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美女與野獸
窗外雨如瀑布。
窗戶邊,蘇茉莉撥出了藍天鷹的號碼,但是剛撥出,手機沒電的自動關機了,她再怎麽按也開不了機,她知道一夜未歸的後果有多麽嚴重,她著急的走來走去,忽然,她目光落在那張大圓**,純白的帷幔卷起,唯美的是讓她這個年紀的少女悸動的,她撲到了**。
“好軟。”
她的身體像陷進了柔軟的床裏。
“好舒服。”
她在**滾來滾去,這是她睡過最舒服的床,她翻過身,仰著麵,閉著雙眼,靜靜的微笑著,全身仿佛都在柔軟的床裏得到了徹底的放鬆,舒服的忘卻了一切。
“看來你很喜歡。”
突然傳來一聲低沉的男子聲,她感覺自己又往**陷下去了一些,那熟悉的聲線貼近自己,她一驚,立刻睜開了雙眼,怔怔的看著正壓在自己身上的宮日龍,他雙手撐在她的頭頂兩旁,漆黑冰冷的雙眸正深深的看著她。
她羞的臉瞬間一紅:
“你……你想做什麽?”
“吃了你。”
他隻有眼底深處是炙熱的。她心一緊,臉火速的變得更紅,拚命的想從他身下逃開,可她根本逃不掉,她覺得全身都緊張的發熱:
“我……我是蘇猛京的女兒。”
她的威脅他根本不屑。
他眼冰冷的緊眯:
“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可以隨時,甚至隨地……”他一停,頭往下一低:
“……要了你的一切。”
屬於他冷冽而厚重的男人氣息重重的籠罩著她,就像她是一隻羔羊,而他是一隻冰冷的野獸,她呼連吸都變得難受。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唇慢慢地朝她白皙的脖頸處湊去,她嚇的身體掙紮,驚慌大喊:
“不要亂來……你不要亂來……”
他的唇剛落在她的脖頸處,剛觸碰到她的肌膚,她害怕的大叫:“你……你要是敢對我怎麽樣,我就咬舌自盡。”
說完她咬住舌頭。
他冷冷的盯著她,
“我不會讓你死的。”
而後,他的唇從她脖頸移到了她的唇邊,猛然地吻了下去,將她緊咬住舌頭的唇齒撬開,深深的吻了進去。他吻的很猛烈,對於他來說,自己重拾的命是她給的,那麽她的一切也都要是自己的。
他一直深深的吻著她,而她似乎無法承受這樣的吻,他雙手摸在了她的腰處,她無助的哭了出來,當他想要脫去她外套時,聽到了她的哭聲,下意識裏,他緩緩地停下了動作,她哭的很難受,那是第一次被人無禮侵犯的憤怒和委屈,他用手指輕輕地抹去她的淚,溫熱的淚滴在他肌膚上,他的心莫名的跟著一痛,他吻去了她眼角的淚後便起來離開了。
房間裏,她一直難受的哭泣著。
旅館裏。
藍天鷹坐在沙發上,窗外的雨大的讓他心煩。腦海裏全是小姐,他不明白青龍那句“把小姐交給他”到底意味著什麽,他十指緊扣的按在膝蓋上,緊張的無法正常呼吸……
他拿出手機想給小姐打電話時,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關機了,他深深了吸了一口氣。他抬起頭,目光望向躺在**一直昏迷的裴尹荷,發現這樣看過去,卸下平時傲慢的她,安靜時更美一些。
青龍幫,他驚疑的是,她這樣一個出生名門的千金小姐,又和幫派有什麽關係,以至於要遭到青龍的痛恨,用那樣變態而殘忍的方式去對待她。一想到下午在巷子裏場景,就連他都會心慌。
猛京閣。
盛開的櫻花樹被大雨衝刷著,花瓣仿佛被大雨壓的窒息。
蘇猛京坐在大堂的檀木椅子上,望著大門的方向,大堂的竹簾被風刮得作響,雨水從屋簷垂下,他此時是怒的。
“天鷹和茉莉都關機了。”
剛撥完電話的沈怡梅走了過來,蘇猛京是怒的,而她是急的,低著頭急切的喃喃自道:
“這兩孩子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她又擔心的對他說:“猛京,要不然派車去……”
“回房。”
沈怡梅還沒說完話,蘇猛京便怒聲的命令她。他起身,雙手挽在身後,腰板筆直有力,憤怒的雙拳握緊朝走廊走去。
