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命案 第六集
袁芳說完之後,便開始給我們分配具體的任務了,蘇妲己依舊對屍體與裹屍背囊進行檢查,看能有其他發現不?李鴻章負責查找最近的失蹤人口,並且對各個派出所下發尋找屍源的啟事。而我和大嘴則是去了拋屍地點附近走訪與調查,看能獲得意外線索不?聽到袁芳這麽分配我頓時心花怒放起來,看了一眼坐在那裏的蘇妲己,隻見她有些不開心,或許是因為我沒有留下來陪她一起檢查屍體吧。不過我真心不想跟這個“妖女”待在一起。我笑著對袁芳說您太英明了。隨後便被罵了一頓,我頓時無語了。
說句心裏話啊,雖然說沒有跟蘇妲己去法醫科,但是我還是有些慪火。不為別的,你看那個李鴻章的工作真特麽簡直太輕鬆了,坐在辦公室喝個茶、抽個小煙啥的就行。我和大嘴呢?那就慘了,拋屍地方是哪?城郊!那裏可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啊,我們走個屁訪。再者說,這次案子有些特別,雖然女屍腦袋被我們發現了,但卻被煮過了,而且還有些腐爛,相貌極難辨認。找誰我詢問啊?難不成我哥倆攔在路邊等著,逮住一個人就問:“知道有人被分屍了不?下半截屍體在哪?知道她原來長啥樣不?”
哎,但是沒有辦法啊!畢竟現在我在人家的地方。心中就算有再多的委屈也隻能往肚子裏咽了。
“怎麽還有問題?”袁芳看著我有些鬱悶,然後問道。我搖搖頭並沒有理她,隻是看著蘇妲己,然後問道:“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把女屍的相貌還原?”
對現在的屍體來說如果不還原相貌的話,就算我和大嘴去走訪也是很難找到認識人的。而且現在連屍體的相貌都沒有弄清,這也很難往下進行。蘇妲己聽到我這麽一說,然後點點頭說成功率很低,不過可以試試。然後她便直接回法醫科了。看著她離去,我和大嘴也打算先去拋屍現場看看,就在我起身的時候,袁芳突然將我叫住,我讓大嘴到外麵等我之後便又坐回了位置上看著袁芳。
“鴻羽,江珊珊的事情我已經知道。”她剛說完,我的心就咯噔一下,有些刺痛。我低著頭沒有說什麽,隻聽袁芳接著說道:“我知道珊珊離開對你來說是一件很大的打擊,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從傷心中走出來,現在這個案子還沒有結束我也沒有時間和你聊聊心,如果說你壓抑的話,可以不必幫我。”
“芳姐,我沒事。放心吧我會走出來的,而且這個案子我已經接手了是不可能放棄的。隻不過,嗬!你也知道珊珊剛離開沒多久。如果真的忘記的話,也需要一些時間。”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後將我心中的話說了除了。隻不過我也對她說了一句話。那就是江珊珊我真的不會忘記,一輩子都不會。
“嗯,行吧,有什麽心事就和我說說。別一個人憋在心裏。”袁芳站了起來,對我說完便拿著資料離開了。偌大的會議室裏此時就剩下我一個人,此時的我感覺十分的寒冷。
整理好情緒,我出了門,與大嘴碰麵之後便聽大嘴說:“鴻羽,走啊。”
“等等。”我搖搖頭,大嘴問我怎麽了,我於是就說我要去法醫科看看,其實我是上看看蘇妲己到底有沒有將屍體還原,雖然她說還原幾率很小,但是也不是沒有辦法。而且我也想看看這個還原屍體時怎麽一回事。讓大嘴再等一會之後我便一個人走向法醫科。
白天的法醫科沒有晚上那麽的恐怖,再次站在這道大鐵門前不由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頓時心裏毛毛的。咽了咽口氣我壯著膽子推開鐵門走了進去。剛毅進去就看到蘇妲己正在把女屍膨脹的臉皮弄得由些幹燥,然後桌子上還有對其頭骨做一個骨回歸方程式的計算。看到這些計算我有些蒙圈了,我拿起來看了看,完全都看不懂,隨後蘇妲己就在那裏講解著計算的術語,但是我仍舊聽不懂。
“相貌還原,需要多長時間能搞定?”我放下本子看著蘇妲己問道。然後蘇妲己說很快,但是並沒有給我準確的時間,我還在猜想很快是多長時間?一天?一個小時?但是怎麽問她她都閉口不說,無奈之下,我隻能退出法醫科。
