一個聾子都分不出來。

“這小子有眉有眼的,沒想到是一個聾子,真是浪費我的口水。”他的一番話又引起同伴的一陣嘲諷,有人笑他是一個人就上前問話,也不說清楚了。

那幾個人又離開了酒館,裴雲漢瞧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又偷偷地跟了上去。

發現他們來到城外的一個破廟,破廟前已經聚齊了不少人。

也有不少人是武林人士,曾經的小幫小派,他們當中有些人互有間隙,誰也看不上誰,但如今看來都依附了天魔宗。

等到一個小頭目走到台前,一幫熙熙攘攘的人終於安靜了下來,小頭目看著下麵的人群,似模似樣地說著話,看來也是從別人那裏學來的。

“我們天魔宗是天下第一大幫派,你們入了教,就應該高人一等。那些壓得你們抬不起頭的綠竹教魁首之流,我們再也不用害怕他們了。”

他說了一大堆話,下麵人也跟著莫名的躁動了起來,之後一陣陣的歡呼。

裴雲漢趴在高處,仿佛見到一群著魔的人,不禁搖了搖頭,輕聲說道:“原來最易著魔的是這些心懷不忿之人。”

小頭目示意著大家安靜下來,他對今天的行動作了安排,尤其是最後說到封賞的時候,那說話的聲音幾乎都變了,近乎於瘋狂的激動。

跟著群情激奮,似有人在賣弄自己的本事。

“我要是去奪了山寨,這兩淮的壇主便歸我嗎?”

裴雲漢正眼瞧去,說話的人不正是先前勸說他入教的那位嗎?隻見他說話的聲音洪亮,仿佛無時無刻不在顯示著自己的存在。

他倒是信心十足,不過卻沒有人把他當回事,大家隻是看一個笑話一樣的看著他。

“你要是兩淮的壇主,那我怎麽的也是總部的人吧。”

這人總以為自己高人一等,哪裏受的了有人比他還厲害,當下便要跳出與對方比個高低。一群人也跟著起哄,此起彼伏的起哄聲中讓裴雲漢覺得這大概也就是一班烏合之眾,可是他們又為何去攻打萬佛名山呢?

“不過他們要攻打的自然也是反對他們的人。”想到這裏,裴雲漢倒真的想去看個究竟,他不顧自己武功盡失,悄悄地跟著這些人的後麵。

然而令人費解的是,這夥人一路上搖旗呐喊、敲鑼打鼓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在做什麽,想到這裏裴雲漢又感到了一陣好笑。

那夥人一路上橫衝直撞,不出幾個時辰,便來到了老佛頂下麵。

在老佛頂下麵大家又一字排開,然後派人遞送戰書,在下麵叫罵,儼然是兩國交戰時的模樣。

隻可惜上麵的人似乎不願理睬他們,他們又不甘寂寞地號稱要攻城。

這一次他們又沒那麽迂腐,果真派幾個人登山上去,上麵的滾木擂石紛紛砸下,那幾個登山的人恰似猴子一般左竄右跳的,倒真的有幾番本事。

裴雲漢大概看過最滑稽的一幕,這班人有呀呀地直叫,對於翻滾而下的滾木擂石沒有絲毫的辦法。

“罷了,此城固若金湯,待我去取攻城梯來。”

那小頭目像是戲曲裏那個唱戲的武生一樣,說話的瞬間也開始咿呀了起來。

老佛頂上早有人喝道:“就憑這一班烏合之眾也想來打萬佛山的主意。”

霎時,山頂上萬箭齊發,像是初升的照樣剛剛爬上山峰,那些羽箭頓時覆蓋了整個大地,那些人鬼哭狼嚎的逃竄了出去。

有人奪路而逃,有人沿著山崖下跳。不大一會兒,便逃得幹幹淨淨。

這時,裴雲漢才發現,原來這夥人要攻打的人正是魏無涯,也許他們是想抓魏無涯這個天魔宗的叛徒去向天魔宗投誠。

看著這夥人的散去,山上並沒有人追出來。

裴雲漢在這裏守了幾個時辰,等到天黑的時候,他才悄悄地翻山越嶺,來到老佛頂的上麵。

可此時的老佛頂早已是人去樓空,那魏無涯還是奸詐的要命,看來他是擔心自己的行蹤暴露,定是早早的離去了。

裴雲漢坐在這萬籟俱靜的老佛頂上麵過了一夜。翌日,初升的朝陽照耀在柴火燃盡的木炭之上,裴雲漢伸了一個懶腰,就聽到山下熙熙攘攘,叫喊之聲此起彼伏。

原來昨晚的那夥人已經卷土重來,裴雲漢稍稍地探出頭看了一眼,這夥人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些盾牌,身上似模似樣地披著一些鎧甲。

也許是對於昨天的萬箭齊發心有餘悸。這一次,他們沒有貿然前進。

看到他們的嚴陣以待,裴雲漢突然覺得不能讓他們就此上來,便捏著嗓子,學起魏無涯的聲音來。

“你們真的不怕死嗎?”