“猛京……”
她始終是擔心的。她沒有跟他走去臥房,而是站在原地,猶豫了一陣,然後朝大堂一側的傭人走去,命令:
“給我備車。”
深夜,暴雨傾盆,雷聲與閃電一陣接一陣。
蘇家的司機開車載著沈怡梅先去了櫻川,然後沿著櫻川的路,分兩頭一遍又一遍的尋找,一些認為茉莉會去的地方,她都下車去店麵裏尋找,雨過於急和大,她的裙身被雨沾濕。雖然茉莉不是她的親生女兒,但是在嫁給蘇猛京時,她已經決定要把茉莉當做親生女兒看待,所以無論茉莉如何排擠她,她都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夫人,我們回去吧。”
老司機見來回在櫻川附近尋了幾遍還沒有找到小姐,又下著這麽大的雨,他勸沈怡梅回家。
“等一下……”
原本打算回猛京閣的她似乎想到了什麽,說:“……開車去一趟北郊。”
青龍幫,鐵門緊鎖,路燈幽暗的仿佛見不到光亮。
老司機將車開到了青龍幫外的路邊,他不解夫人為何而要求來這。從後視鏡裏看去,沈怡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窗外的青龍幫,雨急的好像能將玻璃衝碎,她久久的望著那幢氣息暗黑的青龍幫領地。
臥房裏,床頭開著淡藍色的壁燈,光線幽幽。
暴雨似乎沒有停下的跡象,閃電和雷聲不止,白色刺眼的光芒不時在窗簾上閃現。蘇茉莉用被子蒙住頭。她從小就害怕閃電,此時蜷縮在被子裏,緊閉著雙眼,身體微顫,雙手緊抓著被單,仿佛連呼吸都在顫抖……
忽然,她感覺自己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抱住,那是一雙結實的雙臂。宮日龍擔心她在大雷雨夜無法入睡,於是走進了臥房,見她害怕的身體發抖,他將她抱入了自己懷裏。她發現是青龍,嚇得用力推開了他,用被子嚴實裹著自己,縮到了床鋪的另一側,一想到不久前的那一幕,她就心驚膽顫。
“出去……”
她從緊裹的被子裏露出一張臉,朝他低吼。白嫩的臉頰上還有殘餘的淚痕,雙眼是哭過的紅腫。他從**站了起來,高挺的身軀令她害怕的蹲在了床角處,死死的將被子拽緊,嚴實的防衛。他望著懼怕自己的她,心底莫名的被揪緊。
天空又閃過一道閃電,接著一陣巨雷,天地仿佛都要裂開。
“天鷹哥……”
她緊閉著眼,害怕的快要哭出來。在最危險的時候,她將這個名字脫口而出,聲音是驚恐的顫抖,仿佛隻有藍天鷹才能給她安全感。他驚怒的站著,從她口裏脫口而出的這個名字,讓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嫉妒的憤怒。閃電與壁燈光線的交錯裏,他的麵容是緊繃的冰怒。
她害怕的身體裹在被子裏顫抖,他走過去,蹲下身,將被子從她身上拉下,沒有被子的安全感,她顯得更加害怕,小小的她蜷縮著害怕的哭泣,冷血的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起了憐憫之心,他看了她一眼,然後將她擁進了懷裏。
他冰冷的問她:
“你知道在我麵前,提起另一個男人的名字會有什麽後果嗎?”
“死,對嗎?”
她哭著看著他。
“不是……”他冷冷的否定,身上冷的沒有一絲氣息:“……是會讓我有更多的**得到你。”
她畏懼的心顫:
“那還不如讓我死。”
“我不會讓你死……”他緊緊地抱著她,抵在她的頭頂,聲音專橫的窒息:“……我要你好好的活著,隻為我而活。”
她被他的霸道壓抑著說不出話。隻是一道猛烈的閃電讓她害怕的不覺抱住了他,將臉深埋在他的胸口上,他寬闊結實的胸膛讓她充滿安全感,他是除了天鷹哥之外抱著自己的男人,無論她多麽害怕這條青龍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但至少在她害怕的這一刻,被他抱著,是那麽的有安全感。
“給我說童話故事吧。”
她埋在他胸膛裏低聲說。
“什麽?”
