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州命案 第五集

我一愣,這時才發現原來這一切都是她搞的鬼啊。頓時我就火了,但是我並沒有對她做什麽。其實我真想對她做些什麽,要不看在袁芳的麵子,外加她是個娘們兒,我可能早就大嘴巴子扇過去了。娘的,剛剛真是嚇死老子了,現在老子的小心髒還在砰砰的跳著呢。

我心說冤個幾把毛?老子差點被嚇死。白了她一眼,然後跟她說:“姑奶奶,您是我親奶奶,那個什麽,袁芳姐還在等我呢。我先回去了。”我可不想再留在這裏了,現在我終於知道為啥大家都叫她蘇妲己了。這麽禍害人真不愧是蘇妲己啊。

說完,我便邁步向大門口走去。而就在我剛要邁出門的時候,蘇妲己已經向我走了過來,我先是一愣,然後加快腳步直接竄到門口,擠到大鐵門外麵,這外麵還有幾個台階,我往下走時,矯捷勁兒全沒了,取而代之的是腿軟。

我不斷為自己鼓勁兒,說姓陳的!你特麽要是個爺們就給老子撐住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撐不住了,一個踉蹌,我勉強沒摔,最後坐到一截台階上了。此刻我的腦門呼呼的往外冒汗,也全特麽的是冷汗。我大口喘著粗氣,然後回頭瞅了一眼。還好蘇妲己沒有追出來。我這才好好的鬆快一下了,而就在這時我又回想起剛剛蘇妲己說句“冤”,我對此很是不理解,心說這起分屍案還沒告破,凶手也沒被抓到呢,如果女屍要是真的有在天之靈的話,也犯不著這麽早喊冤吧?怎麽滴也應該給我拖個夢什麽的,讓我早點抓到凶手啊。後來一想,還是別給我托夢了,給蘇妲己托夢吧,對給她托夢。

我挺迷糊,等身子緩過來一些後,我立刻往警局大樓走去,一路上心中都在念叨著一句,蘇妲己、妲己,怪不得叫這外號,殷商時期的妲己就是個異類,還研究出炮烙。而這個蘇欣,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完全就是蘇妲己轉世嘛。

我回到值班室時,此時的我整個人都不怎麽好了,而且眼睛也有些疼。本來我給袁芳打了個電話說我想回去睡覺的,但是又被她罵了一頓,說我再睡都快成豬。然後讓我繼續在值班室堅守崗位,等她下班之後帶我去吃大餐,沒辦法,為了大餐我還是在這裏委屈一晚上吧。然後我便找到一個鏡子照了照,發現眼睛裏麵通紅一片。我安慰自己,應該是熬夜熬得沒什麽大事。隨後,我又匆忙的去洗漱一遍,主要是洗眼睛,一切完事之後,我便將值班室的門鎖好,然後躺在沙發上眯著眼睛。本來呢,我想過把電話線拔掉,省著蘇欣再找我。但要是這麽一弄的話,我更怕耽誤正事,於是就硬生生的壓下了這念頭。

於是,我便關燈準備睡覺。但奇怪的事,每當有睡意的時候,我的耳邊就會響起一陣心跳聲。它是那麽的強烈,噗通、噗通的,連帶把我拐的呼吸都有些困難了。我幾次打開燈四處看了看,卻找不到根源,整個屋子裏也沒啥物品能發出這麽邪門的聲響。最後我把它歸結為是心理的作用,這樣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那怪聲才消失,而我也才有幸入睡。

夢裏,我夢到自己、大嘴還有另一個我不知道叫什麽的警員在一起打著鬥地主。而我手中的牌一直都不太好,總是輸,這把我急的,尤其兜裏銀子都要輸光了。等這次抓牌後,我發現手裏竟然有三個炸彈,這可把我給樂壞了,心說終於能贏把大的了,可誰知道,就在我整理牌的時候,突然有一隻手從我背後伸出來,似乎是要搶我牌。我頓時急了,一把就抓住這隻手,罵了句:“媽的,滾一邊去!敢偷老子的牌,不想活啦?”

我也因此從睡夢中醒了過來,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已經坐起來了,而且還有個人站在我麵前,那鼓鼓的胸脯此時正對著我。我第一反應這個人是個女人,第二反應是她竟然穿著警服,也是個警察。於是我緩慢的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竟然是袁芳。隻見她正瞪著我呢,那兩雙大眼睛就像是牛一般。

“我靠,好啊你?值班的時候你睡覺?”見我清醒了,袁芳頓時大發雷霆,又是一頓臭罵。而我此時也不知道說點啥的好,於是就嗬嗬幹笑。

然後袁芳白了我一眼後又說道:“你咋這麽不著調呢!我讓你值班你偷偷睡覺也就罷了,但也不能睡成這德行啊?”

