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鬼醫派

“胡鬧,金誠!我是問你後麵說的把肚子劃開這個事情,是誰告訴你的”父親急急問道。

她道:“也是金誠說的啊,他還告訴我說他把兔子的肚子劃開了,兔子還活了兩天,硬要我們去金府看他做手術”自己都被搞暈了,實在搞不懂父親為什麽這麽著急,本來是想和他探討一番。

父親語重心長道:“應該不可能啊,金誠應該是不可能知道這個事情”。

“什麽不可能”陳桃被搞蒙圈了。

父親悠悠道:“你也這麽大了,我也告訴你,其實我們中醫淵源流長,相傳百多年前,有一個姓桂的獄卒得到一本奇書,具體叫什麽一直是個謎團,後來這個獄卒後代研習之後成為杏林高手,被招入皇宮,成為禦醫,

哪知道,本是榮華富貴的好事,宮廷可不是一般人能待下來的,去了不久就出了醫療事故,當時一個皇上的愛妃生病後,身為禦醫的桂家後人誤診導致愛妃身亡,一說受人迫害,當然具體不清楚,這個禦醫也被處死,

從此之後,桂家後人自成一派,叫桂醫派,不再為朝廷效力,專為普通老百姓看病,中藥也不在朝廷指定的藥鋪購買,一般多是自采的草藥為主,這些醫生多以江湖郎中為主,活動也比較神秘”。

陳桃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個故事,好奇道:“他們叫桂醫派,那我們叫什麽派”。

“我們?倒還沒有具體分,有的人說自己是傷寒派、有的人說是經方派,等等等,在我看來,我們學這麽多典籍基本上都是博眾家之長,但是我們行醫多以城市診所為主體,您硬要分,可以這樣說,他們是桂醫派,我們是非桂醫派吧,這個也沒有什麽具體區分”父親解釋道。

陳桃道:“那也還好,井水不犯河水,都是為老百姓看病”。

父親冷笑道:“你是小屁孩,太把這個社會看得簡單,猶如武林一樣,朝廷隻承認我們、認為我們是武林正派,把桂醫派作為邪派對待,朝廷還不時對他們進行打壓,不讓他們喘氣,

他們在農村口碑很好,醫術也還不錯,特別是針灸和切診工夫了得,有人說,他們的祖先可以以氣禦針,切診可以推測生死和明確病灶部位,隻是這些都是傳說,我們也不曾親眼所見,時間一長,傳得比較邪乎,桂醫派被人叫成了鬼醫派”。

“有這麽神奇嗎,父親,你剛才是懷疑金誠是鬼醫派的弟子”陳桃心道父親應該不會騙自己吧。

父親點了點頭道:“我也是聽我的師傅,你們的師祖說的,隻是這種絕技容易失傳,你剛才說把肚子切開縫合穿孔部位,在鬼醫派奇書中也有記載,所以把我嚇了一跳,

但是你說金誠是鬼醫派弟子,也該不可能,一方麵他是金家少爺,另外一方麵他也是太醫首府的徒弟,他不可能是鬼醫派弟子,他們金家是既得利益者,不可能這麽蠢”。

“那也有可能啊,這醫學又不分家,他說不定想博眾家之長呢,還真的拜鬼醫派高手為師了也說不定”陳桃懷疑道。

父親嚴肅道:“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鬼醫派的人被抓了後,輕的有牢獄之災,重的可能問斬,甚至株連九族也不無可能,這也是這些年來這個流派人越來越少的原因”。

父親又嚴肅道:“這個玩笑以後可不能開啊,你這是要了他的命嗎這”。

“啊,這麽嚴重!這真是你死我活的節奏啊,有這個必要嗎”陳桃驚訝道。

“你說有沒有必要,若大家都像桂醫派一樣,不到金家藥鋪購藥,那太醫府的太醫,還有那背後的國舅那幫人吃什麽,大家都不交稅,朝廷著急不著急”父親繼續解釋道。

“不過,現在藥鋪的藥也太貴了,這都是壟斷惹的禍,一方麵壓榨了我們診所的收益,另一方麵老百姓也受害了,國家得到了多少稅還不好說”陳桃嘟著嘴巴道。

父親嚴厲批評道:“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我們開藥盡量選擇便宜點的藥就可以了,口舌之非,口舌之非,嘴巴管不住最容易出事,凡事都要按規矩出牌,像他們這種不按常理出牌,我們還是要繞道而行”繼續告誡。

