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族中大會

“爸,你別說我了!”黃子麟趕緊轉移話題,“您說他這次去薑家會怎麽樣?”

“薑家!”黃耀文沉吟著,“如今的薑家是徹底的變了,這樣的隱世家族居然想步入政界,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按照你剛才的說話,你的朋友應該沒什麽事。薑家也不會得罪這樣一個年輕的高手。”

“可以正麵擊退薑元而不敗,這樣的高手。薑家估計會拉攏他。”

“爸你的意思是,薑家可能會利用薑媚兒,招攬徐子風?”黃子麟想到這種可能性不寒而栗。

確實對於大家族來說,這樣的聯姻實在是太平常不過。

“很有這種可能。”黃耀文說完這句話,陷入了沉思。薑家在如今家主的帶領下,已經由當年的英烈之家,逐漸變成華夏的毒瘤。

薑家仗著家族武力、前人之功,不僅利用各種手段巧取豪奪、侵吞商賈之家,更是背著華夏與一些國際大財團在暗裏交流。

實在是薑家在武林之中聲望太高,從這如過江之鯽。薑家已經形成尾大不掉的局勢。

就算是華夏也不得不小心對付,唯恐引發一連串動**。

過了好久,黃耀文才再次開口說道,“你那位朋友恐怕多半會被薑家招攬。”

黃子麟堅定的說道,“絕對不會。”

“您是沒見過他,雖然徐子風的性格看起來軟弱,實際上外柔內剛,他並不會輕易受人擺布。”

“但願如此吧。”黃耀文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行,我現在要去薑家。”

黃子麟急不可耐的準備出發,被黃耀文攔住,“別慌,你要去可以。但不要那麽早露麵。”

“這是什麽意思?”

“真金不怕火煉,這次也是一場考驗,既然你想要重用你的朋友,那這次是最好的機會。如果他沒有被薑家拉攏,到時候你在出麵,薑元是不會把你們怎麽樣。”

黃子麟明白過來,朝父親敬禮後,快速離開這裏。

沒有一個明確的地名,徐子風叫了好幾輛出租車,才總算有一個司機知道方位。

“巧了,我剛好從那邊過來。要不然那個地方,這滿京城裏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一上車,出租車司機就嘮叨個沒完。

徐子風根本沒心情聊天,隻好有一下沒一下的應付著。

此時他滿腦子裏的都是該怎麽救薑媚兒,根據黃子麟的描述,薑家作為武林中有名號的家族,祖宅說不定隱藏著不露世的高手。

“這次就算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一闖。”

宗師級的精神力,很快讓他恢複的古井無波。

過了一個多小時後,

司機指著窗外一條小路,說道,“小夥子,你說的地方就是這裏。”

徐子風打量了下,記著黃子麟給的地址,又回憶一路上經過的地段,

“應該是這裏沒錯,其他的地方根本沒有路口。”

滿意的付了車資,徐子風朝小路急奔過去。

“真是一個個怪人,這連地名都不知道的地方,今天居然一連來了兩個人。”

司機搖搖頭自嘲道,隨後一腳油門飛快離開。

看著前麵的崗亭,徐子風跑過去更加確定,小路的盡頭就是薑家祖宅。

看著崗亭裏昏睡過去的兩名保安,還有仍然保持橫臥的道閘杆,徐子風奇怪道,“難道還有人來過?”

唯恐事情有變,徐子風來不及多想,加快了步伐朝山上奔去。

薑家祖宅的中心院落處,空曠的場地上已經搭建一座高台,高台通體是用油木組成,高台正中心是一個巨型木製十字架。

場地周邊已經布置好桌椅,桌椅上已有老老少少,各色人等依照身份地位,相應而坐。

環繞一圈,場上的人差不多有一百多人左右,全部是男性,有的雙鬢斑白、有的年富力強。

這些落座的人都是薑家旁係,未出五服的血親。

這些旁係看著場中的高台,紛紛議論著。

“家主這是幹什麽?難道有族人犯錯?”

“是啊!好多年都沒有動用這個陣仗,莫非是哪家有人犯錯,被家主查出來。嘿嘿!”說話之人尖嘴猴腮、雷公嘴,尖銳著嗓子說出這般話後,冷笑的看著全場。

有些人的聽到這話默不作聲,有些人也跟著冷笑,更有些人不知不覺低下頭,後背已經汗濕。

這薑家旁係百多好號人,緊緊因為主家的一個舉動,其他人一個猜測,就嚇得不敢吱聲。

由此可見,薑家主家一脈對旁係的壓製,是如何厲害。

不管私底下如何討論,作為家主的薑元至今還沒露麵。

十字架對應的正東方位,一排共五個椅子,明顯高出其他人一大截。

最中間的那排椅子正是薑元的位置,左右兩邊各兩把,四名老中青已經坐著等候多時。

薑元的祖父有兒子五個,最後繼承薑家的是薑元這一脈。現在這四把交椅,分別是當初其他四個人的後人。

“這個薑元怎麽還沒到,仗著自己是家主,給我們玩這一套。”說話之人是膘肥體圓的中年壯漢,名叫薑撼山。

“兄長別生氣,嘿嘿。或許家主有什麽事情耽誤了。”一名麵白青須的中年人勸慰道,看他三角眼裏滴溜溜的直轉,就知道不懷好意。

“薑安和少給老子來這一套,真以為老子傻聽你們逗。”薑撼山掐著是手指罵道,“我告訴你們,今天我就做這裏喝茶。不管你們的狗屁事。”

