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場嚴重的憲政危機

美國前總統特朗普兩次被彈劾，創造了美國曆史，甚至改變了美國的政治軌跡。而且從他就任總統的第一天開始，民主黨就已經啟動了彈劾他的計劃。(1)很快，民主黨就順利地找到了一次彈劾特朗普的機會，隻是最後彈劾案沒能在參議院通過。意外的是，直到特朗普離任前的最後一天，對他的彈劾還在真真切切地進行著。第二次彈劾，正式的程序在他離任之後啟動，而這時他已經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美國公民了。這顯然是一場“追殺型”的彈劾行動，問題的關鍵不在彈劾的結果，而在於為何要追殺一位來不及被追殺的離任總統？是誰在迫不及待地推動這場追殺？這是要給出一個什麽信號？要達到什麽目的？給特朗普定罪能給兩黨帶來多大的永久利益？這不僅僅是一場法律危機，更是一場憲政危機，甚至是一場深層次的政治危機。因為如此急切的“追殺型”彈劾，將民主黨當權派對共和黨的政治誅殺意圖徹底暴露，這等於撒下了仇恨的種子。因為除了民主黨傾巢出動讚成彈劾，共和黨參眾兩院隻有少數幾位議員也讚成彈劾本黨總統。這是美國自二戰以來甚至是內戰以來最大的憲政危機。盡管無果而終，這場危機卻顯露出美國統治集團的高度分裂。

美國是成文憲法國家，僅就離任總統是否可以被彈劾，就在憲法學界和政界掀起了很大的爭論。如果要對一名普通美國公民定罪，似乎應該直接走法院訴訟的程序。如果要剝奪一名普通美國公民的參加總統競選的政治權利，起訴方應是聯邦政府，這樣的官司應該可以一直打到聯邦最高法院。議員們可能認為司法程序未必能達到徹底遏製特朗普勢力的政治目的，所以著急在議會發起彈劾程序。眾議院內，民主黨憑借其微弱多數席位順利讓彈劾案通過。但是總統彈劾案的定罪須在參議院通過，而且參議院的規則是需要超過2/3的參議員同意的。在參議院並不掌握2/3多數的民主黨隻能寄希望於至少17位共和黨籍參議員的倒戈。參議院共和黨議員們對於是否應該彈劾前任總統意見搖擺，前後不一，除了各自對法律的理解不同以外，更多的是在於對美國政治走勢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