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殺人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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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伯是不是被人害死的？阿偉的嫌疑最大，我看要去報警才對！”從醉愛咖啡廳出來，李果兒就不停在梁鬆麵前重複這些話。
“醫院不是已經給出結果了嗎？是哮喘病發作死的。別胡思亂想！”
“怎麽會是胡思亂想？你剛剛開始不也懷疑嗎？不然怎麽問我那麽洪伯給我打電話時的細節？我覺得即使隻是懷疑，也要去報警！”李果兒大聲說。
“報警？你說什麽？說洪伯的死是謀殺？把你的那疑點擺出來？”梁鬆瞟了李果兒一眼，繼續說，“洪伯已經火化了，醫生也給出了結論，你還要說什麽？”
“反正有問題，不然怎麽洪伯倒地後好幾秒怎麽才掛電話？”李果兒瞪著梁鬆，她覺得梁鬆一定知道，但卻不知道他為什麽不說。
“最後電話自然斷了不行嗎？你在打電話的過程中，就沒有出現過電話斷線嗎？”梁鬆看著李果兒說的時候，表情很嚴肅。
李果兒沒說話了，過了好久才說：
“也是……這種可能也是有的。可是……如果洪伯真的是……是被壞人害的話，不是這樣就放跑了壞人嗎？”
“你認為的壞人是誰？”梁鬆說著話，但卻目不斜視地手把方向盤，眼睛盯向前方。
李果兒想了想說：“洪伯是在給我打電話，說阿珊的死的時候，突然倒地死了的。和阿珊有關的……”
李果兒說著停了下來，看著梁鬆。
“說下去呀！”梁鬆繼續開車，頭都沒轉一下。
“所認阿偉的嫌疑最大，阿偉不是失蹤好久了嗎？說不定又回到和洪伯一起的住處，說不定……說不定正要偷東西。正好被洪伯撞上，洪伯也知道了阿偉是隱藏在kim身邊的‘臥底’，就想打電話給我們，沒想到被阿偉看到，他就……他就把洪伯害了。”
李果兒開始發揮她豐富的想象力。
“好吧！咱們先把阿偉找到吧！”梁鬆說完，調轉了車頭。
調轉車頭時，他從後視鏡中，看到一輛乳白色的車跟在後麵，他閉了下眼睛，放緩車速。
“去哪找阿偉？你知道他在哪？”李果兒問。
梁鬆沒說話，突然恢複車速，向夜鷹夜總會趕去。
車子在夜鷹夜總會門口的停車場停下。梁鬆一邊假裝檢查車，一邊取下鼻梁上的墨鏡，從墨鏡上，他看到了跟著他們那輛車上的人，輕輕又歎了口氣。
“阿偉在夜鷹夜總會？”李果兒又問。
“不知道，問問就知道了。”
兩個人進了夜總會，李果兒給一個服務員描述阿偉的樣子，梁鬆從衣服口袋掏出阿偉的照片。
“認識他嗎？前段時間借了他點錢，想給他，卻聯係不上他。以前聽說他經常來這。”梁鬆說。
李果兒驚異地看著梁鬆。
“哦，他呀，常來的，東哥身邊的小弟。”服務員看著阿偉的照片說。
“那這樣吧！這錢我還是給東哥算了，讓他交給阿偉。”梁鬆說著要往樓上走。
“先生，東哥不在，好幾天都沒來了。而且我們這……要轉讓了，你看……”服務員指指門口的一張紙條。
梁鬆和李果兒一看，是“旺鋪轉讓”。
梁鬆一怔：“東哥還會來嗎？”
“應該……應該會來吧！不知道……要不……要不你們問問我們經理？”服務員說。
“不用了！謝謝！我們改天再來！”梁鬆說完，拉著李果兒出去了。走到車旁，他再朝夜鷹夜總會門口看，看見上次他在東哥辦公室看見的那個經理模樣的人正盯著他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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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快黑下來了，梁鬆默默地開著車。
“肯定是阿偉害了洪伯的，不然怎麽沒見了？連那東哥也消失了？說不定還是阿偉和東哥一起做的案呢。”李果兒說。
梁鬆沒說話，表情很嚴肅地開著車，那輛跟著他們的乳白色車仍然在跟著。
“我們去報警吧！再不報警，罪犯可就跑了！”李果兒又說。
梁鬆還是沒說話，但把車子停在了路邊，他覺得心裏憋得慌。
“我抽支煙行嗎？”他說。
“抽吧！沒事的，把車窗打開就行了。”李果兒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心裏也不好過。
“算了！我下車去抽吧！我想透透氣！”
“那邊有個公園，咱們去裏麵轉轉吧！”李果兒說。
梁鬆點點頭。
兩個人同時下了車，梁鬆低著頭想著事，在他們一前一後準備穿過馬路時。突然，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接著一輛車衝了過來。
“梁鬆，小心！”李果兒大叫一聲，一下子撲了過去，把梁鬆撲倒。衝撞過來的車竟然像玩雜技一樣，越過了他們頭頂，隨著嘭得一聲，掉在了路邊欄杆上。隨即，已經被撞得殘破的車倉皇逃竄，即使撞倒了路邊的食攤也沒停下來。
李果兒看了一眼逃竄的車，一臉不可思議。不過，她很快想起了梁鬆。
“梁鬆，你……你沒事吧？”
因為撲時太過用力，李果兒的臉被地麵劃破了，她不顧臉上汩汩冒出的血，爬到旁邊的梁鬆身邊。
梁鬆一直把臉深深埋在地上，李果兒看到他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梁鬆，你怎麽樣？沒事吧！”李果兒帶著哭腔說。
周圍已經湧上來了不少人。
“快報警吧！”
“還是先送醫院吧！”
“那開車的人瘋了！”
“肯定是酒喝多了！差一點呀！差一點就鬧出人命了。”
……
一個人正要打報警電話，梁鬆抬起頭，慢慢站起來：“謝謝！不用報警，我沒事，也不用去醫院。”
說著拉起李果兒就走。
眾人疑惑地看著他們，咕嚨著：“奇怪！怎麽還不讓報警！”
梁鬆默默坐回車子，他的臉也被劃出了血印。
李果兒拿出紙巾，給他擦臉上的土。梁鬆一把抓住她的手，把他手放在自己臉上，淚水慢慢流了下來。
看到梁鬆流淚，李果兒的心一扯，她輕輕叫了聲：“梁鬆……”
梁鬆一把摟住李果兒，把臉擱在她的肩頭，身體慢慢開始抖動，越抖越厲害，李果兒感覺到，她的肩頭慢慢濕了。
李果兒的眼淚也流了出來，她已經感覺到了梁鬆為什麽傷心，那輛從他們頭上躍過的車，就是曾撞她的那輛車，而那輛車上的人，是那麽熟悉……
“我知道你為什麽傷心！”李果兒輕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