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大魚
“總裁，您看！”
楚庚站在監控室，看著最近幾天海邊的異常，因為監控室的人說在近海處看見一個鮫人，不知道是不是異變的鮫人。
卜當奉已經將所有鮫人的管理權移交給他了，但是隻要不傷及根本，就可以允許在有限的身體裏進行無限的探尋。
什麽是不傷及根本，楚庚看著監控中來回在海中徘徊的鮫人，想著那個卜當奉也不過是個假仁假義的家夥。
“總裁，這個是外國鮫人吧！”
身邊的人把速度調成4X，那個鮫人隻出現在海麵一會，後就消失了。
“它好像很聰明！”坐在椅子上的一個人發聲了，“我看它避開了所有的潛雷。”
“怎麽聰明了？就因為躲開那西邊的潛雷？”站在楚庚身邊的人挑釁似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有些不屑他的說法。
“東邊有什麽你不知道嗎？那邊全是軍隊，怎麽可能從那邊過來，隻有從西邊，西邊靠近東海！”
楚庚一聲沒吭，靜靜地聽著兩個人的爭吵。
卜當奉後來又送了一個鮫人過來，隔幾天就來好幾趟，有趣啊……
他看了鮫人的全身檢查，和之前在東海捕撈出來的那個魚頭怪物還不同，這些異變的鮫人體內含有大量的自由基，會為損傷細胞極快複原，除了肚子。
看樣子那群鮫人的要害應該是肚子。
這些鮫人的存在，恰巧為新型藥材提供了可能，市場上僅此一家，為那些想要長壽富貴的人提供服務，酬金要高還要有回頭客，而且憑借著這些人的倚重，老爺子他不會還去想其他的人。
楚庚走出監控室，眼中帶著誌在必得的瘋狂。
為此還做了兩項查真實驗。
他還沒告知卜當奉，沒必要。
隻不過是虐殺兩隻非人類，沒有什麽。
而且今天下午楚辛說，要帶著那個情兒過來。
楚庚沒想到楚辛真打算這樣，男人有什麽好玩的？在國內令人諱莫如深的話題竟然成了國際熱點，之前LGBT群體還有女權主義……真是可笑，像個娘們被壓在身底下呻吟被侵犯，果真是出去一趟思想都開始洋化了，什麽不學非要搞這些破玩意，今天下午他不信他治不了這對“有情人”了？
卜當奉的侄子那就更要注意了，萬一老爺子真把那東西給楚辛……自己那麽長時間的努力豈不盡化河水東流了！
那個研究基地被鐵網攔住了，後麵除了連接下麵的電纜，還有一條通向大海的水管，這群鮫人要靠海水生存，所以就需要不停供應海水，這就是楚庚建立基地靠近海的原因。如果要靠鐵網攔住，還有監控，林林總總的需要一筆資金，而且也算旅遊淡季，楚庚就沒這個打算，可後來有一天幾個高中生闖進來了，他才意識到，這好像是個文明社會，不是野蠻社會憑著示威可以獲得的就不會被人侵犯。
但由於三樓有連接下麵沙灘上的纜車，就隻把網拉到那麽高，就連通向研究基地的路也被攔起來了，隻能通基地的專用車和軍用車，畢竟誰的麵子不給也要給那個將軍的麵子。
李江澤今日右眼皮一直跳，在修複文物的時候打碎了工程已經近半的白釉綠彩長頸壺，最近似乎發生了一些能夠擾亂他心緒的事情。
李江澤開車來的時候還有些奇怪，為什麽那邊的捷徑被攔起來了，他隻好繞道，可發現開到頭也到不了——沒路了，這條之前的路是通向大海的。
他下車，坐在一塊較為平坦的大石塊上思考問題。
自從那次不分青紅皂白就和楚辛吵架後，楚辛就沒怎麽理他，之前也是這樣，過一陣子就又抽風似的說原諒他了。
但越是這樣之間的裂縫越大，因為好像兩個人很少能夠很友好的相處超過一天的……