嗯?哪副德行啊?我一臉茫然的看著袁芳,心說怎麽說在我睡覺的時候她就已經進來了?不對啊?我不是把門鎖上了嘛?她怎麽進來的。然後我低頭一看,頓時臉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估計是睡熱了吧,我竟然把外衣都脫了,現在隻留個**。

好在袁芳沒有說什麽,還催促我快點把衣服穿上,去開案情分析會,還說大家都到了,就剩我了。我拿著衣服又是一愣,然後問她為啥你們開會讓我去。結果換來還是一陣的謾罵,無奈我隻好穿好衣服跟著袁芳去了。

來到會議室,我看到這裏麵坐著蘇妲己、大嘴,還有一個叫李鴻章的警察,估計這位也是重案組的成員吧。我跟他們打了招呼,隨後便湊到大嘴旁邊坐下來。我悄聲問他:“昨晚咋回事?”

現在的大嘴又變得那麽的滑了吧唧的,對我一咧嘴,說他能咋了?讓我別瞎操心。隨後還說,他跟女友聊了,女友確定不認識死者。然後就聽到袁芳站在前麵說了一句開會後,我和大嘴就閉上嘴,準備領導的出現。雖說我這是第一次參加外地的會議,但多少還是有些小激動的,畢竟總的來說人家開會我一不是人家局裏的人員,二不是領導家的誰,是不可能來這裏聽會議內容的。所以我覺得很慶幸。畢竟這樣我也可以多了解一下案發的事情,也可以找到一些線索。不過剛我向旁張望了一下後,便看到蘇欣此時也正看著我,不過看到她我瞬間就想到昨晚的事情,頓時我就將頭轉到了另一側。

袁芳站在那裏說了一番話,都是針對這兩天分屍案的事情,她強調,現在漠州市裏,尤其副局,對重案組的破案率很在乎,讓大家不惜辛苦,務必拿出快、狠、準的高效作風,讓命案達到百分百的偵破,成為整個H省的示範單位。聽她講完,我便跟著在場的所有人鼓起了掌。隨後袁芳又回歸到了正題,讓蘇妲己說說屍檢情況。

在這個會議室裏有投影儀,蘇欣在前麵操作一番後,先放了一組片子,對我們說:“大家先看看這組片子,然後在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什麽線索。”

說罷,她便開始播放片子,我看了第一眼的時候就有些感想了,不得不說這片子依舊是那麽的血腥,都是女屍身上的“零件”,甚至包括剝離出來的大腦與髒器。蘇欣又把受害者的基本資料說了一遍,還強調受害者的左手無名指上有帶過戒指的痕跡,她也仔細觀察了受害者的乳部,都表明這是個有頻繁性經曆的女性。另外她對受害者的大腦與髒器也做過稱量與切片處理過,便並沒有發現病變。

我坐在那裏邊聽邊琢磨著,尤其從蘇欣的嘴中得到越多的資料,就對我們破案越有幫助。說完,蘇欣將投影儀又換了另一組圖片,這些全都是特寫,是女屍後脖頸的,這裏有一厘米長的可疑白斑。看著這組圖片,蘇欣讓我們注意,說這才是受害者的致命傷,因為它,導致受害者的頸椎碎裂並移位的。

聽她這麽一說,我便試著聯係了一下,首先這一厘米長的白斑肯定不是刀斧造成的,其次我想到了棍棒與錘子,但我對著圖片比劃幾下也不像。畢竟棍棒與錘是打不出受力麵積這麽小的創麵。

袁芳此時也沒有什麽好想法,然後反問蘇欣:“能分析出是什麽凶器嘛?”

蘇欣搖頭。說她隻是法醫,隻為重案組提供線索與證據,並不參與太多的東西。她該說的說完後,就退到一旁,默默坐下來。袁芳歎了口氣,說這案子不好辦。然後指著大嘴他們說現在案子多,人手少,警力很是緊張,像這樣的分屍案一定要盡快偵破,隨後她又對我說了一句:“陳鴻羽,雖然你不是我們局裏的人員,但是希望你也能夠幫忙,畢竟你已經接手了這宗案子。如果有什麽問題,就提出來,這樣大家也可以一起討論一下。”

“嗯,知道了。”我點了點頭對她說道,其實我也很想跟著他們一起偵破這宗案子的,起初我還怕袁芳不用我呢,不過看來我是想多了,現在正是加入了這個小組之中,那麽我就有權利將全部精神投入進去。更何況我也是一名法醫,而且也希望死者能夠安心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