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薑海到來

這些吊環的作用,是確保薑媚兒等會受不了焚燒之痛時,不會掙脫跑開。

自從人都帶上高台後,現場無比安靜。特別是華夏成立以來,薑家再也沒有公開展示過這樣的極限。

在場之人隻有一些老一輩的人,才在他們年輕時見過這一幕。

薑家年輕的小輩,由最開始的看熱鬧,變成興奮的跟著起哄,直到最後望著主席台上的家主,雙眼充滿了畏懼。

這時他們才會想起從小被要求牢記的族規,原來這些都不是開玩笑,觸犯族規是真的要死人。

薑元滿意的看著台下眾人,散發敬畏的眼神。“這才是家主真正應該擁有的風範。”

此時的他很滿意,他公開處置薑媚兒的目的已經達到。

薑天澤、薑安和、薑撼山,三人都是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幕,毫無疑問,從今天開始後,家主這一係的威望將會達到頂峰。

用不了多久,薑元就會成趁這個機會,將以前分散的勢力重新歸攏於手下,恐怕到時候真個薑家將會迎來重新洗牌。

至於高台上的薑媚兒,此刻誰還會管她死活。現在自身都難保,區區一個堂姐身份,還不放在這些野心家眼中。

與這些人想法不同的是薑舟,恐怕此刻整個薑家隻有他想救薑媚兒,可他人微言輕,兼之輩分武力低下。

薑舟隻有無奈的看向台上的人,心裏呐喊道,“你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為什麽不替自己辯解?”

薑媚兒一直以來麻木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嘴角升起一抹冷笑,剛準備開口解開薑元偽君子的麵目。

卻發現無論怎麽用力都說不出話來,隻有張著嘴像瘋子般大叫。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主席台正中間的那把太師椅。

薑元抹著下巴上的山羊須,心裏冷笑道,“早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還好我提前封了你的啞穴。”

薑媚兒劇烈掙紮了數秒後,意識到這些都是無用功,最終無奈的放棄,隻是在心裏瘋狂的詛咒著,“薑元我等著你,我在地獄等著你!”

小插曲過後,整個廣場一片安靜,四麵八方的薑家之人,在這等酷刑下,也不敢在驚聲喧嘩。

整個空間彌漫著一股緊張的肅殺之氣。

台下的人一直在漫長的等待著,在這股肅殺之氣的渲染下,不敢有任何不耐煩。

天越來越黑,當太陽的餘暉徹底消散時,薑家祖宅已經籠罩在一片黑紗中。

“時間到!”

族刑閣老夾雜內力的聲音,響動全場。

兩名行邢使分別手持著火把,一步步走向高台。燃燒的火把劃亮黑暗的夜空。

整座高台差不多有三米多高,通體由紅木搭建而成,雖然紅木不容易燃燒,但上麵都塗刷了刺鼻的火油,火油塗抹的樹木烏黑發亮。

隻需要一個引子就能引發熊熊火焰。

月亮已經出來,今天晚上連一絲微風都沒有,兩名行邢使手上的火把,火苗蹭蹭蹭的往上空直竄。

此刻兩人已經站在高台左右位置,隻等族刑閣老一聲令下。

“行邢!”

聲如洪鍾般,響徹雲霄。

眼看著薑媚兒即將焚燒於這慘無人道的刑罰中。

一聲大喝從遠處傳來,

“誰都不許動,要不然我炸死他!”

突如其來的喧嘩,引發下麵的騷亂。

紛紛伸著頭看向大門處,他們到想見識一下,誰這麽大膽敢阻攔薑家的事。

兩名行刑使並沒有理會這道聲音,將疑惑的目光投向家主。

薑元眯著眼睛看著遠方拿到黑影,嘴角扯起一抹殘酷的笑意,手一揮。

兩名行刑使會意,舉著火把各退兩邊。

儀式暫停。

來人越來越近,在萬眾矚目中來到廣場。

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月光如水般侵染黑夜。

皎潔的月光下,可以清楚的看到來人,全身上下綁著高爆炸藥,右手捏著起爆器。

“薑海,想不到你膽子這麽大,居然還敢上門。”薑元望著來人冷哼道。

聞言,眾人紛紛望過去,

“什麽,他就是薑海!”

