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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洞房的嘈雜漸漸平息,此起彼伏的浪笑聲和絲絲縷縷的煙霧還飄浮在屋子的上空,梁大實就關了門。

他不等鬧新房的走遠,就先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脫開了,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最後就隻剩下**了。

梁大實動作慢了下來,有點不好意思地瞅著翠花看,心狂跳了一下,又跳了一下。手在褲邊上不停挪動著,猶猶豫豫了半天,還是把脫了半截的褲子又提了上去。不知是寒冷還是緊張,他身體開始發抖,受不了似的,就拉過紅緞被子披在身上,那雙眼睛卻仍直直地看著翠花。

在他熱辣辣目光的注視下,翠花也覺得渾身燥熱不安,盡管房間裏還有些冷,她還是覺得似有熱浪襲向自己。好像衣服繩索一般捆在身上,綁的自己呼吸困難,便站立起來,迅速脫去衣褲,隻留了網狀的胸罩和緊繃繃卻富有彈性的紅色褲衩。

她酥胸半掩,春光外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梁大實。無限嫵媚地笑了,白嫩的身子嬌羞地半躺在**。

梁大實隻是用眼光貪婪地欣賞著自己的美嬌娘,她那白白的胸脯讓他心跳加速,讓他有了一種難以言狀的躁動,卻還是不敢輕舉妄動。翠花熱切地盼著他來擁抱自己。半天不見他動靜,等不來新郎的熱吻,她有些疑惑了。

抬頭一看梁大實那癡呆呆的樣子,瞬間明白過來,心裏知道梁大實是“不懂”,她猜測梁大實絕對第一次碰女人。她雖然也是“第一次”,但過去畢竟見過嫂子與情人的纏綿,不知偷偷地細心觀察了多少次他們二人攜手走向浪尖沉入愛河又跌入穀底的的鏡頭。她於是欠起身,一把拉過梁大實,梁大實沒防備,一下子半跪在她身邊,大紅緞被滑落下來。翠花一隻手立即勾住他脖子,臉挨著他的臉,另一隻手攥住他的手,貼在她臉上。梁大實好久才從翠花懷裏抬起頭,他臉漲紅著上了床,翠花仍然興奮不減,她兩隻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滑動著,撫摩他的後背和胸脯,主動釋放著自己的**。

“不諳性事”的梁大實激動萬分,被逗得欲火中燒,身體每一個細胞似乎都被激活都在燃燒,每一根神經也被內心的激流撞擊著。他的手抖個不停,有些不聽使喚,但情欲的衝動還是無法抑製。他急不可耐地脫了**,**身子衝了過來,緊緊抱住翠花,在她嬌羞的嫩臉上親了一口又親了一口,再一番“手忙腳亂”,翠花的胸罩和褲衩便被剝得精光。美麗豐滿的身子瞬間整個展現在他眼前,“哦,他媽的,美得很!”梁大實驚呼著,摟住了翠花。

“哎呀,你這麽急幹啥嗎?”翠花在他手上輕輕打了一下,眼裏卻盡顯狐媚。

“哦!你的身子好光呀,比綢緞還光呢!哦,哦,你的皮膚好白呀,比雪還白呢!哦,哦,哦,你的肚子軟和得很,跟凍凍肉一樣呢!嗷,嗷,翠花,你是我的……”梁大實驚歎著,誇讚著,竟然像個識文斷字的先生一般,吟哦出一句句好詞匯來,動作也更加有力地配合,強烈撫摩、親吻著翠花,進入她的身體。

很快,兩人相擁,滾在一起,緊密癡纏。

他的手揉著她的酥胸,嘴唇狂吻她身體的每個部位,一種極其舒暢和熨帖襲遍全身。

翠花身子躺平,滿臉潮紅,在他撫摸和親吻中,內心騰起一股衝動的欲望,不由自主張開性感的嘴,接住了他火熱的雙唇,兩張饑渴的嘴於是就焊在一起。他們貪婪地吮吸彼此的唇,舌頭瘋狂地纏繞著,那樣難分難解,那般妙不可言!

洞房之夜,一對佳人共赴巫山,倒鳳顛鸞,翠花和梁大實沉醉了!一切與生俱來無師自通;一切順理成章;一切不由自主!

翠花的呻吟聲逐漸大了起來,她自覺自己全身在不停地膨脹,她陶醉了,臉頰緋紅,雙目通紅渾濁,無法控製地大聲呻吟……洞房花燭,一番雲雨;溫情時刻,春風一度。梁大實終於明白了女人的身體原來是如此奇妙,他了解了異性相吸的神秘和美好,他驚歎男女之事竟然也是如此地銷魂!與此同時翠花也明白了記憶裏老家屋子的土炕上,嫂子那一聲聲呻吟的內涵,知道了世上男女之事的奇異。他們汪洋恣肆,深陷溫柔之鄉,一次又一次地重複著那些動作,一浪高似一浪。他們飄飄欲仙,毫無顧忌為所欲為,隻恨夜晚太短良宵不長。

再激烈的戰鬥都有結束的時候。加之幾天來婚事的勞累,他們覺得有些疲乏,渾身鬆軟,不一會,梁大實就鼾聲大震。

梁大實的呼嚕又大又響,翠花朝他瞅著,第一次發現,他睡著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好看,心裏就有點兒不舒服。

翠花也想好好睡一覺。然而,她無法進入夢鄉,不由自主地去想她的心事。往事像潮水一樣洶湧而來,整個腦子都昏昏沉沉的,沒有片刻的寧靜。

雜亂的思緒翻飛不停,好不容易串起了記憶中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