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美麗的天鵝和那變幻莫測的天鵝湖 （上）

背景資料：天鵝是雁形目鴨科雁亞科中最大的水禽，有7、8種。5種生活於北半球，均為白色，腳黑色。疣鼻天鵝有橙色的喙，喙基有黑色疣狀突，頸彎曲，翅向上隆起；喇叭天鵝鳴聲低沉，傳得很遠，喙全黑色；高聲天鵝叫聲喧鬧，喙黑色，喙基黃色；比伊克氏天鵝與之相似，體型較小，比較安靜；哨天鵝發聲如哨，喙黑色，眼周有小黃斑。疣鼻天鵝體重可達23公斤，是最重的能飛的鳥類。南半球有黑天鵝和黑頸天鵝。

天鵝體形優美，具有長頸，體堅實，腳大，在水中滑行時神態莊重，飛翔時長頸前伸，徐緩地扇動雙翅。越冬遷飛時在高空組成斜線或“人”字形隊列前進。天鵝以頭鑽入（不是全身潛入）淺水中覓食水生植物。遊泳或站立時，疣鼻天鵝和黑天鵝往往把一隻腳放在背後。天鵝雌雄兩性相似。它們能從氣管發出不同的聲音。除繁殖期外，天鵝成群地生活。雌雄結成終生配偶。求偶行為包括以喙相碰或以頭相靠。由雌天鵝孵卵，雄天鵝在附近警戒；有的種類雄性亦替換孵卵。幼雛頸短，絨毛稠密；出殼幾小時後即能跑和遊泳，但雙親仍精心照料數月；有的種類的幼雛可伏在父母親的背上。未成年天鵝的羽毛為灰色或褐色，有雜紋，直至滿兩歲以上。第三年或第四年才達性成熟。自然界中，天鵝能活20年，人工豢養可活50年以上。因為天鵝身體很重，所以起飛時它們要在水麵或地麵向前衝跑一段距離。天鵝夫婦終生廝守，對後代也十分負責。為了保衛自己的巢、卵和幼雛，敢與狐狸等動物殊死搏鬥。天鵝又分為大天鵝、疣鼻天鵝、黑天鵝和黑沼天鵝。

天鵝屬於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我國目前有以下幾個最負盛名的“天鵝湖”--新疆天鵝湖

位於巴音布魯克草原珠勒圖斯山間盆地，海拔2000-2500米，是一個東西長30公裏，南北寬10公裏的高原湖泊，麵積300多平方公裏。1986年被批準為國家級天鵝自然保護區。連綿的雪嶺，聳入雲霄的冰峰，構成了天鵝湖的天然屏障。泉水、溪流和天山雪水匯入到湖中，水豐草茂，食料豐足，氣候涼爽而濕潤，適合天鵝生長，每當春天來到，冰雪消融，萬物複蘇，大批天鵝從印度和非洲南部成群結隊的飛越叢山峻嶺，來到天鵝湖棲息繁衍，在和煦的陽光下，湖水、天光、雲影、天鵝，構成一幅“片水無痕浸碧天，山容水態自成圖”的畫卷。當地蒙古族牧民把天鵝視為“貞潔之鳥”、“美麗的天使”、“吉祥的象征”。天鵝湖鳥類資源十分豐富，水禽種類多，數量大。據考察，有大天鵝、小天鵝、疣鼻天鵝一萬餘隻，還有灰雁、斑頭雁、白頭鷂、燕鷗、雕、禿鷲等近10餘種珍稀鳥類，屬國家一二級保護動物。保護站在天鵝湖畔的高處上，建有一座望台，可供遊者觀看天鵝的生活習性。

黃河三角洲的天鵝湖

水域遼闊，景點繁多，環境優美，秀麗動人。作為黃河三角洲生態環境保護區內的主體部分，天鵝湖擁有豐富的漁業資源和鳥類資源。這裏鳥類品種繁多，尤以國家二級保護動物天鵝著名。每年11月至次年4月，大批天鵝相約而至，景色美麗壯觀，引得遊客無數。天鵝湖是山東省著名的旅遊風景區，被山東省旅遊局列為黃金旅遊景點，2000年7月又被評為國家AA級旅遊風景區。隨著中國旅遊業的發展，天鵝湖人以優美的環境、獨特的文化、上乘的服務吸引著大量的省內外遊客，幾年來天鵝湖累計接待遊客達100多萬人次。

威海天鵝湖

民間傳說榮成天鵝湖是秦始皇妻子的淚水匯集而成的，天鵝是秦妻靈魂的化身。在很久以前，秦始皇為尋長生不老藥到東海三仙島取藥，於是調兵遣將填海造橋，並命令其妻聽到鑼聲送飯。一日天未晌，由於屎克螂亂飛撞響了鑼，秦妻急忙把飯送到。秦始皇見妻子違令，大怒，將其處死。秦妻冤屈，淚流成河，匯集成“淚水湖”。人們懷戀、呼喚秦妻純潔的靈魂回到人間，於是天上便飄下無數隻天鵝。

榮成天鵝湖位於榮成市成山鎮，東南兩麵瀕臨渤海，四季分明，年平均氣溫11.8攝氏度，屬中緯度溫帶季風性海洋氣候。湖內水質清潔明澈，沙灘純淨金黃，藍天碧水金沙灘，景色秀麗，氣候宜人。每年11月份至翌年4月份，萬隻大天鵝、幾萬隻野鴨、大雁不遠萬裏，從西伯利亞、內蒙古等地呼朋喚友，成群結隊悄然降落，棲息越冬，形成世界上最大的天鵝湖，被國內外專家學者譽為“東方天鵝王國”。