“膽大包天,真的是尋死路。”

薑海沒有理會這些閑言碎語,隻是緩緩的走入會場,握著引爆器,高喊道,“都給我退下,要不然我與你們同歸於盡。”

看著他身上的高爆炸藥,薑家的族人不敢上前阻攔,大家都是血肉之軀,在這麽近的距離內,誰也不敢說能擋得的住炸藥的威力。

至於炸藥是不是假的,眾人還沒這個勇氣敢去驗證。

“薑海,想不到你真是出息。”薑元走下主席台,朝薑海走出,根本無視他胸前的炸藥。

“退後,”薑海大吼著,自己的腳步卻情不自禁的往後退著。畢竟在他從小的洗腦培養中,對於家主的威勢已滲入人心。

要不是因為薑媚兒的原因,薑海根本就沒有這個膽子做出這種背主之事。

聽到動靜時,薑媚兒還以為是幻想中的那個出現了,等到看清來人是薑海後。

薑媚兒不屑的冷哼一聲,看都不看一眼薑海。她薑媚兒,還用不著腳下的一條狗前來施救。

薑元緩緩的逼近,薑海不斷的後退,當背靠著木質高台時,才發現自己退無可退。

“站住,要不然,我就同歸於盡。”薑海大拇指放在紅色引爆器上。

薑元看著他眼中堅決的神色,意識到在繼續壓迫下去,恐怕會適得其反。

整個廣場一片安靜,突然出現的一幕,讓現場的人徹底懵了。

台上的三家,分別抱著瞧好戲的神色。

唯有薑舟有些激動,他知道眼前能救下薑媚兒的關鍵,就在這個突然出現的薑海身上。

薑元就這樣靜靜看著眼前的人,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帶著凶狠、溺愛。

過了許久,薑元才聲色厲荏的嗬斥道。

“薑海,你知不知道,你犯了彌天大罪。”

“家主,我知道,小人有罪。”

誰也沒想到薑海突然間會跪倒在地上,“小人這般前來就是為了請罪。”

跪在地上的薑海,大拇指時刻都懸空在引爆器上。

“你請罪!”薑元好似聽到天大的笑話般,仰天大笑。包含著內力的笑聲,震動全場。

猶如耳朵裏,有一連串的炸雷在響,高台周圍的薑家人紛紛捂住耳朵,以堵住這震耳欲聾的聲音。

薑海盡管感覺耳朵又痛又癢,好像千百根針同時紮著耳膜般。但他不敢用手去捂住耳朵。

雖然薑海沒見過家主出手,但這麽近的距離,他不敢大意。

漸漸的笑聲停了,薑海隻感覺一股熱流順著耳朵處往外流,他知道這是血,但不敢擦拭。

“薑海,你夥同薑媚兒勾結,涉嫌謀殺少主人,這個罪你請的起嗎?”薑元不屑的冷笑道。

“不!這件事情和大小姐沒有關係,全都是小人一人所為。”薑海大吼著,唯恐在場的人聽不到。

薑海說完後,不顧全場人的反應,隻是將眼神看向高台上的薑媚兒,卻發現她連正眼都沒瞟上一眼,心裏不由得一疼。

“家主,要罰就罰我一人吧!”

薑海悲情的哭訴,並沒有換來任何人的憐憫之心。

“笑話。”薑元冷哼道,“區區李代桃僵之計,就想瞞天過海。你太小看我薑某人了吧!”

“不是的,家主。這種真的是我一人所為。”薑海急著大聲解釋,他並不知道眼前的薑元已經打定主意,殺掉薑媚兒用來威懾旁係族人。

“是我要下毒殺少爺,這件事和大小姐沒有關係。”

“那天我手上有劇毒,然後摸了少爺的杯子。後來少爺求婚時,手裏捧著的戒盒,上麵也塗滿了劇毒。”

“這兩種毒藥單一的沒有效果,隻有當它們混合在一起的時候,才會引發毒性。”

聞言薑元沒有開口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薑海看著家主思考的表情,還以為有希望,“小人願意承受火刑,隻期望家主能放過大小姐一命。”

說完充滿愛意的眼神看向薑媚兒,這次卻發現她並沒有逃避,也望著他。

而且嘴角還扯起了一絲笑意,隻不過這個笑意對於薑海來說,越看越冷,冷到最後竟然不敢直視薑媚兒的眼神。

全場鴉雀無聲,關於薑家大事,旁係沒資格的不敢出聲,有資格的不願意出聲。

薑天澤、薑撼山與薑安和,三人全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現在人證出來了,他們倒要看看薑元該怎麽收場。

要是虎頭蛇尾,這三人就可以在這上麵做文章,打擊主家的威信。

“伯父,既然這個惡仆認罪,那這件事就與薑姑姑沒有關係。”薑舟在一旁勸解道,全場有心又有身份恐怕隻有他一個人。

“是嗎?”薑元低聲沉吟片刻,才開口道,“證據呢?既然你說了那麽多?你的證據在哪裏?”

不待薑海開口,薑元就飛快的說道,“薑海,薑家待你不薄吧。把你從死人堆裏救回來,養育你長大成人,教你讀書習武。

可是你呢!如今身負炸藥,擅闖家族禁地,以下犯上威脅家主。身為下人竟然敢勾結主人,反過來噬主,暗中謀殺主人。

你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奸徒,竟然敢有麵目在我麵前求情。”

聽到這一連串的譴責之詞,薑海跪在地上飛快的申辯道,“不,不是這樣的!事情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