他與魏無涯朝夕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於對方的聲音那也是模仿得惟妙惟肖,幾乎可以是以假亂真的地步。

他的這句話,頓時讓山下變得安靜了起來。

“再不走,我就把這巨石推下來了。”

裴雲漢在上麵故意弄出一些動靜來,然而下麵的人非但沒有退卻,反而開始登山。這一次,他們顯然是有備而來。

打前麵的人高舉著盾牌,用來掩護著弓箭的襲擊。迫於無奈之下,裴雲漢將山頂上的一些滾木擂石推了下去。

紛紛落落的滾木擂石從空而降,那夥人一時又作鳥獸散,四處散逃。

許久之後,見到山上沒有動靜,那夥人又聚攏一塊,開始登山。這時,裴雲漢已然明白,他們這麽做是想耗盡山上那些滾木擂石。他將山上的滾木擂石再一次丟了下去之後,自己也沿著後山攀登了下去。

後麵的人隨時有可能追了過來,裴雲漢沒有繼續著山路行走,而是不停地翻越一些偏僻的山峰,茫茫的萬佛山之中,行至人煙罕見的地方。

裴雲漢在一處亂石林立的地方休息片刻,他沿著石林深處走去,仿佛穿過一段漫長的時光、不同的朝代。

跟著他就看見一處山洞,裴雲漢有一些好奇,便走了進去。

山洞之內豁然開朗,像是別有洞天,裴雲漢他繼續向著遠處一點亮光走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才發現自己已經走出山洞。

麵前是一條來曆不明的小溪,錯落有致房子依山而建。

這時,他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魏無涯竟然坐在小溪邊山垂釣,裴雲漢一直以為他們逃離了萬佛山,卻沒想到他們竟然藏在此處。

魏無涯顯然也是發現了裴雲漢。

“朋友,別來無恙。”

裴雲漢也不再躲藏,便走了過去。

“大師,你有如此的福地洞天,又何必眷戀那點紅塵呢?”

魏無涯一陣苦笑,說道:“現如今我惶惶如喪家之犬,那天魔宗的豈又會讓我在這裏安生。”

“他們會找到這裏來?”

魏無涯看了一眼裴雲漢,顯然也已經瞧出對方不複神功在身,淡淡地說道:“你都可以找到這裏,別人又怎麽會不可以。”

雖然他嘴上這麽說,卻沒有挪動的意思,裴雲漢一陣好奇。

“既然他們隨時有可能找到這裏,你又為何不選擇離開。”

一聲輕微的歎息之後,魏無涯說道:“也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從前我作惡太多,這該來的遲早還是會來。”

言下之意,魏無涯似乎深有後悔。

“裴少俠,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

他一方麵勸說裴雲漢離開這裏,一方麵又表現得十足的悔意,對於曾經希望裴雲漢與沙子保護他的想法隻字未提,裴雲漢不由的察覺到一絲奇怪。

然而令裴雲漢更加覺得奇怪的是,魏無涯突然從口袋裏掏一紙藥方,說道:“這是幻化草的解藥藥方,裴少俠可自行抓藥解毒。”

裴雲漢手拿著藥方,又把它遞了回去,說道:“我身上的毒已經被神醫薛抽兒所解,再也沒事了。”

魏無涯點點頭,說道:“如此,我身上的罪孽就少了一份。”

他突然變得像一個幡然悔悟的得道高僧,裴雲漢才發現自己多少有一些不適應。見到裴雲漢略感不適的表情,魏無涯說道:“天黑之後,我送你下山。”

黑夜之後,漫山遍野的火把映紅了群山。

魏無涯與裴雲漢躲在黑暗之處,看到山路上猶如一條火龍,被火把照耀得明亮,大有一副不找到人不罷休的陣勢。

想瞞天過海已經不可能的了,魏無涯一陣沉默,衝著這勢頭用不了多久,他們的藏身之處便會被發現。

就在魏無涯躊躇不已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找到了。”

人群便向西湧去,魏無涯暗自慶幸,輕輕地說道:“我們可以下山了。”

想到這裏到處布滿了天魔宗的眼線,魏無涯也決定離開萬佛山,他們沿著小路下山,路上還不時見到上山的人群,都向著西峰蜂擁而去。

“你不覺得很好奇嗎?”

