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處以極刑

就連老資曆的薑天澤,接到傳訊後,也飛快的趕來。

薑元滿意的看向下方,廣場內凡是薑家族中子弟,皆以全數到場,隻有一個人沒有到,那就是他的兒子。

一想到此處,薑元剛才還略帶得意的神情,立馬變換為滔天般的憤怒。

“我問大家一個問題,如果有人謀害下代家主,大家認為該怎麽辦?”

聲音包含著千軍萬馬的氣勢,席卷在場所有人,調動他們內心的情緒,

“處以極刑,燒死他”

“處以極刑,燒死他”

這些人好像走火入魔般,大聲吼叫著。

看到這一幕,薑天澤表麵不動聲色,暗地裏鼓動全身內力,小心戒備著。“莫非今天是為了對付我。”

其他三人也將疑惑的目光投向薑天澤。

薑元看著薑天澤,嘴裏含著一抹冷笑,大吼一聲,“帶上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大門口。包括薑天澤在內,他也很好奇這個人到底是誰。

“這!是不是弄錯了。”

看著被戴上來的人,年紀最輕的薑舟,朝著薑元大聲說道,“家主,你會不會弄錯了,怎麽可能是薑媚兒?”

此時的薑媚兒哪裏有之前的萬千風采,隻見她披散著頭發,臉上的容光盡失,以前充滿靈性的魅眼,也變的片空白。

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般,手上、腳下分別帶著鐵鏈,鐵鏈在地上拖拉著,刮起刺耳的噪音,在兩個薑家人押送下,前往木質高台。

所有人的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這可是薑家大小姐,家主的親妹妹,別說薑舟不明白,就連他們這些人也想不明白。

可是礙於地位卻不敢出聲詢問。

薑天澤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這個薑元到底搞什麽鬼,居然要活活燒死自己的親妹妹,真是好笑。”

“薑元,你這是幹什麽?”直脾氣的薑撼山忍不住了,“薑媚兒是我薑家嫡血,你竟然要燒死她,你是不是想鏟除異己。”

薑天澤不動聲色的望過去,要看薑元如何解釋。

“鏟除異己!你是這麽認為的嗎?”薑元一聲冷笑。

“豈有此理,你敢這麽對你大哥說話。”薑撼山一拍桌子整個人騰空飛起,雙拳帶著劇烈的呼嘯聲朝薑元襲去。

“來的正好。”薑元坐在太師椅上,一動不動,也不見起身,舉起手迎接過去。

兩拳碰撞間,如驚晨之鍾,聲撼整個廣場。

薑元仍然坐在原地,連身下的椅子都沒動。反觀薑撼山像一枚炮彈般,倒飛出去數米遠,好不容易才在半空穩住身形。

這才沒有在這群小輩麵前出醜。

薑撼山微垂的雙臂不斷發抖,驚駭的說道,“薑元,你已經步入宗師!”

薑元沒有理會他,反而冷哼道,“哼!下次再敢對家主不敬,定當族規懲戒。”

薑撼一咬牙,無可奈何的說道,“是,家主!”

以前兩人尚在伯仲之間,這也是薑撼山不將家主放在眼裏的原因,沒想到數年不見,薑元竟然由先天邁入宗師。

“該死的老家夥,肯定是看出端倪。卻不通知我,害我出這麽大醜,你給我等著。”

怨毒看了薑天澤一眼,對方端坐在椅子上,好像沒事人一樣喝著茶。薑元一脈當上家主,最不服氣的就是屬薑天澤與薑撼山,一個自認為是老大應當繼承,另一個則認為武功最高。

薑撼山這次出手並不是為了救薑媚兒,他純粹是給薑元添堵,想不到才出手就踢到鐵板上。

眼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看都不看地下的薑媚兒一眼。

剛才的小摩擦後,台下的旁係、小輩還在議論紛紛,

“大家安靜!”

薑元看著台下鴉雀無聲,神色負責的看向薑媚兒,隨後那一絲愧疚轉變為冷漠,“誰要阻擋薑家的崛起,就算是親妹也照殺不誤。”

薑家到了薑元這一代,不僅身為家主的他踏上宗師境界,就連他的兒子薑坤,也是天縱奇才,資質過人,踏入宗師境界,隻是時間上的問題。

到時候,薑家一門兩宗師,說不定可以一統整個武林。

想到這裏,薑元一臉狂熱,慢慢走向台下的薑媚兒,用內力傳音道,“你為什麽這麽不識好歹,就算我先前對不起你。

但是等到我一統武林,那個人我一定會傾力絞殺他。到時候,這天大的殊榮還不是你來享受。為什麽,你為什麽要暗害坤兒。”

薑媚兒整個人都是麻木,耳中傳來的咆哮聲,好似聽不見。此時她已經心若死灰。

從那晚被帶來直到今天,一直都是這個表情,滴水未沾、粒米未進。“哼!”薑元一甩衣袖向主席台走出,長袖抽的空中一片炸響。

“薑媚兒勾結家仆,意圖謀殺薑坤。罪證確鑿,按照族規處於極刑。”

薑元坐在太師椅上,殺氣騰騰的說道。

“慢!”薑舟到底是少年心性,還不會觀全盤局勢。

“你有意見嗎?”薑元飽含殺機的眼神望著薑舟,要不是知道他沒那個小心思,早在他開口時就會教訓他一頓。

“家主!”薑舟感受著猶如泰山壓頂的氣勢,硬著頭皮說道,“薑媚兒是家主至親之人,又是薑坤的姑姑,怎麽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這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哈哈。”

薑元仰天長笑,隨後又收回笑聲,語重心長的說道,“薑舟,你今年應該二十一了吧!”

