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快活了再說
韋恩莊園，地下。
阿爾弗雷德沿著新建好的旋轉扶梯走下樓，毫不意外地發現布魯斯又穿著他的蝙蝠裝坐在電腦前，劈裏啪啦地在鍵盤上敲著些什麽。
“很高興看到入口裝修完畢了。不過以防您忘記我得提醒一下，您上次從蝙蝠洞回到莊園已經是上周的事了。”阿爾弗雷德說。
“莊園是布魯斯·韋恩的家，而布魯斯·韋恩隻是蝙蝠俠的麵具。”布魯斯麵無表情地說，“我在這裏就挺好。”
阿爾弗雷德沒直接反駁，隻聳了聳肩：“看起來韋恩家的下一代得繼承一座發黴的空宅子了。”
頓了頓，他又嘟噥了一句。
“說的好真能有下一代似的。”
布魯斯似乎也早就習慣了管家的天然毒舌，並沒放在心上。蝙蝠電腦屏幕裏顯示的又是關於“巨人”、“奧特曼”的字眼，很顯然是昨晚遊樂場事件的延續。
之前就上過電視的男人此時又激動地接受采訪：“我說過了，早就說過了！他肯定是個什麽神，被派遣來製裁惡貫滿盈的哥譚市的！哥譚末日就要來了！”
阿爾弗雷德在後麵默默看了會兒，道：“聽說那幾個孩子最後是這個……呃……來路不明的巨人救出來的。
這也許能說明他是友善的？”
布魯斯沉默了一下，道：“不能這麽快下定論，阿爾弗雷德。我們不知道他的來曆，目的和具體能力……”
“懷疑地看待一切，我記得，你強調過的，少爺。”
阿爾弗雷德對此似乎也習慣了。自家少爺整個就一苟派主角，他有一次親眼見到布魯斯在蝙蝠電腦裏編輯一個“假如喪屍病毒爆發該如何反攻”的文件項目，同一個檔案裏還有包括但不限於“假如哥譚被水淹”、“假如外星人入侵”在內的項目。
當時阿爾弗雷德就一口老槽卡在了喉嚨裏，憋了半天最後還是沒吐出來。
算了，少爺開心就好。
他有種預感，這檔案的條目以後沒個三千條怕是下不來。被外人看到絕對第一眼鑒定韋恩少爺妥妥就一神經病。
布魯斯再次起身，戴上了他的頭盔。
阿爾弗雷德一皺眉：“又要出去？”
“謎語人已經快要窮途末路了，現在不是放鬆的時候。”他走向蝙蝠車。
“但您已經三天沒睡覺了……”
“我當前極限是一個星期，現在狀態還算良好。”
說著人已經飛身跳進了蝙蝠車，隨著引擎轟鳴衝了出去。
阿爾弗雷德遠去的蝙蝠車，不由幽幽一歎。
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正在目送著布魯斯——這個對他而言親如骨肉的少爺——踏上一條不歸路。
……
……
“不可以挑食。”
沈遊突然轉身，嚴厲地看向正偷偷把青椒挑出去的卡拉。
卡拉小臉蹭地漲得通紅，狡辯道：“我……我隻是放到旁邊一會兒再吃……”
沈遊麵無表情地盯了她片刻。
“……好吧，對不起。”
卡拉乖乖地把青椒撥回碗裏，老老實實吃了起來。
餐桌旁的老巫師笑眯眯地看了她一眼，順手將自己盤裏的一塊三文魚遞到了卡拉盤子裏。
卡拉露出欣喜的表情，小臉紅撲撲的：“謝謝老爺爺！”
老巫師微笑著頷首，滿意地摸了把大胡子。
這些天下來他對這可愛活潑的小姑娘是越看越喜愛。他鎮守聖殿九千年，許多身為人類時的情感早已慢慢淡化。
如今法力衰退不得不退休後的現在，竟在這街角小小的咖啡廳裏找回了自己一度失去的某些東西。
那在他記憶中塵封於九千年前的，被稱作“家”一樣的東西。
這兩天天氣正在逐漸轉涼，哥譚本來就是個相對陰濕的地方，冷空氣很快就隨著季節的腳步襲來。
但奇怪的是，就算天氣轉冷，沈遊還是發現每天光顧咖啡廳的小姐姐們一個個都衣著清涼，露著香肩藕臂大長腿，有時還依稀可見某些深不見底的神秘溝壑，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擱那省布料。
一度讓沈遊感到十分佩服。
不是，我是奧特曼我不怕常規低溫，怎麽你們也都不怕的嗎？
撲街寫手湯姆更是表示願為小姐姐們獻上膝蓋。他覺得這是相當偉大的行為，是為世界和平做出貢獻，而自己能力有限，隻能盡一份微薄之力獻上火熱的目光在寒冷的世界裏為小姐姐們暖暖身子……
卡拉的語言天賦也著實不錯。也不知是不是有正在覺醒中的超級大腦幫助，這陣子跟著沈遊已經基本能不借助心靈感應和他簡單地交流了。
有時看到來店裏的其他小女生放學背著書包來吃簡餐喝咖啡，卡拉就就會很羨慕。
她一度拽著沈遊的衣袖，眼巴巴地看著他，說我也想去學校……
沈遊想了想，表示你真想的話倒也沒什麽不行。但起碼你說話得說利索，還有超能力得控製好。咱們可不希望你情緒一激動就一發熱視力把老師幹穿了對吧？
於是卡拉扁了下小嘴，不開心地繼續去練口語了。
……
……
“這裏就是利－巴古和阿利哈碰壁的地方？”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站在哥譚的街道上，看著四周行色匆匆的行人，不由微皺眉頭。
弱小。
這是他腦海中最先浮現的詞。
文明程度原始落後，科技水平拉胯，種族天賦拉胯，身體素質弱得跟個蘆葦似的……
“那兩個白癡是怎麽在這種地方栽了的？”男人感到不解。
“也許另有玄機。”
說話的是他身旁的女人。
一個令人過目難忘的女人，僅見過一次哪怕隔著老遠在人群裏都大概率能一眼認出。隻不過多數人能夠記得的可能不是她的臉，而是那峰巒如聚，橫看成嶺側成峰。
臉蛋雖也算突出，隻不過和那身材相較不至於那麽醒目出眾。以至多數人見過她後，回想時腦海中都隻剩一個字，大。要說到具體長啥樣時反而記不起來。
大得甚至能起到超人眼鏡般的迷惑效果。
女人無視了四周路人的側目，慵懶地靠在男人身上：“他們兩個也許是白癡，但起碼是有些能耐的白癡。一個文明等級隻有三的星球，既然他們會栽在這兒，肯定說明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麽簡單。”
男人輕輕點頭：“說得也有理。那我們還是先低調行事，試著定位到氪星女孩的下落再說。”
“那倒也不急。”
女人輕笑，整個人像條水蛇似地盤了上來，因靠得過近甚至擠得變了形。
“長途奔波，舟車勞頓，咱們先歇會，快活快活再辦正事。”
男人一驚：“來之前不是才快活過了嗎？”
“那是來之前嘛。換個地方環境不一樣心情也不一樣，快樂說不定也不一樣呢？”女人眨眼。
“也對。”
男人一笑。
“那就先快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