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月季：小家碧玉

月季花花期長達200天，每年從初夏開始開花，一直可延續到深秋甚至初冬。因此月季又被稱為花中皇後，又稱“月月紅”。

月季的英文名翻譯過來是中國玫瑰。這是因為中國是月季的原產地之一。恩雅曾經唱過一首《中國玫瑰》，唱的就是月季，歌詞雅美飄渺：“誰能告訴我若有天堂，誰知道它是什麽樣？月映冬青，如詩慧光，天使珠淚，樹下流淌。你把破曉掛在嘴上，當你看到新的極光，祥雲緋紅，開啟天堂，愛意銘刻在桃心木上……”但月季，實際上是一種很接地氣的植物。

月季的花兒顏色極嬌豔，如俏麗的盛裝少女，眼眸特別亮的那種，一出現就豔光四射，令人驚豔。在嶽麓山下的一處農場，見過碗口大小的水紅色月季，開始我還以為是茶花，走進了看知道是月季了。它的花瓣並不是光滑的，而是有著細細淺淺的脈絡。

在氣質上，月季和茶花是大不一樣的。月季是熱烈明媚的，而茶花則是內斂溫和的。但月季跟薔薇一比，則又是端莊矜持的，薔薇則是野性奔放的。

月季的英文名意思是“中國玫瑰”，而在古代，月季和玫瑰，薔薇一樣，也是極得古人之心的。南宋吳自牧《夢粱錄》記載：“春光將暮，百花盡開，如牡丹、芍藥、棣棠、木香、酴醾、薔薇、金紗、玉繡球、小牡丹、海棠、錦李、徘徊、月季、粉團、杜鵑、寶相、千葉桃、緋桃、香梅、紫笑、長春、紫荊、金雀兒、笑靨、香蘭、水仙、映山紅等花，種種奇絕。賣花者以馬頭竹籃盛之，歌叫於市，買者紛然。”在宋代芳馥紛麗的鮮花市場上，月季也是不會忘卻的堂上客。

月季在我心中和母校的老電影院緊密相連。怎能忘記老電影院？三元便能看兩場電影。那時吃過晚飯，洗過頭發，頭發濕漉漉地披在肩上，便從宿舍出來，穿過荷花池，走過紫藤長廊，越過竹林，來到老電影院看電影。大學的夜色很美。月季在橙色的路燈中搖曳，心中漲滿了期待。

以前二教和圖書館都是老紅牆，爬滿了爬山虎。風一吹來，碧波**漾，與荷花池、月季花相映成趣。後來學校把二教和圖書館重新修葺，爬山虎都不見了。但月季還在。

後來去北京旅遊，有去清華大學，清灰色的老樓旁，一株深紅色的月季，好像是蛋糕上的奶油花，分外甜美。後來回來，覺得在清華轉了那麽多地方，印象最深的居然是青灰色建築下的一朵嫣然月季，像是理工男無意中的一抹溫柔，叫人心動。

如今，在我工作的辦公樓前的小道，高大樹木下，種著一排嬌豔的月季花，深紅色的碗狀小花，不過酒杯杯口大小，頗為豔麗可喜。深秋清冷的空氣裏，仍然點亮人的視線。上班時見到，心情都變得繽紛了。

夏秋季在藥植園裏，可以看到藥植園的香水月季，秋陽下散發著清雅香氣。淡粉色著實好看，如文秀女子溫柔內斂，微帶羞澀的模樣。花的顏色很像木瓜海棠。就是木瓜海棠花期在春天，香水月季花期在夏秋。

我若是古代女子，見這嬌豔小花，也要忍不住伸手輕摘一朵，放在烏黑的發髻上，讓它點綴並照耀著。 ?

月季和玫瑰，薔薇都屬於薔薇科，但氣質大不一樣，玫瑰是大家閨秀，薔薇是山野丫頭，月季則是小家碧玉，乖乖兒的模樣。因此，家養和園林的薔薇科花兒，以月季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