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5 你隻能是我的

周末。

市區某間酒吧。七彩迷幻的燈光,渾濁的空氣。裴尹荷坐在卡座上,白色的緊身短裙,性感美麗,她是男士們注目的焦點。她一個人在喝酒,幾個朋友在舞池裏跳舞。

她又發出一條短信。這已經是她發給藍天鷹的第五條短信,他一條未回。她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喜歡他,但她就是瘋狂的想得到他,想讓他如其他男人一樣臣服於自己。

“小姐,不知是否有榮幸能請你喝杯酒?”

一名身穿黑色正裝麵容英俊的男子走進卡座裏,手裏拿著一瓶白蘭地。裴尹荷看了男子一眼,這種事她司空見慣,便沒拒絕:

“坐。”

男子在她身邊坐下後,分別倒了兩杯酒,先將酒杯送到了她身前,目光輕輕地落在了她右眼角的淡痣上,她接過酒杯,兩人幹杯後抿下一口。

彩燈不停的旋轉著。

他們聊了起來。被男人搭訕對於裴尹荷來說已經早已習慣,應付的方式自然嫻熟,聊著聊著,男子又倒了一杯酒,卡座光線並不明亮,他動作熟練的將手心的一粒藥投入了酒杯裏,無聲無息,藥丸混進了酒水裏。然後,他舉起酒杯故意搖晃了一下,再送到她手裏,她毫無戒備的抿下酒,他也慢慢地抿下一口,神情如鐵冰冷。

燈光和音樂仿佛變得更加迷幻。

不知是不是喝多了,裴尹荷有種醉意,頭很沉很沉,她和男子禮貌的招呼後,便起身走去了洗手間。不光是頭,整個身體都是沉重的,她雙手用力地撐在水池台上,潔淨的鏡子裏,她的臉色很紅,模樣難受,她困難的拿起手機按下撥號鍵。

“喂……”

她連呼吸都困難,“……我在喬治酒吧,你來接我一下……”

已是傍晚。

正要去櫻川接小姐的藍天鷹,手機響後他把摩托車停到了路邊,五次忽略了她的信息,他以為她會不再打擾自己,他冷聲的回應:

“你找管家接你吧,我是不會去的。”

酒吧。

洗手間的門被微微推開,一雙冰冷無息的目光正緊盯著裴尹荷。裴尹荷難受的呼吸著:

“我好難受……”

正當藍天鷹想要掛斷電話的時候,電話裏卻突然出現了手機摔到地上,還有一些極力掙紮的聲音。

黑衣男子一手捂住裴尹荷的嘴,毫不費力的將她帶出了洗手間,她想掙脫卻發現根本沒有能力。

“喂,裴尹荷……”

感覺不對勁,藍天鷹反複的喊著:“……裴尹荷……”

一直無人回應,藍天鷹掛斷電話後,開動了摩托車朝櫻川的方向駛去,但是腦海裏是剛才電話裏她的掙紮聲,心底反複鬥爭著,忽然他調轉車頭,朝另一條路開去。

櫻川。

天色陰沉,有下雨的征兆。因為蘇茉莉的功課還是不佳,齊海薇會用每個周末的下午來學校替她補習。和平時一樣,齊海薇陪蘇茉莉一起等藍天鷹。

街道另一側,停著一輛白色的寶馬,在這裏已經停了一下午。宮日龍看著站在路邊的蘇茉莉,一手握成拳搭在腿上,龍紋的戒指很亮,麵無表情。

喬治酒吧。

狹窄的後巷。男子將裴尹荷按倒在巷尾的一堆雜亂的稻草上,他走到一旁的煤爐邊,將鐵餅放在火上燒。他走到稻草邊,壓在了她身上,如同沒有思想的機器人,受著控製般將她裙帶從肩膀扯落,白皙的肌膚**在外,他朝她的脖頸吻下,她頭腦昏沉,用僅有的意識在反抗,他用力的按住她,一直吻著,從脖頸吻到胸口……

藍天鷹趕到了喬治酒吧,將摩托車停在路邊後就衝了進去,裏麵是渾濁的一片,燈光炫目的令人頭暈,他從吧台到卡座一個個的尋找著,在靠後的卡座上,他看到幾個眼熟的人。

“裴尹荷呢?”

