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去世

1850年10月,柴可夫斯基和母親長途跋涉到聖彼得堡,一起觀賞了格林卡的《為沙皇獻身》歌劇,這件事給他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一切事情看起來都很順利,但是母親要離開時,柴可夫斯基非常痛苦,陷入了幾乎瘋狂的境地。據莫傑斯特後來回憶說,他的哥哥一生都不曾忘記當時那一幕痛苦的經曆。

“母親要走的時候,哥哥完全失去了控製,發狂似的纏著母親,不讓她走。安慰和答應很快就回來看他全都沒有用,他好像一切都聽不進去似的,死賴著母親。雖然人們把他拖開,而且在母親的車子離開之前不讓他接近,但是當人們放開他以後,他還是失望地追趕……”

問題到此還遠未終結。開學後不到一個月,學校裏發現了猩紅熱,瓦喀爾夫婦立刻把在學校寄宿的柴可夫斯基接到家中。不幸的是,瓦喀爾夫婦的大兒子受到感染而死亡,柴可夫斯基反而幸免了。瓦喀爾夫婦雖然勸柴可夫斯基不要放在心上,但他由於內疚和自責而深感不安。柴可夫斯基要求父母親準他回學校去住,但是家人的答複是必須等到傳染病平息以後。

柴可夫斯基雖然神情沮喪而且思鄉心切,可是第二學年的成績卻很有進步。再加上1852年父親退休以後,全家又搬到聖彼得堡,柴可夫斯基因此與家人團聚,心情自然寬慰很多。夏天的時候,一家人愉快地去鄉間度假。

進入法政學校後的柴可夫斯基,很快結交了一些新朋友,包括以後成為著名詩人的阿布赫金、愛好音樂的奧德莫夫等。該所學校偏重文學能力的發展而不注重音樂才能,但柴可夫斯基的表現依然不凡。自從離開勞妮後,隻有進入政法學校的最初一年半的時間,是柴可夫斯基一生中比較安定和快樂的時期。

1854年7月,14歲的柴可夫斯基麵臨了一次重大的打擊。他母親感染霍亂病與世長辭了。我們不能揣測這件事對柴可夫斯基的影響如何,因為他並沒有留下透露當時心情的過多話語,唯一留下的,是他在兩年後給勞妮的信上所說的幾句話:“我母親感染了霍亂,經診治後,病情曾一度好轉,但是好景不長……她在離開我們時,竟然沒有來得及道別。”

在母親去世一個月以後,柴可夫斯基寫出第一首有名的樂曲。當年夏天,他雖然考慮過要為詩人奧克亥佛斯基的獨幕歌劇譜曲,但是沒有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