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長鵝掌草的地方
這是城東城外一處小山丘,小山丘及遠處一大片長著的都是這種鵝掌草。粗略看下,整片草也有十畝地之多,鵝掌草葉片外形酷似鵝掌,一株草一般葉片為四至五片,葉片緊挨地向外擴散。也真是奇怪,整個泰利除了這個地方,其他地方真還沒有這種草。
同樣的縣城,同樣的陽光,同樣的氣候,為什麽就唯獨這裏有鵝掌草?
現在已經是傍晚,陽光快收去它最後的餘輝,草地呈金黃色,王老虎走進這塊鵝掌草草地,這草密密麻麻,緊貼著地麵生長。 他四處搜索著,希望發現自己所想的東西。王彪和幾個貼身護衛也進入草地,遵照王老虎的吩咐,一字排開往前搜索起來。
時間在點點地過去,天色也漸漸地黑了下來,貼身護衛們相繼點起了火把。
這時,一個護衛喊了起來:“公子,公子,你快過來,這個地方有發現!”
王老虎聽到喊聲,忙衝了過去。
循眼望去,這裏的草好像被壓過了一般,因為鵝掌草貼地生長,一般不仔細辨認,你還看不出他的輕微變化,而這裏的草都折了一大片,很明顯是有重物壓在草上,導致草變折。王老虎拿了個火把,沿壓折的草地仔細搜索,終於發現了一口大的血跡。
血跡!這是王老虎正在尋找的東西,王老虎露出了一絲笑容。
這城東的草地和聚祥賭坊相距也不過幾百米,這其中或許有著某種聯係。王老虎思索著,他想像著種種可能。
“走,去聚祥賭坊。”王老虎道。
“公子,現在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您還沒吃飯呢?”王彪提醒道。
“哦,也好。先去趙妍那兒。”王老虎道。剛才貼身護衛已經來稟報過王老虎,趙妍已經從縣衙回來了。
一行人急匆匆地往趙妍處趕。
趙妍處燈光亮著。
“王彪,你們先下去吃飯,吃完後,就回府,不用在這裏接我。”王老虎道。
王彪應下,和幾個護衛去吃飯不提。
門口有兩個護衛在守衛,見到王老虎到來,連忙作輯。王老虎擺了擺手
王老虎推門進入。屋內趙妍坐在桌前,神情有些發呆。一位老婆婆在旁邊陪伴,見王老虎進來,起來,問了聲:“你是?”
“哦,原來是王公子”老婆婆好像看清了,這王老虎在本縣名氣還是挺大的。
“趙妍靠婆婆照看了。”
“都鄰裏鄰居的,說什麽關照,都是應該的?” 老婆婆道。
王老虎循眼看去,趙妍桌上一碗麵,已經沒了熱氣。但一口沒有動。
“這孩子,今晚一口也沒吃下。”老婆婆道。
“我來勸勸她。”王老虎道。
王老虎在另一條椅子坐下,老婆婆轉身出了門。
趙妍沒有看王老虎一眼,隻是靜靜地坐著,她的眼裏有些晶瑩的淚花。
這樣默默地坐了許久,兩人都沒有說話,屋裏一陣沉默。王老虎率先打破了沉寂,“妍妍,人死不能複生,我知道你心裏難過,但也別為難自己。”
趙妍搖搖頭。
王老虎又道:“妍妍,你相公的死,我也很難過,不過,請放心,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相信不久就能查到凶手。”
趙妍抬頭看了王老虎一眼,終於開口道:“你為什麽 要對我這麽好?!”