他驚疑的慢慢地鬆開她。她含著害怕的淚看著他,“以前我每次害怕閃電和打雷的時候,天鷹哥都會給我說童話故事哄我睡覺。”
他怔住。童話故事,這四個夢幻的字,在他的世界裏隻有殘忍的現實,從未有過童話。他望著她,無法回答她。
“很久以前,在一座金碧輝煌的城堡裏住著一位嬌縱自私的王子。一個寒冷的冬夜,城堡裏來了一位乞丐婆婆,她獻給王子一枝紅玫瑰,請求王子讓她避避風寒,王子見她長得又醜又怪,就要趕走她……”
躲避閃電的恐懼的光亮,她抱著他低埋在他的胸口自己說起了《美女與野獸》的童話故事。
“……女巫把玫瑰花留給了他。這朵玫瑰花隻能盛開到他21歲生日。如果他在玫瑰凋謝前學會愛別人,同時也能得到對方的愛,魔法就能破除,否則他永遠不能恢複人形……”
她說著,他靜靜的聽著,用童話故事來轉移注意力,說著說著她就不再那麽害怕了,但是越說她的聲音越小,最後她沒說完故事就在他胸膛睡著了。他低頭一看,她竟然說故事說睡著了,他將她輕輕的扶到了枕頭上,為她蓋上了被子,他側身睡在她身邊。
幽藍的燈光裏,她純淨的沒染一絲世俗,他一隻手捧住她的臉,大拇指輕輕地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久久的凝視著她,然後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
“你,是我的女人。”
一夜的暴雨後,天空放晴。
賓利加長停在第三街的街區外,蘇茉莉下車後,車子並未有開走。黎明時分藍天鷹才離開賓館,他騎著摩托車繞著沿海公路開了好幾圈,直到此時他才回到第三街,在街區裏他恰好遇到了蘇茉莉。
他停下車,先看了一眼街區外停靠豪華加長車,他知道是青龍幫的,當他再看著蘇茉莉時,她正朝自己走了過來。
“昨天為什麽沒有接我?”
她明顯生氣。他沒答上來,她緊接著又問:“如果有事沒有來接我,為什麽沒有給我打電話?我們之間不是有約定的嗎?”
“小姐……”
他根本無從解釋。
賓利車裏,宮日龍一直看著窗外,有那麽一刻,他的心是被緊緊揪住的。蘇茉莉生氣的一個人朝第三街裏快步走去。藍天鷹騎著摩托車跟了過去。
猛京閣的大門敞開著。
傭人見到蘇茉莉和藍天鷹時,急衝的對著大堂裏稟報了一聲:“京爺,夫人,小姐和天鷹少爺回來了。”
大堂的簾子被卷起,陽光燦燦的灑進堂內。蘇猛京坐在椅子上,緊怒的抓著木椅的扶手,而一旁的沈怡梅看到蘇茉莉和藍天鷹時,她激動的準備跑過去,但是卻被蘇猛京叫住。蘇茉莉緊張的朝大堂走去,下意識的將胸前的玉佩往衣領裏塞去,藍天鷹跟在她身旁。
“跪下。”
他們剛走到大堂,蘇猛京厲聲的命令。藍天鷹立刻跪下,蘇茉莉猶豫了一陣才不情願的跪下。
“茉莉,天鷹,你們昨晚去哪了?”
沈怡梅幾乎一夜未合眼,擔心了整夜。蘇茉莉沒出聲,她驚疑的看著藍天鷹,難道,他也一夜未歸?
“茉莉,你到底去哪了?”
