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雖然金雁盡量瞞著不讓人知道賈寶打她的事,但畢竟紙包不住火,時間長了,次數多了,街坊四鄰還是知道了。有人就給她出謀劃策:“你給賈寶生個男娃娃,興許他一高興就不去賭了,也說不定不打你了呢。”也有愛耍笑的人對賈寶說:“你往那賭場也少去幾回,呆屋裏好好和媳婦睡個囫圇覺,弄個男娃子出來。你整天人在賭場,恐怕連個雞娃子也弄不出來咯!”

賈寶這次沒有發脾氣,他也跟著笑:“操你們的心去!當貓的就知道怎麽逮老鼠,會睡覺就知道咋翻身,你們拉屎搖頭,顧的閑力。我可是耍牌弄娃兩不誤咯!”

還真的是這樣呢。別看賈寶平時焉拉巴嘰的,像是賣肉把骨頭給提了,幹活渾身軟綿綿的沒勁。但**的功夫卻是硬的厲害,好象總是有一股發揮不完的能量,即就是半夜三更從賭場回來,他也忘不了找金雁行床第之歡、雲雨之事。

金雁其實一點也體會不出那個“歡“字。冬天賈寶從外邊回來,渾身石頭般冷冰冰的,讓她一下子就涼到心裏。夏天賈寶一回來就鑽進被窩,動作粗魯,如狼似虎像要吃了自己,那渾濁粗重的呼吸噴到臉上隻能使她感到寒心、感到恐懼。心中自然不太高興,開始時她就像遭了電擊一樣的躲閃著,但經不住賈寶幾個嘴巴扇下去,也就打得不知東西南北,不敢再言語了,隻是機械地躺在那兒,無動於衷地承受這一切,像一具活僵屍,任憑賈寶發泄著**威,用粗曠的身軀和蠻力壓迫她。賈寶出汗了,玩累了,他幹完事就一把推開金雁,嘴裏咕噥著,一會兒就打起了呼嚕。

有天夜裏,北風怒吼,雪花狂舞,天冷極了。賈寶凍的實在受不了,隻得從賭場裏跑了回來,打著冷戰上了熱炕。猛的,他被妻子金雁的睡態吸引住了,隻見金雁嘴唇微閉,鼻息輕柔,胸脯一起一伏,頭發很自然的垂在腦後,由於熱炕的緣故吧,平日的黃臉上也是一片緋紅,樣子還挺好看的。他專注的看著她熟睡的模樣,突然感到**勃發,周身燥熱,男性的欲望也被挑逗起來。渾身一陣悸動,他想幹脆不叫醒她了,自己想咋弄就咋弄,也省了許多麻煩。

賈寶輕輕扒掉金雁的內衣,金雁雪白的肌膚、美人魚般的胴體立刻展現在他麵前,可她那被歲月浸蝕的臉,和那隻布滿厚繭的手卻是又粗又黑,與身上這兒那兒的白細形成鮮明的對比,不像是同一個人身上長著的,看起來極不協調。”這身上都白嫩白嫩的,就這手和臉怎麽粗得像鐵錣!?”賈寶心裏驚歎著,撩起被子鑽進被窩。

由於白日裏繁重的農活加之還要操持家務,金雁可能太累了,仍然在沉沉的睡著。賈寶越看睡夢中的金雁越美。他急不可耐的一躍而上,手在金雁身上忙碌一陣子後,很快進入狀態,在金雁瘦弱的身體上盡情發泄著欲火。

雖然沒有金雁的配合,賈寶隨心所欲,任自逍遙,倒也痛快淋漓。

金雁仍然沉浸在睡夢中,她夢見自己躺在山腳下生孩子,可無論怎樣用力就是生不出來。血從下身汩汩流出,很快流了一大灘,疼的她滿頭大汗。突然,地動山搖,她被搖晃得難受到了極點,她聽說是地震了,恐懼地朝山上看去,頃刻之間,山朝她迎麵倒了過來,把她緊壓在下麵,她喘不過氣,窒息得像要停止呼吸,她拚力掙脫……她醒了,朦朦朧朧覺得下身劇烈疼痛,像是還有重物壓在自己身上,她用力去推,然而氣力太小,怎麽推也推不開。待完全清醒時才發現自己被賈寶蠻橫地壓在身下。

當她發現自己小便疼痛難忍時,就忍不住朝賈寶喊道:“你幹啥嗎?咋不說一聲呢?你要疼死我嗎?”她痛苦的用手按住小腹,眼淚也流了出來。賈寶掀起被角,露出自己的一雙眼睛:“把他姨的鞋可扯哩!我還是那麽一弄麽,咋就能把你弄疼嗎?你少沒事找事,小心我打你著!”說完用被子蒙住頭,自顧自的呼呼大睡,鼾聲響雷似的滾進金雁的耳朵。

日子久了,賈寶覺得和熟睡中的金雁行雲雨之事,還別有一種說不出的快感呢。嚐到這樣做的“甜頭“後,他便像上了癮似的難以控製自己了。

金雁每次都會感到一種難以言說的痛苦,體會到一種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她被來自生命與靈魂的痛苦抓攫著,大滴的淚水滾落在枕巾上,洇洇一片。

她怕極了,想起來就不寒而栗。後來,晚上睡覺時,她就把褲帶綁的緊緊的,有時還打成死結,以防賈寶在她熟睡時搞“突然襲擊”,造成不必要的痛苦和傷害。

但一切都無濟於事。對賈寶逐漸養成的壞習慣她防不勝防。她也曾幾個晚上不睡覺,坐在**等著賈寶回來,她想隻要自己醒著,賈寶的生理要求最起碼不會造成她腹痛難忍小便失禁。可賈寶回家沒有定時,那種痛苦就避免不了的經常發生。

終於,那一次趕上了,賈寶回來時她還沒有睡。她例假來了,身體不舒服,睡不著,看見賈寶回家,條件反射般抱著頭縮成一堆,好話一遍遍地說,以拒絕賈寶的生理要求。可賈寶興致正濃,被她拒絕很是生氣,撲將上來,一手揪住她的頭發,一手在她臉上啪啪地扇耳光,把她打了個昏天黑地,看她不再頂嘴不敢反抗了,才鬥誌昂揚地進入狀態,並且流連忘返,欲罷不能。

金雁總在完事後立即拉滅燈,在黑暗裏蒙著被子悄悄地哭,無處不在的痛咀嚼著她的心。那時,她的眼裏總是充滿了憤怒,手攥成拳,在被窩裏攥緊了鬆開,鬆開了又攥緊,她在抑製自己的情緒,告訴自己不要衝動,甚至不敢多看賈寶一眼,害怕自己控製不住會殺了他。

那個時候,她真後悔自己是個女人。

唉!怪不得人家不願生女娃呢。自己現在連女人都不想做了,做女人真苦呀!連賈寶也打不過。否則她早把賈寶捶幾頓了,像他打她一樣,最起碼要一個接一個扇他耳光,十個八個地扇,把他臉扇腫鼻子抽歪,讓他也知道什麽叫疼什麽叫難受,好消消這一肚子窩了幾年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