“回,家主。小子今年正好滿二十一。”

“誒!你我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麽生分。叫什麽家主,喊伯父。”薑元一臉的和眉善目,哪裏還有剛才囂張的梟雄之姿。

“是,伯父。”薑舟不敢推脫。臨行前老父的話語,恍惚還在耳邊回**,

“舟兒,這次的家族大會。我就不去了。反正他們也知道老夫病重在床,哈哈。”

說話之人放聲大笑,麵色紅潤,聲如洪鍾,哪裏有半點病重之色。

“你這般前去,不管薑元說什麽,你盡管點頭應付就是。至於你的另外兩位好伯伯。嘿嘿,你就由他們去說,不用理會。知道嗎!”

“孩兒謹記在心。”

“記住,這薑家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都是心狠手辣之輩。你這趟去隻管帶著耳朵,不聞不見不吭聲。”

很明顯薑舟現在這般的做法,恰恰違背了父親的囑托。

正當薑舟還在沉思中,

薑元又開口說話了,“舟兒,你要明白躺在地上的這個人,是我的親妹妹。要不是她犯下這般滔天大罪,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薑元此時神情悲憤,猶如風中殘燭的老人般,低聲傾訴著,“你的堂哥,薑坤,前天回國。薑媚兒給他接風洗塵,我念著他們姑侄多年未見,於是就答應下來。

誰成想,這個人竟然心如蛇蠍,竟然勾結家仆薑海。主仆兩人合夥密謀,要毒殺你的堂哥。

舟兒,你說我能放過他們嗎?”

薑元聲淚俱下的控訴,無疑引得台下群雄激憤,紛紛高呼著,“燒死她,燒死她。”

薑撼山與薑天澤兩人暗地裏對視一眼,嘴角露出一絲諷刺。

卻不想兩人的小動作,被有心觀察的薑元發現,“人心不齊,薑家如何能發展?你們兩個老家夥,過一段時間收拾你們。也是該換幾個聽話的人上台。”

“可是,姑姑她為什麽要做這種事?”

隻有薑舟仍然處於冷靜,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舟兒,薑媚兒開了家三號會所,前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你暗中找人打探一下,就可以知道真相。”

“這件事在宴會上,上百雙眼睛親眼所見。”

“還有,你知道嗎?為什麽你堂哥沒有來?”

薑舟這才意識到,家族這麽重大的聚會沒看到薑坤。

薑元神情悲痛的說道,“他中了神經性毒藥,已經被送往國外治療。這種毒在國內無藥可救。”

“什麽!”聞言,薑舟難以置信的看向薑媚兒,隻見她仍然癱坐在地上,對周圍的一切不聞不問。

薑元將還處於震驚中的薑舟,扶回座位。斜著眼睛瞟了一眼薑天澤與薑撼山,隻見兩人仍然是事不關己的坐著喝茶。

“走著瞧!”薑元強壓住心裏的火氣,麵向台下喊道,“大家安靜,極刑儀式現在開始。”

等到全場安靜的一絲聲音都沒有後,薑元才開口發話,

“族刑使何在?”

“在!”

兩名赤課著上身的中年漢子,從人群中跳出來,赤課的上身畫著重重的油彩,頭上分別綁著黑、白二色的喪帶。

“族老何在?”

“在!”

一名黑麵白發老者從人群中走出來,過往之處人群紛紛避讓。

“念罪昭書!”

黑麵白發老者從懷中掏出一本宣紙訂成的罪狀書,白紙紅字看的人觸目驚心。

“今薑家嫡長女,薑媚兒苟同下人薑海,密謀鴆殺下任家主。罪行昭昭,罪無可赦。

現族刑閣以律名典,判處薑媚兒處以焚燒極刑。並革出族譜,死後不得葬入族地,供後人供奉。

另犯案家仆薑海潛逃在外,凡薑家之族人,皆有義務擒拿歸獲。

一經抓獲,處以淩遲之刑,以名典型,威懾宵小。

族法令宣告完畢,請族刑使帶上罪人。”

兩名族刑使,一左一右架著薑媚兒,登上木質高台。

高台正中間的巨型十字架,薑媚兒雙手雙腳呈大字型攤開,手上與腳下的鐵鏈,紛紛固定在十字架上的鐵製吊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