一番話指桑罵槐,罵的眾人不敢坑聲。“兄弟,你別誤會,做哥哥的不是這個意思。”

薑安和嘴上陪著笑,心裏則將他罵的要死。

沒辦法,他們這一代的五個人,論武力薑安和是墊底的存在。

薑撼山則不一樣,人看著比較傻,反而傻人有傻福,一身的家傳絕學煉的是爐火純青。

恐怕在生死較量之間,家主薑元也不敢輕易的說勝過他。

以往每次與家主發生衝突,其他三家都會蠱惑這個二愣子,去對壘薑元。

現在看薑撼山端著茶杯喝的不亦悅乎,擺明了不會出頭。

想到這點,薑元左手位的一名老人狠狠的瞪了薑安和一眼,嚇得後者不敢吭聲。

“大家夥說說,家主這樣做到底為了誰?”

老者看著年紀大,須發皆白,但聲音卻異常洪亮,猶如山林中的沉鍾,驚的人耳朵生生作疼。

老者名叫薑天澤,他的年紀差不多大薑元十歲。

薑天澤的爺爺排行老大,按照傳統幾百年流傳下來的傳統,傳長不傳幼,家主之位理應由他家繼承。

可最後誰成想,老三家不知道用了什麽手段,奪得了家主之位。

正是由於這一點,才為薑家主、旁兩係埋下了不和的禍根,等到曾祖死後,老大這一脈率先離開,其他三脈也跟著走了。

在座的人,對於當年的那點事都十分清楚。

但無論怎麽去爭,這些人也沒有資格當上家主。

現在又何必被人當槍使用,此刻都是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作壁上觀,假裝聽不到這一句話。

“哼!”薑天澤怨恨的冷哼道,這些人的心思誰不知道。

唯有坐在邊緣位置上一個年輕人,恭謙的說道,“小子來之前,家父曾有交代,一切憑各位伯伯做主。”

薑天澤看著來人,“小舟,你父親的病怎麽樣了?”

聞言,薑舟連忙起身作揖道,“有勞伯父牽掛,父親病情已有好轉。”

另外兩人也裝模作樣的假意安慰兩聲,薑舟也是一一起身謝禮。

“家主到!”

包含內力的聲音傳遍全場,聽到這裏,剛才還議論不休的廣場,瞬間變的安靜。

看到薑元的威勢越來越濃,薑天澤在暗中捏捏了拳頭。

眾人等了幾分鍾,還不見家主前來,正開口討論時。

“各位好久不見!”

家主的聲音好像在耳中徘徊著,悅耳動聽。

台下的人看過去,卻發現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家主已經出現在座椅上。

這些人功力低微想不到其中奧妙,唯有在薑元身邊的四人,卻是驚的冷汗直流。

“他什麽時候來的?”薑天澤心裏驚駭道,隨即看著旁邊的薑元。

那道身影明明就在眼前,卻仿佛若隱若現,好似一道青煙般,隨時會消失。

這種怪異的感覺,看的薑天澤無比難受,一個想法浮現心頭,“不!不可能的!他怎麽會步入宗師。”

“堂哥,你怎麽啦。”

看著前麵瞪大的雙眼,薑元嘴上淡淡的關心道。實則內心止不住的狂喜,“老家夥,想惦記家主之位,在等個百年吧。”

“我沒事,多謝家主關係!”看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薑天澤苦澀的回答。

“哈哈!沒事就好。”薑元肆意的大笑著,這個老家夥終於向他低頭,正麵稱呼他為家主。

薑元笑的越開心,在他旁邊的人就愈發難受。

薑天澤喊完那句家主後,就黑著一張臉不在說話。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個字會從嘴裏溜出來。

“大家靜一靜。”薑元伸出手,在虛空輕輕壓著。

剛才還在討論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看向主席台。

“大家夥想必都想知道,為什麽要頒布家主令,召集大家連夜趕來祖宅。”

家主令一聲令下,凡是薑家族人必須在規定時間趕到祖宅,如有違背者廢除武功,逐出家門。

這還是自薑元當上家主以來,第一次頒布家主令。麵對這麽嚴重的族規,到沒有人想到以身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