陳桃感歎道:“這學醫都有生命危險了,那鬼醫派的人應該也越來越少了,可惜那以氣禦針和斷生死的切診工夫啊”。

父親也歎息道:“據傳桂家後人為了保命,可能把那本奇書銷毀,這些工夫也不敢再傳後人,當然了,性命麵前,那還管奇書不奇書”。

“那也說不定,也有可能桂家出了像金誠這樣的敗家子,不愛學習,祖先留下的好東西被糟蹋了”陳桃聯想道。

父親道:“那倒也有可能,我說你怎麽和你哥陳夏一樣處處和那金誠作對”。

“我和我哥不一樣,我哥吧,還真是他主動去惹金誠,你就說昨晚吧,在那宜……”陳桃立即住嘴,差點說漏了嘴。

“咋了,昨晚,他到臨山縣欺負金誠了嗎”父親詫異,以為他又到臨山縣來找金誠的不痛快。

陳桃立即道:“不不不,我是說金誠昨晚告訴我他有個什麽先人也是禦醫,有個什麽經典丸劑叫五味丸,金家傳了上百年,滋陰補陽,效果好得不得了,不知道有沒有怎麽回事啊”心道父親和那金家幾十年的交情,應該是知道些內情。

父親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什麽五味丸啊,傳了上百年,我們應該知道啊,那金家老爺也從未提起過”。

陳桃心道:金誠你個兔崽子,大騙子,烏龜子,敢騙我們,你就為了給一個風塵女子道歉,居然把這麽多人都騙了,她又道:“啊,他還說金家作為醫療世家有先人因此而喪命呢”這先人都敢出賣,真夠可以的啊。

父親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和那金老爺認識了幾十年,況且他祖上是殺豬的,哪是什麽醫療世家,先人還因此喪命!是他先人手裏很多豬喪命吧,他是騙你玩逗你開心的”鑒定完畢。

陳桃跺腳道:“父親,他這個大騙子,先人都敢咒,真不是東西,他說的什麽把兔子肚子劃開兔子還活蹦亂跳,百分之百是騙我的”。

“是吧,我說了吧,他肯定是騙你的”父親嗬嗬笑道。

父親別搞得莫名其妙,其他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他隻關心你們兩人發展這麽快,晚上都開始約會了,好奇道:“啥情況,你們晚上咋見麵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恨死他了嗎,怎麽關係發展的如此之快,晚上還見上麵了”說完一臉疑惑地看著她。

陳桃立即閉嘴,心道這越解釋越黑。

父親見她不做聲,嗬嗬笑道:“他就是騙你玩,沒想到你們發展這麽快,前幾日,他父母又來提親,看來這個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不過女孩子在結婚之前還是要保持矜持些好”。

陳桃羞得滿臉通紅,急道:“父親,我不嫁人,就金誠,他每次都欺負我”心道昨日還在耳邊輕薄說我“胸肌”發達,但是這個梗說不出口。

父親安慰道:“他就是有些調皮,打是親罵是愛,你們還好呢,算是有了感情基礎,當然了這基礎有愛既有恨,也蠻好,更有利於以後相處,你看你母親,以前我們都沒有見過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當時還怕她是個醜八怪呢,還好長得不錯”說完傻傻地笑。

陳桃噗嗤一笑道:“父親,你也可愛,據傳說母親和那金誠的母親,當時可是京口縣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呢,你就別騙我了”。

父親尷尬道:“嗬嗬,那也是,當時你母親也是美名在外,我們都是趨之若附,我若不是醫生,他還不一定看上我,你看現在我們也蠻好,家庭和睦,子女孝順,主要是女兒你隨媽,大美女,金誠那臭小子真是有福氣”。