李江澤抬頭看向撞擊礁石的海浪，不懈的撞擊著，但總是有平靜的一天，退潮或是別的原因……
他突然看見一抹金色，可能是眼花了。
時值下午，陽光灑在白茫茫的海麵上，全部都泛著粼粼波光，順著研究基地延伸的礁石，大概行進幾百米的地方——偏東海岸處還有一群人在嬉水，秋日裏沒有散去夏季的餘溫，連近黃昏的風都讓穿著牛仔外套的李江澤有些悶熱，他把外套脫掉的時候，又看到了那抹金色，越來越靠近岸邊。
他踩著崎嶇不平的礁石向下走過去，伸著頭看著海中的情況。
是那個鮫人！
李江澤心一驚，旋即定下心神，想著這個鮫人出現在這邊海岸的原因。
那菱菱呢？還有那個怪裏怪氣的小蛇尾巴家夥？
礁石間擠擠挨挨長滿了雜草，他試探下腳的地方很少，腦子又突然一陣眩暈，腳下一滑——李江澤忙將身體調整向後，幸好隻是一下子屁股拍在比較坎坷的石塊上。
再次抬眼，那個鮫人正在端詳著他，與其說端詳，不如說用他那雙金色的雙眼在盯著他看，李江澤沒來由的心一沉。
鮫人沒有靠近他，淡漠的眼中全是警備和……高傲，兩人敵軍一般對峙了一會，李江澤失去了耐心，開口先問那個鮫人，菱菱說他正在學說話，應該能聽懂。
“卜菱在哪？”
“她在——”
鮫人半個身子都沉在泛著碧綠的大海中，聽到李江澤的話，指著那個在鐵網包圍下拔地而起的研究樓，斷斷續續的發出兩個音。
但依舊是那副不屑於凡人的說話態度，百般不情願。
“誰？她？”李江澤像是被人抓住了短處，心中警鍾大作，表情都有些緊張，“是卜菱嗎？”
“卜菱——”
聽到這個名字後，李江澤無力的捏了捏鼻梁處。
“她被逮住了嗎？”
李江澤再次感受到了腦中的眩暈，幾近不能呼吸，症狀一點點嚴重，甚至不能呼吸，像是掙紮在死亡的邊緣，一點點艱難的呼吸著，可聽不到任何聲音。
基利安嚐試用自己平常交流的語言說話，卻發現陸上人聽不懂他的話，遊得退後了些。
但是李江澤就一瞬間恢複過來了，可腦中的震**像是投入湖水中的石子久久不能平息漣漪，一直回**在他的腦海中。
是誰把卜菱帶回來的？除了她師父！
師父！
在誰那？
李江澤想了半天。
“那誰把卜菱帶回來的？”
基利安神色淡漠的指著遠處東麵的地方，讓李江澤有些吃驚。
李江澤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連接起來，脈絡就很清晰了。
怪不得這次新型導彈驅逐艦的試航是環太平洋的，舅舅是不是順便去把菱菱帶回來了？他不理解為何要專門為了菱菱……
他這次是楚辛邀請他過來看那個魚頭鮫人的。
可為什麽這個鮫人指著這個地方，難道是舅舅和這個地方合作了嗎？
舅舅認為他還和菱菱是男女朋友關係。
這就對了，怪不得舅媽還專門過來他家一趟，特別問了菱菱。
突然吹來一陣海風，李江澤看到那個鮫人忽地鑽進海裏，日光下泛著波瀾一望無際的海麵上似乎閃過金黃色更耀眼的身影。
基利安潛入海中，因為他突然想起來小鮫人被他遺留在神殿上方。
卜菱到時候沒看見小鮫人會傷心的。
“喲！他們竟然沒一起來？”
楚庚在監控裏看得一清二楚，無論是海中的金發鮫人，還是在岸上的李江澤，不過有些厘不清那兩個什麽關係，想了一個一石二鳥的方法出來。
“喂，卜將軍，這兒有一項新的發現，對，那些鮫人經過電擊實驗，發現就肚子那裏一點都沒有反擊能力，對，希望您現在過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