從法醫科出來知乎我跟大嘴並沒有出發去拋屍現場,而是讓他帶著我去了趟警局的檔案室,這裏有全漠州最精準的地圖,我想了解下拋屍地點附近都有啥村落或者是住宅區什麽的。這對走訪也是極為重要的,如果不弄清楚現場的地理位置,那麽到時候去了也隻能瞎忙活了。
但地圖告訴我的依舊是這裏很荒涼。等拖到九點多,我倆才開了一輛私家車,向郊區進發了。這一路上還剛認識那天一樣,一直在閑聊著,而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袁芳的身上,說到這個袁芳那我可就有話題了,隨後我開始吐槽她,說她胸大屁股大,而且滿嘴粗話什麽的,但是大嘴卻和我的意見不同,他覺得袁芳是個好領導,就說今年吧,帶領他們偵破多少案子,立了多少功,而且她也被評為H省的省刑偵專家。還說什麽整個漠州,有這位女提刑官,算是有福了。
聽完大嘴這麽一說,我頓時就咧起嘴來,心中合計,她要是真那麽厲害就好了,也不至於拖到這麽久都沒有抓到凶手。不過想歸想,我可沒有傻吧立即的說出來。
“哎,你和芳姐是怎麽認識的?”大嘴一邊開著車一邊問我。
“其實吧,我和她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不過呢,從小她就一直欺負我。現在長大了本來呢,我想報兒時的仇,但是誰知道她還是那樣。”我這個鬱悶啊,小時候袁芳就一直欺負到我搬走,本來這次來漠州散心來了,誰知道竟然碰到她了,要說我也挺賤的,沒事發什麽朋友圈啊。
等來到拋屍地點,我倆開著車就在這裏瞎轉悠起來,我跟大嘴的想法是一致的,因為郊區再往西南,就出了漠州的地界了,也更加荒涼。所以說凶手肯定是從東北方,也就是漠州來的。不然他從外地殺了人,不可能有那麽大的癮頭,“翻山越嶺”來拋屍。
於是,我們因此奔向東北麵,還以拋屍地點為圓心,扇形的來回排查。大約過了兩個半鍾頭吧,我跟大嘴開車都有點累了,尤其被坑窪不平的路顛簸弄的,渾身都有要散架子的節奏。本來合計停下來歇一會,然後在排查的,但是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不處出現了一個工地。然後便叫大嘴向工地方向開了過去,剛接近工地我就發現,這工地並沒有大吊車,不像是在蓋樓,反倒更像是鋪路的。然後我便在心裏算了算距離,這裏離拋屍地點有十公裏多一點。雖然局裏不算很近,但卻也無法排除沒有嫌疑的可能。
於是我就叫大嘴直接開進去,誰知道就在車子剛剛到達門口的時候,從門口一間房子內走出來一個老頭。這老頭還挺橫的,直接把我們攔住了:“幹什麽的?這裏正在施工外人不讓進。”
我對著這老頭嘿嘿一笑,然後將大嘴的警員證亮出來,說:“我們是警察,現在正在辦案。希望您能配合我們。我們不進去也可以,這樣吧。您把工頭或者經理叫出來,我們有事找他。”
這老頭一看到警員證頓時嚇傻了,等我說完,他才緩過神來,然後對我們說讓我稍等一會,之後便轉身跑向工地。看著這老頭的背影,我就和大嘴說了一句:“哎,你說他多大?”
“看樣子應該六十多了吧?”大嘴點了根香煙說道。
我搖搖頭說五十五歲,大嘴問我為啥這麽肯定,隨後我就笑著回答道:“別看他身子幹癟,但是他還有力氣。你看他跑的那兩步像六十多的人嘛?”大嘴想了想然後點點頭。隨後我便開始打量起這個工地來,心說最好是在這裏能找到線索,不然我哥倆這麽“漂泊”,啥時候是個頭兒啊!
不久,幹癟老頭帶著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趕了回來,我坐在車上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就是個普通人,隻是鼻孔特別大,不由讓我想起還珠格格裏麵的那個爾康了。
“兩位你們好,這是我名片。”他一定聽老頭說啥了,知道我倆的身份,上來就客客氣氣的遞名片。
拿著名片我連看都沒看一眼,直接將它放在了車裏,然後開門下車,對他說:“您是這裏管事兒的?”
男子點點頭說他是這裏的經理,叫陳康,還問我兩來這裏有什麽事。眯著眼睛再次打量了他一下後我也就看門見山的對他說:“哦,那什麽,我們最近在追一個案子,需要你和手下的工人們配合一下。”我留了一個心眼,並沒有說我們是調查碎屍案來的,因為我怕說出來之後會打草驚蛇。這樣我和大嘴就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