陳桃發現父女倆咋聊起了父母間的愛情故事了,扯了這麽遠居然父親還把那金誠拉了回來,立馬回到正題,說道:“你們確實美好,但是我是不嫁那金誠的”。

父親嗬嗬道:“急啥,先訂婚,嫁人是下一步,還早著呢,況且金誠長得漂亮,為夫喜歡,不過我女兒還是能配他”。

陳桃本想說你喜歡你嫁,話到嘴邊,說不出口,還漂亮,有這樣誇人的嗎,直接無語。

金誠此時正在手術室裏研究兔子,“哎切”打了個噴嚏。

一芳笑道:“肯定是哪個在念你了”。

金誠嗬嗬笑道:“我還有人念嗎”心道難道是那陳夏又想整我了嗎。

他哪裏知道是陳夏的妹妹和父親在一直討論他。

金誠這次把兔子背部的皮膚劃開,然後把背上的肉切掉了一塊,然後把傷口縫合好,安排陳溪悉心照顧術後的兔子。

知畫見手術完成,看著網盤裏那小塊兔肉,血糊糊的,說道:“少爺,我這輩子都不想吃兔肉了”。

一芳道:“我也是”。

小鄧子嘿嘿道:“我吃得下,少爺,你說說,這網盤裏的兔肉,我們又是消毒、又是殺菌,感覺比煮飯阿姨還弄得幹淨,把這塊肉下火鍋味道應該不錯”。

金誠惡心他道:“那假如這盤子裏是人肉,你吃不吃”。

小鄧子聽到此,感覺喉嚨裏腥氣冒出,打了個嗝道:“算了,算了,當我沒說,這太瘮人了”。

金誠繼續惡心道:“不是當你沒說,我們就當你說的是我們無法呼吸的空氣”。

小鄧子巴望這他問道:“無法呼吸地空氣是啥意思”。

一芳噗嗤一笑道:“就是放屁的意思”。

哈哈哈哈。

第二隻兔子的手術方案是把肚子打開,用蒸餾水清洗了一遍,又把肚子關上,隻是這個手術過程中,發生了一個小事故,小鄧子在衝洗腹腔的過程中,

腳一用力,把吸引器腳踏板踩斷了,還後這隻是實驗,並沒有造成什麽嚴重後果,金誠吩咐知畫把腳踏板從木質升級到鐵質,堅固耐踩。

手術器械經過嚴重消毒後,這些助手的外科醫療技術和無菌技術都上了一個新台階,兩隻兔子恢複得都不錯。

第一日,主刀醫金誠查房,陳溪匯報道:“兔子喜歡亂動,不願意進食,但是沒死”。

主任醫師金誠醫囑:喂點消炎消腫的中藥。

第二日,主刀醫金誠查房,陳溪匯報道:“兔子安靜了很多,願意進食,依然沒死”。

醫囑:繼續喂藥,然後適當喂點流質食物。

第三日,兔子可以下床活動了,傷口恢複良好,陳溪匯報道:“兔子還是沒死”。醫囑:繼續嚴密觀察。

第五日,兔子可以到處跑了,傷口可以拆線了,陳溪匯報道:“兔子不會死了,傷口也恢複得好”。醫囑:明天拆線。

大功告成!金誠比誰都開心,可以說這兩隻兔子猶如一個廣告:一個夢想、兩個夢想、自己全部的夢想馬上就要實現了,這個爽啊,以前所有的不快此時就煙消雲散了。

第六日,金誠興衝衝地到手術室,手術室其實就是閣樓裏的一個房間。

陳溪見少爺來了,說道:“少爺,我看兔子活得蠻好,在這裏難得打掃衛生,我把他們放到柴房去了,不過單獨找了個籠子裝了起來,今天好拆線”。

幾人浩浩****地到了柴房,大家都傻眼了。

兔子呢!我們的兔子呢?大家心裏在呐喊。

發現籠子裏十幾隻兔子都在,旁邊那個籠子裏的兩隻兔子沒見了身影,陳溪急道:“少爺,昨晚,我明明把兔子放在這個小籠子裏了”。

金誠也是無語,這麽重要的術後病人居然不見了,這可是自己的成果啊,這可是大型的醫療事故啊。

他著急地在房間裏把每個兔子的肚子翻開看,大家也七手八腳地把兔子一個一個捉住查看了半天,發現其他兔子都在,就這兩隻關鍵的兔子不知所蹤,這把金誠急的,語氣有些嚴厲道:“陳溪,你再想想,是不是放其他地方了”。