沈怡梅很著急。
“你又不是我媽,我去哪不用你管。”
蘇茉莉冷漠的回答,仍舊排斥她。
沈怡梅的心一下涼了。
“放肆。”
蘇猛京怒的拍桌,“你梅姨怕你會出事,昨晚下著雷雨,她找遍了整座城市,整夜都沒好好睡過,你還敢給我頂嘴。”
心裏稍有些感動,但蘇茉莉就是倔強的抵抗,“我又沒有讓她找我。”
“你……”
他氣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徑直的朝她走過去,氣的準備扇去一巴掌時,沈怡梅及時的拉住了他的手,看著蘇茉莉,心痛卻還要溫婉的笑:
“好了,茉莉回來就好了。”
蘇猛京用力的沉了口氣,轉眼緊望著藍天鷹:“上次,你在庫房是怎麽對我承諾的?”
“我一定會看管好小姐。”
藍天鷹斬釘截鐵的回答。
“你做到了嗎?”
“沒有。”
“那麽呢?”
“天鷹接受師父任何的責罰。”
“很好。”
蘇猛京嚴肅的盯著他:“先如實的回答我,昨晚你和茉莉去哪了?或者是,你們分別去哪了?”
藍天鷹低著頭,雙齒緊咬著,遲遲不知該如何回答。
“不說也罷……”蘇猛京朝手下示意了一下,手下遞給他家法的皮鞭,他緊握著皮鞭,
“……懲罰是必要的。”
說完,他朝他揮下一鞭。
“爸。”
蘇茉莉跪在地上大喊,急的眼淚出來了。藍天鷹雙手緊緊地按在地板上,承受著蘇猛京揮下的皮鞭,蘇猛京的心何嚐不痛,但是唯有處罰才能讓孩子們記事。
“猛京……”
見不的孩子受罰,沈怡梅拉住了蘇猛京的手,心急的痛:“……孩子平安回來就好了,何必要懲罰呢,天鷹有再強硬的身體也受不了你次次的家法啊。”
“京爺,外麵有人找您。”
就在氣氛最緊張的時候,傭人從門邊走來稟報。
“誰?”
“青龍幫。”
蘇猛京驚愣了半響才對傭人說,“讓他們進來。”
蘇茉莉又驚又急的往門邊看去,在傭人的帶領下,宮日龍與兩名打手走進了內院,他一身簡潔的裝扮,筆挺的身軀裏散發的冰冷的血氣,打手手中分別拿著一個金色包裝盒和一幅卷軸。
宮日龍朝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走進了大堂,蘇茉莉一直看著他,而他隻是看了一眼她,禮節性的向蘇猛京問候:
“蘇先生,您好。”
“您好。”
蘇猛京客氣的回答,“不知您今日到訪寒舍,有何貴幹?”
對於青龍的到訪他實屬不解。
宮日龍看著正跪在地上的藍天鷹,隻穿著黑色背心的他,背上有著幾道鞭子抽過的痕跡,他想了些什麽,抬眼問:“是因為您的愛徒和女兒一夜未歸,所以才責罰他們的嗎?”
一夜未歸,蘇猛京眉心緊緊一皺:
“您這話是什麽意思?”
“昨夜……”宮日龍看著蘇茉莉,她緊張的眼神似乎在乞求自己不要說,他看了她一眼,然後淡然的說下去,仿佛一切就是事實:
“……昨夜,您的愛徒藍天鷹救了我的手下,我為了表示感謝便邀請他和您女兒在青龍幫共進晚餐,隻是不料下起雷雨,就留兩位在青龍幫過了一夜。”
蘇茉莉鬆了一口氣,藍天鷹怔怔的看著宮日龍,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天鷹,是這樣的嗎?”
蘇猛京並不太相信。藍天鷹緊視著宮日龍,而宮日龍目光冰冷的看著他,他不明白他的做法,而蘇茉莉卻輕輕地扯了扯他的衣角,他緊緊的一咬牙:
“是的,昨晚我和小姐在青龍幫過的夜。”
蘇猛京雖有氣但也未說什麽。沈怡梅一直看著宮日龍,眼神很深,不知道為什麽,她並無證據,但對於天鷹承認的事實她並不相信。
宮日龍看著蘇猛京,笑容是冷的:
“之前,蘇會主從我手上救走了一條人命,今日不知是否能看在我的麵子上,饒過您的愛徒和女兒。”
蘇猛京盯著宮日龍。他不得不承認,這名年輕俊美的男子,氣勢卻與當年宮氏的會主宮火不相上下,這條青龍仿佛就是天生的領導者,他想了會,然後將皮鞭遞給了手下,肅聲的說:
“起來吧。”
蘇茉莉扶著藍天鷹慢慢地站了起來,父親每次下手都很重,任她的天鷹哥是塊鐵也會承受不住。而每一次出事都是他替自己扛,她難受的看著他:
“天鷹哥,你還好吧?”
