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夜探三星廟
“啊?我……我不去。”我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那老頭可是個鬼啊,我不知道倒也罷了,現在知道了,讓我去和一個鬼下棋,借我兩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你沒聽烏圖說嘛?老頭生前和人不分出勝負,就不罷休,你不去找他,你想等老頭來找你啊?誰讓你沒事應人什麽棋局了?”二叔沒好氣地說道。
經二叔這麽一提醒,我猛然想到做的那個夢,似乎就是老頭在等我下棋,還和我好一頓拉扯。
我把夢說出來,二叔點頭:“這就跟你上次那個鬼手印差不多,如果不解決了老頭的事,他會一輩子都跟著你。除非想辦法讓老頭安心去投胎。”
我問二叔:“那怎麽能讓胡老爺子順利地去投胎呢?”
二叔一笑:“很簡單啊。三尊塑像,胡老爺子隻找到了兩尊,剩下的那尊壽星一直都沒有找到。所以現在他老婆的魂魄就隻有三分之二,隻要我們能找到失蹤的那個壽星,應該就可以讓胡老爺子安心去投胎了。”
烏圖點點頭問道:“馬哥,你說這個壽星會不會是被胡大和胡二這倆人給拿走了,怕這事情鬧大他們不好賣房子,才故意隱瞞下來的?”
二叔搖搖頭:“我覺得未必。如果是在他們手上的話,胡老爺子死了以後,肯定會知道。怎麽能容得下他們這麽隱瞞,而不去找他老婆的魂魄呢?而且馬尚你記不記得,我們去胡老爺子家裏的時候,我曾經說那屋子裏很奇怪,沒有一點陰氣在。”
我點了點頭:“記得啊,當時你還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陰氣被什麽東西給吸走了,另一種是胡老爺子怨氣太大,變成了厲鬼控製著陰氣。”
二叔說道:“對,我現在找到原因了。就是第一種,屋子裏的陰氣都被這兩尊塑像給吸走了。這塑像原本應該沒有這麽邪性,可是為什麽會突然開始吸收陰氣了,我想肯定是跟壽星有關。唯一的解釋就是,那個壽星現在需要陰氣供養,而這兩尊泥塑和壽星本是同生,所以也跟著開始吸收陰氣。”
二叔說了一堆,我又聽了個滿頭霧水。於是我幹脆直接問二叔:“你是不是想到那個壽星去哪了?”
二叔點點頭,轉頭問烏圖:“你所說的那個三星廟,現在還在不在?”
烏圖說道:“在倒是在,現在的開發商精明著呢,輕易是不會拆廟的,而且那三星廟所在的紅泥窪地下全都是沙土,也不太適合蓋樓,所以那一片暫時還是閑置的。馬哥,你是說,壽星可能出現在三星廟裏?
二叔說道:“很有可能啊。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地方。那裏不是鬼廟嗎?而且當年胡大胡二的娘也是在那死的。”
我和烏圖聽了也覺得二叔說的有道理。當即決定,在晚上的時候去三星廟。
當天下午我們也沒閑著,二叔讓烏圖把胡大胡二兩兄弟約來了酒店。現在這棟凶宅的情況,我們也基本摸清楚了,這個時候就是要簽訂合同了。先要把房子買到手,不然容易雞飛蛋打。
胡家兄弟興衝衝趕來,二叔開始大口地往下壓價。
看的出來,胡家兄弟很不甘心,但是又無可奈何。那棟房子市場價怎麽也要五六十萬,胡家兄弟要價三十萬,實話講,這個價格在我看來已經很便宜了。但是二叔隻給出了二十萬塊錢,而且那屋子裏的家具什麽的都要包含在內。隻要兩兄弟同意,當場就可以簽合同,交錢。
胡大和胡二臉上的肉直跳,還不太想賣。
二叔擺擺手,起身要走,邊走邊說:“既然你們不甘心賣,那就留在手裏吧。不過實話跟你說,你們家的這凶宅,裏麵的凶氣隻會越來越大,到時候恐怕你白送人住,人都不敢住。我這邊還有其他的房子要看,也沒工夫跟你們在這裏耗。”
我一聽,別啊,我們費了這麽大的勁,這房子怎麽也要吃進來啊。
我剛想說話,被烏圖偷偷伸手給按住了。
我頓時明白,這應該是二叔砍價的一個策略,也是我太著急,沒想那麽多。
果然,胡家兄弟見二叔態度很堅決,急忙拉住了二叔,兩個人碰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最後狠了狠心,決定就以二十萬的價格賣給我們。
簽合同的過程十分順利,二叔去酒店下麵的銀行取了二十萬交付給他們。
這倆人每人分了十萬塊錢,雖然不太甘心,但是總算甩出去個包袱,所以看上去也並不是很沮喪。
簽完合同,二叔讓烏圖晚上帶著我們去找那座三星廟。烏圖應承下來,就留在了酒店。
晚上七點左右,二叔準備好了東西,在烏圖的帶領下,離開了酒店直接去往紅泥窪。