他急切的問她的那幾個跟班。女生同樣是著急的,一個跟班驚慌的說:“不知道,我們一直在跳舞,她和一個男的在卡座聊天,後來就不知道去哪……”

她似乎急的要哭了,將手機捧在手中:

“……我們就去洗手間找,她不在洗手間,但是手機卻掉在地上。”

藍天鷹拿過手機,然後朝洗手間跑去。他站在洗手間門外,一個人皺眉在思考著什麽,出進的女人用異樣的目光看著他,他環顧了一周,目光忽然落在了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處,然後大步朝出口走去。

天色越來越暗。

巷子裏,火爐裏的火光閃耀。男子按著裴尹荷的手臂,她想反抗,但卻怎麽也沒有力氣。男子用力的將她裙子再往下一扯,她想叫卻昏沉的叫不出聲。而當男子想將她整條裙子撕裂的時候,卻被一股強狠的力量踢到在一旁。

男子站起來,藍天鷹想朝男子揮過一拳,但卻被男子一手抓住手臂,像是訓練有佳的打手,氣勢非同小可,藍天鷹用力地抽出手,朝男子的踢過一腳,而男子卻若無其事般的還了他一腳。

一拳一腳的較量著,男子想拿燙紅的鐵餅,而藍天鷹卻將鐵餅踢到了一邊,赤手空拳的一番又一番的較量著。這次男子從口袋裏準備掏出槍,敏覺性超強的藍天鷹察覺了男子的動作,伸手敏捷搶在他之前奪走了槍,他用槍死死地指著男子的太陽穴。

“滾。”

多年後再次拿槍,他的氣勢依舊是當年的淩烈。男子看了他一眼,然後朝巷口走了出去。

男子走後,藍天鷹將槍扔在了地上,他朝稻草堆慢慢地的走過去,裴尹荷的裙子被扯開,除了胸衣,上半身的肌膚**著,他的心有那麽一下是痛的,他閉上眼,將她的裙子拉上,脫下自己的皮夾克,裹住了她的身體,想了想,然後將她橫抱起走出了巷子。

天色暗沉無光,像是要壓下來的厚重。

白色的寶馬車裏,宮日龍正在接電話,電話那頭是一名男子的聲音,似乎在報告什麽:

“堂主,對不起,沒有完成任務。”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聲音冷到極致,戒指的光芒都是冰冷的。

男子如實稟報:

“是藍天鷹救走了她,我不是他的對手。”

宮日龍掛斷了電話,目光移向窗外,看著少女,手機緊緊而握,深深的思索著些什麽。

因為藍天鷹遲遲未到,蘇茉莉讓齊海薇先走,她一個人站在路邊等著,她不開心的撅著嘴。上次天鷹哥因為為她去製作陶瓷而沒來接自己,那次他說過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情況,而這次又和上次一樣,她一等就近一個小時。

“蘇小姐。”

黑衣打手走過來。

蘇茉莉見到是青龍幫的人,她立刻往另一邊走過去,黑衣打手跟了過去:“堂主讓你上車。”

她就是不出聲。

“請不要為難我。”

黑衣打手警告了她一句。她連頭也沒回過,而後從車裏下來人,黑衣打手自覺的退下,身影高挺冰冷。

“上車。”

“我說過不去。”

蘇茉莉煩悶的拒絕,回頭見到的是那條青龍時,她嚇的想跑,但卻被宮日龍毫不費力的抓住。

“跟我走。”

他冷冷的命令她。

“我不跟你走……”

她拚命的掙紮著:“……我要等天鷹哥來接我。”

“他今天是不會來接你的。”

他把她抓的很緊。

“你怎麽知道?”

她眯著眼想了想,“難道是你把他綁架了?”

他冷冷一笑:“你太低估藍天鷹的實力了,同樣你也把我想的太卑鄙了,要讓你跟我走,我不需要大費周章。”

“我才沒那麽容易就被你帶走。”

她瞪了他一眼,他隻是冷冷的一笑,然後將她橫抱了起來,她下意識的箍住他的脖頸,但卻在他的懷裏掙紮。他將她抱進了車裏,吩咐司機開車。當她看到車子朝第三街的另一個方向開去,驚慌的喊:

“你又帶我去哪?”

“青龍幫。”

他漠聲答道。

又是這樣,每次她都覺得自己被帶進圈套,煩悶的側過頭,縮在車門邊,呼吸都難受。

“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他冷厲的看著她。

“不想。”

她語氣很隨意,他沉下一口怒氣,然後伸出手,命令她:“把手機給我。”

她無奈的把手機遞給他,他用自己的手機撥了她的號碼,一陣童稚的鈴聲響起,她驚慌的連忙想去搶回手機,而他卻一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身前,將她按在自己結實的雙腿上,她紅了臉,他緊箍著她,低眼看著她手機屏幕裏跳躍的名字,臉色鐵青。

“怎麽回事?”

