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從聚祥賭坊入手

這脖子上的一刀是致命傷?王老虎又仔細看了看傷口,刀入的很深,刀口兩側的皮膚呈規則狀,十分平整。一股疑雲躍上王老虎的心頭。

“我能再看一下屍首嗎?”王老虎問道。

“王公子,請自便。” 仵作道。

王老虎向前,再次看了屍首。劉二愣子胸部有一些烏青的皮膚,這些淤青上下都有,突然在一處烏青的旁邊,王老虎發現有一隱約的痕跡,這痕跡絕不是一般的外傷,淤青的外傷呈現青紫色或青黑色,看著嚇人,實則隻是外傷而矣,而這一痕跡呈現微紅色,在淡淡的,在一塊烏青的邊緣,延伸到上麵,明顯有三個手指印。這是一個掌痕,有人從前麵一掌擊中死者,這一掌,使用了內力,決不是自己打的。一般人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難怪仵作也不知情。

古代人因為封建思想嚴重,因此一般在檢查屍體的時候由賤民或奴隸檢查屍體並向官員報告情況,這就是仵作。

難道這一掌是劉二愣子死亡的致命傷。?!

王老虎往劉二愣子的胸口摸了下,乖乖,這劉二愣子的內髒都被震的四分五裂了,殺他之人應該很殘忍,一掌用內力將其斃命。這泰利縣何人有此武功?

王老虎思索還原著案發時的場景:凶手從前麵給死者以致命一擊,死者應聲倒下呈側倒,死者並未死亡,凶手再在脖子上補上一刀?

“你看,這是什麽?”細心的王老虎又發現了新的線索,隻見劉二愣子手上握著一段草,草很短,隻露出一點點,劉二愣子抓的很牢,王老虎硬生生地將其從劉二愣子的手上拿了下來。仵作湊過來道:“這隻是一棵草罷了。”

“發現死者的小巷子長有這種草嗎?”王老虎腦海中回憶著小巷子的周圍的環境,這草是死者的倒地時隨裏抓的,還是這死者就拿在手裏捏玩的?

王老虎又仔細看了看屍首,包括死者的背部,,並沒發現還有什麽異常之處。

王家大院內,王老虎思考著一係列的問題。這一掌如果是致命傷,那為何會在脖子上補一刀?這把凶器現在在何處?

劉二愣子手上緊拽的這根草是為何意?

這劉二愣子究竟是死於仇殺,還是死於其他?

這一切的一切,隻有一層層地去剝開,揭示真相才能知曉了。

大院內,王彪,常遇春,奇順,胡達等人都在場。

“王彪,你是本地人,比較熟悉這裏的環境,你給我去查下……”王老虎將王彪喚至身邊,輕輕地交待了幾句。

王彪領命退了下去。

“公子,我們的任務?”常遇春道。

“遇春,你來我府上也有些日子了吧。”王老虎道。

“是,承蒙公子厚愛,來府上已經四月有餘。” 遇春答道。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現在我要你們為我去做一件事。”王老虎道。

“請公子吩咐!” 常遇春,奇順,胡達齊答道。

“好。”王老虎說道,“這縣城裏有三個賭坊,這劉二愣子一直混在賭坊裏,但具體在哪個賭坊出的事,卻不得而知。過會我會給各位一些錢,你們分別去一個賭坊,去賭也好,請人喝酒也罷,你們給我調查清楚,這劉二愣子在哪一個賭坊玩,跟他一起的還有誰?這一天還有什麽不平常的地方?”

“這?”常遇春有些為難道,“這輩子我還沒進過賭坊呢?”

“不敢?”王老虎道。

“公子,我不是這個意思。”遇春解釋道。

“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派你們去賭坊嗎?因為你們都是外縣的,麵容比較生,不易讓人起疑。”

“是,公子。你就等我們的消息。”遇春保證道。

“好,你們去婉春坊領錢。”王老虎道。

三人領命出了王家大院。

待三人出了大廳,張正走了出來,不解地問道:“公子,我們已經知道那劉二愣子去的賭坊是城東的聚祥賭坊,為何還要讓遇春他們去調查?”