此時的魏無涯卻更加希望息事寧人,說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快走吧!”

他說話的派頭與做事的風格全然沒有了昔日的印跡,裴雲漢不禁也懷疑這還是那個殺手組織的首領嗎?

“我想去看看。”

魏無涯驚訝的幾乎說不出話來,停留了片刻之後,才說道:“你不怕死?”

裴雲漢笑了笑,說道:“誰說我們會死。”

說話,他指了指上山蜂擁而去的人流,魏無涯心領神會,他埋伏在黑暗之處,將兩個上山的人擊倒,然後奪了衣服,與裴雲漢一人一套,裝扮成天魔宗的人。

一路高舉著火把,也向著西峰跑去。

不到半個時辰,魏無涯與裴雲漢兩人也到了西峰。在到了西峰之後,裴雲漢才知道,這些人來到萬佛山不僅僅隻是抓捕魏無涯,原來還有另外一些人士。

黑暗之處,他依稀看到山頂之上有一個黑衣人佇立上麵,等他轉身過來的時候,在火把照耀之下,裴雲漢幾乎驚叫了出來,因為站在山頂上的人並不是別人,正是倒黴和尚。

倒黴和尚佇立在山頭,擋住了上山的要道,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眾人礙於他的威風。這時候,這般平素裏愛出風頭習慣叫囂的人卻乖得像一隻溫順的小貓。

沒有人逞強,也沒有人上前一步,前麵倒下來的人就是一個警醒,不斷地刺激著眾人的神經。

“還有誰前來送死的?”

倒黴和尚又是一聲大喝,那聲音傳遍四麵八方。

也沒有人理會倒黴和尚言語,大家都僥幸著將倒黴和尚力量耗盡,然後成為最終的幸運者。

“我奉勸諸位,和尚我這樣守上七天七夜都沒問題。”

這時,人群中有人嘀咕著:“反正我們一時也上不去,與其這裏幹坐著,不如弄點東西來吃吃,看到時候熬得過誰。”

“對,那倒黴和尚已經好幾個時辰滴水未進,我們饞死他。”

這兩人便在空曠的地方支起一個架子,然後生起火來,將隨身帶來的牛肉放在灼熱的石板上燒烤了起來。

牛肉碰到石頭的瞬間,那肉香開始傳之四野。

“他要是不當和尚多好,那他今晚還有點口福。”

燒烤之人有的放矢,故意引誘著倒黴和尚的味蕾。

倒黴和尚隻感覺到自己的肚子“咕嚕”直叫,想不到這些人本事不如自己,但歪點子卻是一出接著一出,教人防不勝防。

他突然一個鷂子翻身,從山頭躍下,幾個箭步便來到了火堆旁。那些人見他下來了,便向山上湧去,隻覺得頭上仿佛被人輕輕地踩了一下。他們抬起頭來,隻見倒黴和尚架著一整塊牛肉飛奔而上。

還未等到眾人登得上去,他已經又佇立在山頭。

“阿彌陀佛,和尚我是葷素不拘。這一次,你們可是失算了。”

他嚼著牛肉的同時,不忘讚賞那人燒烤的本事。那人被氣得渾身直發抖,不禁臉紅一陣又臉白一陣。

他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舉動,讓倒黴和尚有更多的精力來守衛著西峰。

見到此計不成,他又心生一計。

說道:“倒黴和尚,你還不死在我手裏,剛剛拿牛肉上我已經下了劇毒,看你也活不過今天。”

他這番話不過是唬弄著倒黴和尚,想讓對方把吃下去的東西再給吐了出來,就如同高看自己一樣,他又小瞧了倒黴和尚。

作為一個赫赫有名常走江湖的人,他豈非會分辨不出食物裏到底有沒有毒。

“和尚我不忌酒色,不守清規,遲早都該下十八層地獄,有毒就有毒吧,我幹脆多吃點。”

接著他又拿起剩餘的牛肉嚼了起來。

那人被氣得一陣亂叫,說是要與倒黴和尚一較高低,偏偏腳步還停留在原地,隻是嘴上功夫不饒人,叫罵個不停。

倒黴和尚沒有理會這種罵街一般的叫罵,而是說道:“你要是罵累了,需要喝口水的時候,和尚我這裏倒有的是。”

他坐下閉幕養神,任憑下麵的人怎麽搗騰,隻是把守住上山的通道,讓人上山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