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茫然的謎語人
八分光輪的分裂外加念力跟蹤，就算在光之國學院畢業的新晉奧特戰士裏也屬於是特技級的操作了，一整屆能打出這種華麗操作的都寥寥無幾。
沈遊很高興地發現自己寶刀未老，當初苦練的奧特切割技術並沒有隨著穿越還給老師。
光輪一分為五還是很有點難度的，更不用說還得同時念力操控它們向不同方向追擊五個目標。並且如果是奧特戰士正常戰鬥的話鎖定的目標往往都是體積巨大的怪獸個體，像這次五隻魔靈都約莫是人形大小，追蹤鎖定的精度要求更是高了一大截。
連沈遊自己都不由在心底裏給自己打了個九十分的成績。
一擊秒殺後他視線隨意地一掃。變身狀態後的奧特視線比人間體狀態要更強，隻隨意地掃便很快鎖定到了遊樂園裏一棟跟廢棄已久的鬼屋，穿透牆壁發現了其中的幾道人影。
那是幾個孩子。
被鎖在鬼屋深處的某個籠子裏，最大的才不過八九歲模樣，一個個灰頭土臉，樣子可憐兮兮的，有臉上還留著淚痕。
這幫魔靈居然還抓了孩子？
沈遊很快想到上次附身在馬羅尼身上的蝙蝠魔靈也有類似前科，所以這種下限級的行為倒並不令人意外。隻能說這群魔界怪物果然是死不足惜。
一拳下去，奧特曼形態的拳力直接貫穿層層障礙，轟進了那幾個孩子被關押的所在。籠子裏幾個小朋友抬起頭，透過那被轟穿出的窟窿看向外麵的巨人，不由一個個張大了小嘴，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深深的震撼。
……
……
遊樂場外，不遠的樓棟內。
一個綠西裝頭戴綠色圓頂帽的怪人翹著腿，背向著窗戶姿勢囂張地坐在椅子裏。綠色的眼罩遮住了他的顴骨，他手裏提著個古怪的手杖，尖端留有一個奇特的問號標記。
愛德華·尼格瑪，代號謎語人。癡迷於謎語的高智商超級罪犯，過去的一個星期裏一直在跟新手蝙蝠俠鬥智鬥勇，也是新人老爺遭遇的頭一個瘋子。
“每時每刻都在向前，反反複複夾在中間。把我放回自己的地盤，我會使它更混亂。”謎語人微笑著晃了晃他的手杖，“我是誰？”
“我們沒時間陪你玩猜謎遊戲，尼格瑪。”
說話的是薩爾·馬羅尼，黑道巨擘，這座城市實際掌權者之一。他身後跟著幾名小弟，分散在謎語人周圍。
謎語人掃了他們一眼，露出了笑容。
“蝙蝠俠，是嗎？你們想要蝙蝠俠，所以你們才在這裏。”
“你這是明知故問。”馬羅尼冷然說道，“那個蝙蝠裝瘋子過去一個月裏害我蒙受了巨大損失。他抓了我的人，端了我的據點，截了我的貨……
……如果他以為在做過這些事後還能全身而退，那顯然他沒有認清哥譚是個什麽地方。”
“是啊是啊，這也是為什麽咱們會在一條船上。因為我們都討厭蝙蝠。”謎語人道。
馬羅尼麵無表情：“你說過今晚能搞定蝙蝠俠。可就我看到的，你隻是一直坐在這裏賣弄你那無聊的謎語。”
“那是因為你們太遲鈍了沒跟上節奏，我已經在行動了。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叫你們到這裏來匯合？”
謎語人笑了。
“剛剛那個謎語，那就是提示。”
馬羅尼皺了下眉，顯然沒理解那是什麽意思。他看向身旁小弟，那些肌肉發達的漢子顯然也不大可能猜到答案。
“答案是電流，天才們。”謎語人輕笑，“遊樂場的鬼屋，我把抓來的孩子都關在了那裏麵，並且給黑暗騎士留了線索——當然他肯定能破譯那個謎題找到這裏來，因為他很聰明，幾乎就快要和我一樣聰明了。
可我研究過他的行動模式。我在他所有可能進入的天窗、通風口、大門後麵都通了電流，絕對夠他吃一壺的高壓電。”
馬羅尼沉吟了一下。
“我的人說他非常難纏。”馬羅尼道，“我不確定高壓電能不能拿下他。”
“那隻是道開胃菜，我在裏麵給他準備了更多驚喜。想救孩子，他就得穿過我設置的所有死亡陷阱——而那絕對不是任何人類有機會闖過的關卡。就算是蝙蝠俠也一樣，他也沒有半點機會……”
然而背向著窗戶的謎語人並沒有看到，就在他激動陳述的同時，窗外一道白熾的光輝閃過，黑暗中的遊樂場瞬間被照亮。神聖的光柱直衝黑夜，紅銀色的巨人衝天而起。
馬羅尼和眾小弟一時都呆了，一個個不由張大嘴巴頭上滿是問號。
而謎語人渾然不覺，還沉浸在他絕妙的計劃中：“今天就是黑暗騎士隕落之際。不過他倒確實勉強算個能匹敵我的對手，我會懷念他的。但這座鬼屋就將是他的葬身之地……”
一名小弟呆滯了一下，忍不住伸手指向窗外：“你說的……該不會是那座鬼屋吧？”
“嗯？這不是廢話，還能有哪座……
……WTF！？”
循著他手指方向回過頭的謎語人也瞬間從椅子裏蹦了起來。
他目瞪口呆地看到那紅銀色的巨人一拳頭日穿了鬼屋天花板，完全無視了他精心設置的所有陷阱，跟掏小雞似地一把就將幾個人質孩子抓了出來。
他懷疑這巨人甚至可能壓根都沒感覺到那所謂“致命”的高壓電流的存在。
有生以來第一次，謎語人茫然了。
這是啥？
自己作惡多端被上帝製裁了？
直到那巨人全身被白芒環繞，身形化作光點消散，謎語人依然在對人生深深的懷疑中迷茫。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幹誰？
這玩意兒真的是我該麵對的對手嗎？
……
……
“這肯定是個陷阱，少爺。”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從蝙蝠車的通訊係統裏傳來。
“一個陷阱在你知道它是個陷阱時就不是陷阱，而是正麵較量。”蝙蝠俠油門踩滿，冷漠地說道。
“您忘了我們之前的談話嗎？您大可以不必一個人……您可以給GCPD留言，或者不信任他們至少也可以聯係戈登局長！
謎語人肯定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在等你，一個人去那遊樂場無異於送死……”
“我到了。”
蝙蝠俠依舊沒有理會，停下車自顧自地說道。蝙蝠車的滑動門打開，他翻身跳了出來。
他無畏地走向黑暗中的遊樂場，漆黑的鬥篷在風中飛揚，宛如一個視死如歸的騎士。
一分鍾後，蝙蝠俠在那棟屋頂被打穿、空無一人垮了半邊的鬼屋前停住腳步。
他再三確認了破譯的線索，確信自己沒找錯地方。
然後眼中浮現了一絲茫然。
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