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成永別
兩人在兗州城東的石門分別,臨別時李白曾感慨地說,不知這一次的分別要到何時才能重逢?何時才能再一起登山遊亭、把酒言歡?
醉別複幾日,登臨遍池台。
何時石門路,重有金樽開?
秋波落泗水,海色明徂徠。
飛蓬各自遠,且盡手中杯!
——李白《魯郡東石門送杜二甫》
石門一別,金樽再也沒有“重開”,兩人竟不複相見。李白在他的旅程中又遇見許多新的朋友,杜甫的名字再也沒有在他的詩裏出現;而杜甫之後無論是在長安的書齋,還是在秦州(今甘肅天水)的客舍,或是在成都或夔州(今重慶奉節),都有思念李白的詩作,而且思念的情緒一次比一次迫切。他對李白的詩也在逐漸加深認識:在長安時說“白也詩無敵”,在秦州時說李白“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在成都時說他“敏捷詩千首,飄零酒一杯”,拳拳係念之情,一生難以排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