陳溪急得快哭了道:“少爺,千真萬確,我昨天真的把兔子放在這裏了”。

小鄧子也著急道:“陳溪妹妹,你先別急,人一緊張就容易忘事,再想想,是不是放其他地方了,比如你自己的房間”。

陳溪眼淚止不住的流。

一行人又到陳溪房間查看了半天,哪有什麽兔子。

金誠和小鄧子不好意思進去,在門口等,一芳、知畫及陳溪翻了半天也沒有找到。

一芳道:“我懷疑兔子被人偷走了”。

知畫道:“真是可惡,那麽多兔子不偷,為啥隻偷這兩個”。

金誠氣得不行,見陳溪哭得稀裏嘩啦,安慰道:“算了,陳溪,我們以後手術的兔子都放在手術室”見她一個小屁孩,太重的話還是不敢說。

午飯時刻,大家吃飯吃得香,今日的口味和以往有些不同。

“這菜味道不錯”金誠感歎道。

知畫道:“今天是另外一個煮飯阿姨,以前的張阿姨昨天病了,請了兩天假”。

一芳夾了塊肉說道:“師兄,我感覺這肉怎麽有些不對勁”。

金誠也夾了一塊在口中咬了咬,腦袋一個激靈,我的天,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一芳也是反應過來道:“我的天,這是那兔肉吧”說完跑出去嘔了起來。

坐在旁邊吃飯的仆人桌更是不得了,大家都跑出去嘔了半天。

以前金府仆人都是等主人先吃飯,吃完了,自己再吃。

金誠做主後,一切向前看,新人新規矩,仆人和主人一起吃,本來是大家坐一桌子吃,大家無論如何不敢,也不幹,在他的堅持下,仆人和主人一起吃,隻是不在同一桌。

現在整個飯堂都是天翻地覆。

金誠吼道:“把那煮飯阿姨抓過來問問,不不,是請過來,問問到底是咋回事兒”。

知畫急急地出去。

不一會兒,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急急忙忙地進來,見大家都直勾勾地看著她,嚇了一跳道:“怎麽啦……我”心道難道是菜沒放鹽、還是放多了鹽,搞不清,有些著急。

金誠見這個煮飯阿姨有些眼生,喝道:“那個小籠子的兔子呢,我們不是吃的兔子肉吧,另外我怎麽以前沒有見過你”。

阿姨嚇了一跳道:“兔子…兔子,被我殺了,現在正燉在鍋裏了,我是新來的”。

“啊”大家都驚呼。

金誠急道:“為什麽要殺兔子啊”。

煮飯阿姨也急了,沒想到就是兩隻兔子嘛,急急解釋道:“你們煮飯的張阿姨,昨天病了,要我來代替下,知畫姑娘知道的,今天淩晨見這麽多兔子,索性殺兩隻給大家吃,我見小籠子的兔子容易抓,所以就把他殺了”。

金誠這個無語到了天涯海角!

陳溪急得哭了出來道:“誰說可以吃兔子的嘛,你要吃也要告訴我嘛,前天不吃、昨天不吃,為什麽要今天吃!”後悔昨晚把兔子送了回來,眼淚吧嗒吧嗒地流了下來。

煮飯阿姨被搞得莫名其妙,心道,昨天和前天,你們那張阿姨也沒生病啊,喏喏道:“我不知道這是寵物,要不我買兩隻回來,你別哭啊,這這這…”。

金誠正待勸解一番,一個仆人急乎乎地進來道:“少爺,大事不好了”。

知畫急道:“咋了!咋了,起火了嗎”。

仆人尷尬道:“那倒不是,現在門口來了好多人”。

「很多讀者的家鄉都已經下雪了,筆者柳葉刀下人這裏冷得不行,但是雪偏偏還沒有下下來,據我了解,雪也很著急,她正在加緊辦理進城許可、無汙染證明、保險單、年檢表等相關證件,辦完了應該下多大也糾結,下小了,氣象部門表示不開心,本來就播報了大雪;下大了吧,交管部門壓力也大,交警蜀黍辛苦雪中執勤,危險又人手不夠;不下吧,教育局也尷尬,假都放了,大家說說咋辦?大家隻要多點擊多收藏,我就告訴您最新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