他將屏幕上“變態死龍”的名字亮給她看,眼神怒的噬人。她害怕的心一顫,想起來,卻被他用力的箍在身前,他身體裏是一陣冰冷的氣息。

“就是……外號……”

她打著馬虎眼。

“外號?”他更怒,俯下身,盯緊她,帶著警告的命令她:“改掉,還有,如果下次你還不接我電話,我會做出你所擔心的那些事。”

他鬆開了她,她趕緊又縮到一邊,她知道他是一個言出必行的人,所以將他的名字更改了一遍,而他一直盯著她,她很煩的將手機亮給他看:

“你看,已經改了。”

看了一眼後,他轉過了身。

不知道裴家的地址,藍天鷹將裴尹荷帶到了一家普通的賓館,開了一間房後,他扛著她走進了房間,客房裏漆黑一片,有夜盲症的他什麽也看不見,摸黑著尋找插房卡的地方,剛將房卡插好,燈亮後,酒後的她身體沉重,忽然重心不穩的倒在地上,他連同一起倒了下去。

他壓在她身上,她昏迷著,他的唇碰在她的唇上,怔了幾秒,然後立刻將她扶了起來,把她帶到了**。

他走進洗手間,臉俯向水池,打開水龍頭,不停的用冰冷的水潑著臉,一陣後,他才光掉水,雙手撐在理石的水台上,鏡子裏的他,穿著一件黑色緊身背心,肌肉結實,頭發被水打濕。他取出手機,號碼在茉莉上停留著,想撥,可是手一直在顫,他將手機扔在台上,木然的緊閉上眼,心底是種背叛的罪惡感,他無顏麵對小姐……

青龍幫。

宮日龍將蘇茉莉帶到了一間臥房裏。蘇茉莉環顧著這間奢華的房間,宮日龍打開手中的複古首飾盒,將一件玉佩取出來,他走到了她的身後,她回過身。

“這個玉佩現在是你的。”

他將玉佩送到她的麵前,光澤通透而溫潤的玉,是含蓄而溫婉的美。她急忙的拒絕:

“玉佩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戴上它。”

他似乎根本沒有給她拒絕的能力,托起她的手,將玉佩放在了她的手心,玉佩的確很美,但是她還是不能接受:

“我真的不能要。”

他淡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將玉佩取過,伸手環住她的脖頸,為她細心的戴上玉佩,她還想拒絕,但他已經斷絕了她所有的後路,眼眸的底處是炙熱的:

“戴上它,你就是我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除了我,沒有人有資格可以將這件玉佩取下。”

看著他,她心緊的透不過氣,漸漸地,她也放棄了這種無謂的拒絕。她小心的拿著玉佩,低眼一看,卻疑惑起來:

“為什麽玉佩上刻的是‘炎’字?”

他眼神微微一黯,然後冷緊的看著她:“你不需要知道。”

她也不再問。

“糟糕。”

忽然,外麵下起了傾盆大雨,雨如瀑布般急泄而下,她跑到窗戶旁,看著大雨,她急的又跑到宮日龍的身前,“拜托,送我回家吧。”

“今晚你就住這。”

他眼神淡漠。

“不可能。”

她很清楚自己一夜未歸的後果,急切的求他:“算我求你,求你,派人送我回去吧。”

“如果你不喜歡這間臥房,我可以給你換一間。”

他始終漠然,就像是早已的計劃,看了她一眼,便走出了房間,她追了出去,對他大喊:

“要怎樣,你才肯送我回去?”

他停下腳步,慢慢地轉身,冰冷的毫無氣息:“無論你如何,我都不會把你送回去。”

她氣的隻想踢他一腳,不停的低咒著他。

走廊盡頭的露台上,大雨拍打著石柱。

宮日龍靜靜地站在露台上,身姿英挺,他撥出了一串號碼,嘟嘟幾聲後,電話接通了,電話那頭是男人的聲音:

“你是?”

“是我,宮日龍。”

賓館裏。

藍天鷹坐在沙發上,接到青龍的電話,他很意外,問去:“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麽事?”

宮日龍遲遲未說話。

他們彼此都不陌生。在幾年前,他們曾交過手,也是唯一的一次,雙方持平,他很清楚能打敗自己的手下的隻有藍天鷹。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宮日龍望著急泄的大雨,眼神比雨滴還要冰冷:

“你家小姐今晚就交給我……”

故意停了一下,他嘴角的笑冰冷入骨:“……而你,既然救了人,就要救到底。”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望著大雨,他的氣息仿佛融進雨裏,沒有一絲溫度。

“你家小姐今晚就交給我……”

藍天鷹握緊著手機,腦海裏不斷的重複這句話,他急瘋了,他看了看**的裴尹荷,然後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既然救了人,就要救到底。”

他走到門邊,握住門把的手不停的顫抖著,死死的閉著眼,回想著在酒吧巷子裏的那一幕,就連他都感到恐懼,他咬著牙,反複的掙紮著,最後還是又走回了沙發邊。

遇見,是隻為成為你溫柔的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