“沒事的,小姐。”
他即使痛也要微笑的麵對她。
就像是被忽略的人,宮日龍看著眼前這一幕,目光是嫉妒的憤怒。他的轉過眼看著蘇猛京:
“有些事想和蘇會長單獨談談。”
蘇猛京想了想,然後點頭應答:
“書房,請。”
宮日龍帶著兩名打手跟著蘇猛京朝書房走去,在與沈怡梅擦肩而過時,他看了她一眼,回想了一下,原來那晚他在宴會上撞倒的女人是蘇猛京的妻子,他們目光碰觸了一下,然後他冷漠撇過目光,繼續往前走。
書房裏散發著檀木和書香的氣息,窗外的植物仿佛被陽光照透。
“不知您有何事要大費周章的來猛京閣一趟?”
蘇猛京雙手挽在身後,身姿威挺。
宮日龍向身後的打手示意,打手將手上金色的包裝盒放在書桌上,按下紐扣,盒子打開,裏麵陳列著八冊封皮精致的書籍。蘇猛京怔怔的看著這套書籍,這套書是他迫切想要擁有的,隻遺憾市麵上無法購買,一直存放在拍賣行裏。
“知道蘇會長退隱後,一直對中國古典文化大有興趣……”宮日龍不急不慢的說著:
“……所以在前日的拍賣會上,我用三百萬為您拍下了這八套金裝書籍。”
蘇猛京一驚。
宮日龍向再向打手示意,打手將手中的卷軸拉開,卷軸裏是一副鯉魚躍龍門的水墨畫,畫工精致絕倫。
宮日龍繼續說著:
“這幅鯉魚躍龍門同樣在市麵無法購買,也同樣是我前日在拍賣會上以四百萬為您拍下的。”
蘇猛京又是一驚。
他驚怔的看著金裝書籍和水墨畫,青龍的神秘也讓他匪夷所思。他吃驚的問去:
“請問,為何要送我這兩樣價值連城的物品?”
“因為……”
宮日龍朝蘇猛京走近了點,略微俯身,冷眼緊盯著他:“……我要你的女兒。”
“什麽?”
蘇猛京死死被的嚇到。
“我要你把女兒交給我。”
宮日龍的眼神冷得滲進骨髓。那是種強製的命令,仿佛隻要稍有反抗,就會有致命危險的後果。
“哼……”
蘇猛京哼哧一聲,做為曾經黑幫的頭目,即使隱退,但身上依舊有著那股淩烈的威嚴:
“你是要我用這七百萬來賣我的女兒?”
“賣?”