“日後,你自會明白的。”王老虎道。

“公子,現在你讓我們特工隊做什麽?”張正問道。

王老虎在大廳裏跺來跺去,思索了片刻,開口道:“張正,我們還不知道這個凶手是誰?殺人的真正動機是什麽?而且他身在暗處。現在我們能做的隻有從死者身邊的人入手,這個劉二愣子常年混跡於賭坊,人際關係複雜,不好查啊。這是你們特工隊第一次碰到這麽棘手的事,也是考驗你們的時候。”

“公子,要不要將馮升傳喚回來?”張正道。

“不用,”王老虎肯定地道,“那盧家是忠良之後,現在遭受那寧王的追殺,需要人的保護。且我還要他在杭州城辦些事,現在不宜將他召回。”

張正有些遲疑。

“你是擔心現在特工隊人手不足?”王老虎道。

“馮升足智多謀,如果由他在,想必他會幫到你更多。”張正直率地道。

王老虎笑了笑,確實如此,正因為馮升有這個能力,所以王老虎才派馮升前往杭州,去打先鋒。“張正,你們先從聚祥賭坊入手,調查劉二愣子經常接觸的人,常與哪些人在一起賭。還有當天,發生過什麽異常的事情,都要了解清楚。”

“就是說我們現在重點放在聚祥賭坊?”

“不錯。另外,還要派些人手在劉二愣子家附近,一方麵暗中保護好趙妍,另一方麵從鄰居入手,調查一下這幾天趙妍、劉二愣子,還有周邊是否出現過陌生麵孔或可疑的人等。”王老虎道。

張正領命。

王老虎焦急在大廳等待王彪的消息。

王老夫人、何管家來到了大廳,後麵跟著幾個丫鬟。

老夫人道:“虎兒,今天你好像坐立不安,究竟為了何事?”說完,老夫人就在廳上坐了下來。

“母親,並沒有什麽事?”王老虎道。

“虎兒,你有事,我怎能不知。不能說與我聽嗎?”老夫人道。

“母親,真的沒事。”王老虎道,“何伯,上次我支出的錢,是否已經補齊?”

何管家道:“回公子,老夫人,公子因賑災和贖三位姑娘取的錢,已經歸還大部分。”

老夫人眼睛一亮,用欣賞的眼光看著王老虎。

“母親,以後,我會每月差人上交一定的錢,這樣,我們王家收入就會多一個來源。”王老虎道。

“我知道虎兒懂事。”老夫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眶有些濕潤。

這時候,一個貼身護衛進門稟報,王老虎用手止住他要說的話,他立刻領意,輕輕貼在王老虎耳邊,嘀咕了幾句。

貼身護衛退出。

老夫人道:“虎兒,你這是有什麽不能讓人知道的事?”老夫人非常擔心這王老虎背著她又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所以希望他告訴自己現在做的事。

“母親,隻是生意上的事,你別亂想。我答應你,不會再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王老虎道。

老夫人不再刨根問底,她也知道王老虎不說,自己也問不出什麽來。但她現在有些擔心了,女人的第六感,讓她覺得這件事並不是王老虎所說的這麽輕鬆。

傍晚時候,王彪趕回了府裏。

王彪帶回了一條重要的消息。王老虎讓王彪去調查的這株草叫鵝掌草,這根草為什麽劉二愣子死前會緊緊拽在手裏?王老虎苦苦思索這個問題。

王彪道:“聽老一輩的人講,這種草在本縣城隻長在城東,在其他地方是沒有的。至於為什麽隻在城東有,老者講,可能是因為那邊的土壤問題。反正從他們小時開始就這樣。”

“隻長在城東?”王老虎念叨著。

“王彪,帶我去長草的地方。”王老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