路上我也問起了紅泥窪這個地名的由來,烏圖說有兩種說法,一說當年日本人入侵的時候,那個地方就作為日軍的刑場,殺了很多中國人和中國士兵。當時的血染紅了那片窪地,所以就叫做紅泥窪了。這個說法有點誇張,其實那個地方是一塊鹽堿地,每到秋天,地裏就會長出一種堿蓬草,堿蓬草長出來的時候就是紅的。而且這種堿蓬草的生長能力很強,會大量繁殖。滿眼看去,一片紅。所以人們就叫那裏為紅泥窪了。
不管是哪種說法,都和我們今晚的行動無關。但是聽烏圖講起這些事,卻能讓氣氛輕鬆一些,我們也饒有興趣地聽著。
我已經知道那座三星廟,已經變了性質了,應該算做是一座鬼廟。二叔雖然沒有明說此行有多凶險,估計是怕我們害怕。但是我從他準備的東西來看,此行絕對不會太輕鬆。起碼不會像我們進胡老爺子房子那麽輕鬆。
等我們走出了一段,逐漸遠離了碧湖苑小區,路麵就有些坑窪不平了。看來哪裏的開發商都一樣,他們隻會把住宅周邊的環境收拾好,其他的地方才不會管。
柏油路也變成了土路,兩旁的樹木似乎也變了。
我往兩旁看了看,發現兩邊並排有很多大葉的樹種,樹葉隨風擺動著,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這裏怎麽這麽多大葉楊,陰氣很重啊。”二叔嘟囔了一句,我才知道這種樹原來叫大葉楊。
我聽二叔這麽說,趕忙就把我的那把黑劍拔了出來,問二叔這大葉楊有什麽說道?
二叔解釋:“大葉楊屬於鬼樹的一種。和柳樹、桑樹、槐樹、苦楝號稱樹中五鬼。俗語有前不栽桑,後不栽柳,當院不栽鬼拍手的說法。”
“什麽意思?鬼拍手是什麽?”烏圖也好奇地問道。
二叔繼續說道:“大葉楊的葉子,葉片很大,其葉迎風作響,似人拍手。你聽……”
這時,風聲漸起,那些葉子果然發出啪啪的響聲,就跟有人在拍手一樣。
我聽著這聲音,身體又開始冒出冷汗來。
我回頭一看,發現我們已經走出來很遠了。遠處小區裏還有很多地方亮著燈,但是我們這邊已經迅速地黑了下來。
好在我們臨出來的時候,每人手裏都拿了個手電可以用來照明。
我們沿著那條土路,往前走出去了幾百米,發現周圍的樹開始見少,越來越多的荒草出現在視野中。
烏圖告訴我們,這些草就是堿蓬草,這種草很奇怪,一年四季除了隆冬的時候不長,其他的季節都不會耽誤生長,隻是現在還沒到秋天,所以草的顏色還沒變紅。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二叔在前麵就停了下來。
我和烏圖的手電照過去,發現前麵竟然出現了一條岔路來。
我和二叔都看向烏圖,烏圖也有點傻眼,他說道:“那三星廟我也沒去過,這條路我也是第一次走。我隻知道大概的方向,具體走哪條路,我也說不準。要不我打個電話試試?”
說著,烏圖摸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過去。
結果要打過去的電話,居然關機了。烏圖還要再打,被二叔攔住了。
二叔擺擺手:“算了,這裏總共就兩條路,估計也不會太遠了。咱們兵分兩路,各走一條道,然後隨時聯係。你們倆走左邊,我走右邊。你們如果找到三星廟,先別行動,等我過來一起。”
我和烏圖都點了點頭,這個不用二叔囑咐,誰都知道那三星廟的詭異,怎麽敢冒險呢。
二叔伸手把包裏放著的福祿雙星的塑像拿了出來,把那個福星的泥塑交給我:“這個你拿著。”
我一愣:“我拿這個幹什麽?”
二叔說:“拿著吧。這個和那個壽星是一體的,你有了這個,也許能化解一些危險。”
我也沒聽明白二叔的意思,他讓拿著我就拿著了。
二叔交代了一番,就順著右邊的道下去了。轉眼就被那些堿蓬草遮住了視線。
我和烏圖對視了一眼,臉色都不太好看。
我問烏圖:“烏哥,你會道術不?”
烏圖瞪著眼睛看著我,說道:“算……算會吧。”
“什麽叫算會啊?到底會不會?”
烏圖從包裏摸出一把桃木劍來,在空中比劃了兩下,說道:“放心吧,管怎麽說,咱有倆人呢,再說了你二叔不是說了,不讓咱們輕舉妄動,不會有什麽危險的。”
我點點頭,從烏圖的語氣來看,這貨未必比我強多少,看來今晚形勢依然是不容樂觀啊。
我和烏圖互相鼓著勁,順著左邊那條路走了下去。
路上可能是人煙稀少的原因,我們走得越遠,越感覺周身發冷。遠處還有大葉楊發出的啪啪的拍手聲。我和烏圖都不再說話,我能感覺出來對方的緊張。
我低聲問道:“你是希望那三星廟在我們這邊,還是希望在二叔那邊?”
烏圖說:“能說實話嗎?”
我說能。
烏圖說,我現在就一個希望,我TM現在特希望能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