宮日龍冷聲的說:“蘇會長,未免把話說的太嚴重了。”
“我不會的……”蘇猛京狠聲的回答:“……我不會把女兒交給你的,如果沒別的事,請您回吧,恕不遠送。”
說完,他轉過身,挽在身後的雙手氣的發顫。
“這話說的太早。”
接著,宮日龍又向打手示意了一下,打手將一份資料袋遞給了他,他慢慢地走到了蘇猛京的身前,將資料取出遞給了蘇猛京:
“這應該是您最想要的。”
蘇猛京雙眸是怒顫的,他先看了一眼宮日龍,再低下眼看著那份資料,一瞬間,他震驚的呆住:
“這……”
宮日龍冷冷的笑了笑:“上次因為您女兒與我在青龍幫接吻的事情,令安氏集團的獨子氣憤離去,安氏總裁也一氣之下與您解除了婚約和原有的商業合作計劃,這份合約安氏已經簽下,隻要您簽字,你可以和安氏繼續合作。”
“你……”
蘇猛京心死死的抽緊。他明白青龍是在開出條件讓自己將女兒給他。但是作為一個父親,他是絕對不可能這樣做的。
“我不會答應你的。”
他狠狠的回絕。
“好,很好……”
宮日龍笑容很冷很冷,心底是怒的,“……親自上門是看在你是我女人的父親,破例給了你一次商量的餘地,但既然你拒絕了我,那麽,我不會再給你任何回轉的餘地……”
他眼神冷怒的眯緊:
“……你女兒,我要定了。”
打手將貴重的禮品放在書桌上後,跟著宮日龍朝書房門外走去,在剛剛走到門邊時,蘇猛京雙手緊顫,用足了底氣:
“你敢。”
宮日龍冰冷一笑,沉默了半響,緩聲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我青龍不敢的事,更何況……”
他微撇過頭,挺拔的身子裏散發不出一絲溫暖的血氣:“……隻是要一個女人而已。”
說完,他走出了書房。蘇猛京站在原地,全是氣的發顫,接著,他頭痛的身體向後微傾,一手用力的支撐在書桌上,桌上價值連城的物品令他頭更痛,胸口沉沉的,呼吸不上來。
閣樓裏,陽光從一側的窗戶灑進,逆著光,某個同樣挺拔的身軀一直站在走廊邊,當見到青龍的身影時,他走了過去,開口直問:
“昨晚,你有沒有對小姐怎樣?”
藍天鷹既擔心又氣憤。
“她是我的女人,我想要怎樣對她,就可以怎樣對她。”
宮日龍淡漠的回答。
“你說什麽?”
藍天鷹急怒的往前走一步:“你說誰是你女人?”
“你小姐……”宮日龍故意湊到他耳邊,帶著挑釁的語氣,一字一句的說:“……你照顧了多年的小姐,你一直喜歡的小姐。”
“你……”
藍天鷹被激怒,他揪著宮日龍襯衫的領口,打手欲要勸阻,但被宮日龍揮手退下,宮日龍氣定神閑的望著他:
“被我說中了?”
藍天鷹緊緊地揪著他的領口。他是被激怒了,很想朝他揮過一拳,但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樣做,所以他無奈的甩開了手。宮日龍理了理衣領,在剛走到藍天鷹身邊時,他想到了什麽,側眼看著藍天鷹,冷厲的警告:
“既然敢從我青龍的手中,救走我要除掉的女人,你就要明白,從你救的那一刻起,你已經和那個女人分不開了,她的安危……”
他停了停,眯緊眼,繼續說:
“……全部掌握在你的手裏。”
說完,他離開了。
藍天鷹氣的木然的閉緊了眼。走廊的另一旁,剛從臥房走出來的沈怡梅恰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她明白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不簡單。她望著青龍離去的背影,那陌生的身上總有些熟悉的氣息。
側院。
蘇茉莉躲在門邊,當她看到宮日龍走出大堂後,她先朝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她才拿出手機撥出號碼。電話接通,宮日龍站在大院裏,靜靜的等待她的話,而她拿著手機,反複猶豫了好久,才慢吞的說出口:
“謝謝你。”
即使昨晚她被他的侵犯無助的哭過,但是雷雨的夜晚,是他的安全感才讓自己安穩的睡了一夜。剛才若不是他的幫忙,天鷹哥還會受到父親的家法懲罰。他從未聽過這三個字,心底的滋味很複雜。他轉身看著側院,她站在門邊,靜靜的微笑著,甜美似純美的櫻花。
他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出了猛京閣,在車門邊停下腳步,心緊緊一收:“要感謝我最好的方式,就是記住你是我女人的這個身份,不要做出任何違背身份的事,否則……”
“否則怎樣?”
她眼搭下,“會死,對嗎?”
“不是……”
他冷聲的否定,聲音堅硬如鐵,“……是會用更加冷血,更加殘忍的方式去得到你。”
他掛斷了電話,坐進了車裏。她心一顫,然後大呼了一口氣。原本對他的感覺稍微轉好,每當他一說這樣的話,她就會害怕,會因為他冷血的霸道而感到一陣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