王老虎深情地望著趙妍。道:“我不想我的女人受苦。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凶手,為你的相公報仇。”
趙妍感激地看著王老虎,她相信王老虎能做到,她也隻有相信王老虎能做到。
“現在,你要好好地吃飯,保重自己的身體。”當王老虎說這話的時候,他聽到自己的肚子也咕咕直叫。
趙妍也聽到了這聲音。
趙妍重新煮了兩碗麵條。
“虎哥,家裏也沒什麽,就這東西,你將就一下。”趙妍道。
“現在有一碗麵吃就非常就不錯了。”王老虎道。
“你不願吃就不要吃了!”趙妍道。
“要吃,要吃。”王老虎道。
剛起鍋的麵條還熱氣騰騰,不容易下口。在吃麵的同時,王老虎問趙妍:“你相公出事的那天,你有沒覺得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趙妍想了下,道:“沒什麽不同,跟平常一樣,取了錢,說是出去,我都知道,他出去就去賭錢,也就沒多問。”
“那這幾天,劉二愣子有沒有跟什麽人結怨?”王老虎問道。
“劉二愣子都是在外,平常很少回家,回家也沒幾句話,真不知道他得罪了什麽人。”趙妍道。
“這幾天家的周圍是否出現過生麵孔的人?”
“這我倒沒有注意。”趙妍想了下,“應該沒有吧。”
“這劉二愣子這幾天手氣怎麽樣?這個老賭徒,近來想必贏了不少錢吧。”
“他回來從不跟我說他是贏了還是輸了,但他會表示,如果手氣不錯,他嘴裏會哼小曲,會飲些小酒,若是輸了,他就會喝悶酒,有時會動手打人。”
“那他這幾日手氣怎麽樣?”
“虎哥,上次你也看到了,除了那一次,他基本上心情不錯。”
“這幾天,你盡量不要外出,我怕這凶手對你有什麽不軌。”
“我一個婦道人家,沒有什麽好怕的。”
“你還是小心一些好,這人心難測,凶手現在動機不明,如果他是臨時起事,那就沒問題,如果是劉二愣子在外欠了眾多賭債,一時還不起,招來殺身之禍,這賭場上的人最是凶狠,人不在了,家在,所以你還是要當心。”
“謝虎哥。”
“還有,門外我的人會保護你。”
從趙妍身上沒有得到什麽,王老虎思索著另一條線索。
第二天,王家大院。
張正回府向王老虎匯報調查的進展。事發當天,劉二愣子確實是去過聚祥賭坊,而且那一天,他的手氣還比較好,贏了不少錢,出賭坊的時候還有說有笑的。這劉二愣子欠債這一可能性基本可以排除了,自己給了他一千貫,出事那天又是贏錢,平時回家又不提賭輸的事,一般一個賭徒時常輸了錢,在家總會有些表現,或歎氣,或出氣,除了上次打趙妍的那次,他是輸了錢之外,其他的都是贏錢的,這從與趙妍的對話中可以分析出來。
“在賭坊,劉二愣子有沒有跟人發生過矛盾?”王老虎問道。
“劉二愣子跟賭坊的人有過口舌之爭,聽說,劉二愣子還罵了賭坊的人。說什麽賭坊的人做手腳,以前老是害他輸錢。”
“賭坊的這個人叫什麽名字?”
“叫丁三,家住城東。”
“好好調查這個人”王老虎道,“好好搜索他家有沒有凶器,還有,試下他,會不會武功?”
“是,公子。賭坊還有一個賭客與劉二愣子因為押大小問題差點打了起來。”
“這個劉二愣子,真是個惹事的主。打聽到這個人了嗎?”王老虎問道。
“此人姓何,也是住在城東。”
“又是城東,此人也有殺人的動機,給我好好地調查。”
“公子,還有一人,你應該認識,是你的老朋友。”
“誰?”
“張呈前張大公子!”
“哦,他也在這家賭坊賭錢?”
“是”
“當天在聚祥賭坊的人都應該好好地調查。張正,都交給你了。”
“是,公子。”
常遇春,胡達,奇順昨日也在賭坊混了一天,胡達通報,城西賭坊的人大多不認識劉二愣子,有認識也說,他不來這裏賭 錢。
常遇春道,劉二愣子也從不去城北的賭坊,有幾個酒肉朋友說認識劉二愣子,在事發當天並沒有見過他。
奇順道,城東的賭坊的人有幾人說認識他,在事發當天就見過,不過說他輸了很多錢,很早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