然而，2004年11月中旬，榮成“天鵝湖”4隻天鵝之死、大批天鵝被迫離開和義務護鵝人無端遭毆的新聞，像風一樣刮遍大江南北，使所有熱愛天鵝、關心天鵝的人們不寒而懍！

“如果連天鵝的固有家園都無法容納天鵝取暖過冬，那麽，這些善良而美麗的鳥兒還能去哪兒棲身呢？人禍猛於天災啊！”在談及這個問題時，馬鳴不無擔憂地感慨道。同年9月，馬鳴和幾位香港專家特意來到新疆天鵝湖，看到在這兒出生長大的的數百隻天鵝正準備起飛南遷，欣喜之際，又不得不對純粹於商業目的的隨意開采和過度開發而憂心忡忡：我們如果不從長遠著想，將旅遊、開發和保護生態環境協調、統一起來，而隻顧眼前利益“竭澤而漁”，那麽遲早總有一天有可能失去天鵝這美麗、聖潔的朋友。

“沒有了天鵝，人類不孤單嗎？”這當然不僅僅是馬鳴這些天鵝專家們痛心疾首的發問了！

馬鳴，45歲，著名天鵝研究專家，中國科學院新疆生態與地理研究所副研究員。同時，馬鳴還擔任世界國際自然保護聯盟（IUCN）天鵝和鸛鳥類專家組成員、國際天鵝專家組織唯一的亞洲地區聯絡員，中國鳥類學會理事和新疆動物學會副理事長等職務，曾作為國家委員會成員出席第23屆國際鳥類大會（2002年），先後編寫出版過《中國野生天鵝》、《新疆動植物》等多部專著。馬鳴的研究成果享有世界聲譽，而這個聲譽就是以近20年來不惜犧牲安逸和享受，冒著忍饑挨餓甚至生命危險的代價換來的。雖然繁華的烏魯木齊有溫馨美滿的小家，但實際上馬鳴每年在家的日子屈指可數，因為在遙遠的天山中部也有一個“天鵝湖”，那兒才是他真正的精神家園。

如果說山東榮成的“天鵝湖”是來自西伯利亞和新疆天鵝們越冬禦寒的溫馨家園，那麽新疆天山下的“天鵝湖”就是來自印度和非洲南部天鵝們繁衍生息的理想聖地……巴音布魯克濕地，就是傳說中的天鵝湖

傳說中的“天鵝湖”如詩如畫，美不勝收，不但有迷人的水光山色，有天仙般優雅的白天鵝，還有神秘誘人的故事……1986年7月，剛大學畢業的馬鳴第一次隨同事來到天鵝湖，才發現它並不是人們想像中的模樣，所謂的“天鵝湖”其實原本是開都河（《西遊記》中傳說的通天河）寬闊的水麵和兩岸無數個深不可測的“水泡子”組成的大片濕地。因為大片的濕地本身，就是遼闊的巴音布魯克草原的組成部分，所以，天鵝湖也被科學工作者定名為“巴音布魯克濕地”。

這一方充滿夢幻色彩的濕地，就散布於巴音布魯克遼闊草原上的珠勒圖斯山間盆地，平均海拔2000---2500米，東西長30公裏，南北寬10公裏，總麵積約300多平方公裏。每至隆冬，連綿的雪嶺，起伏的冰峰，就像潔白如玉的天然屏障，阻擋著來自西伯利亞的滾滾寒流。而春夏之季，巴音布魯克星羅棋布的湖泊，水光、山色、雲彩和天鵝，和諧互溶，交相輝映，又使它就呈現出一幅“片光無痕浸碧天，善容水態自成圓”的絕美畫圖。

春夏之交當然是巴音布魯克草原一年中最好的季節，尤其這一片遠離人煙遠離塵囂的濕地，冰消雪化，水草豐美，吸引著成千上萬的各類水鳥，而天鵝就是這支季候大軍中最出色、最眾多的一群。天鵝們大都從印度和非洲南部，不辭辛勞穿越崇山峻嶺萬裏迢迢長征而來，談情說愛，生息繁衍。巴音布魯克濕地也就義不容辭的做了 “天鵝湖”。

雖然春夏的季節很美，但天鵝湖的春天總是姍姍來遲。每年的3月，內地早已春光明媚，花紅柳綠，巴音布魯克卻依然冰封雪凍，寒氣襲人。不過，這也正是天鵝們遷徙回歸的季節。每年也都是在這個依然寒冷的季節，馬鳴必須告別烏魯木齊溫暖的家，風塵仆仆提前趕巴音布魯克，觀察天鵝。天鵝中有不少都與馬鳴認識，可以說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如果錯過季節，也就錯過了難得的見麵交流機會。

據馬鳴介紹，在我們生活的這個地球上，共有7種（或5種）天鵝，其中分布在我國境內的共有3種，即大天鵝、短鼻天鵝和疣鼻天鵝。這3種天鵝有惡化大一部分就分布在新疆。我國古代人們稱天鵝為鵠，通體白色。天鵝的區別主要在嘴形上：大天鵝嘴為黃色，嘴端部為黑色；疣鼻天鵝嘴為橘紅色，有疣狀突起。這兩種天鵝主要繁殖於巴音布魯克、艾比湖、烏倫古湖和伊犁河流域，遷徙季節遍布各大水域。而短嘴天鵝呢？她體型較小，其繁殖地在北極苔原地帶，冬季偶而才飛臨新疆，屬於罕見品種。

目前，每年約有上萬隻大天鵝棲息和繁殖在巴音布魯克。巴音布魯克早在1980年就建立了自然保護區。1986年，經國務院批準，巴音布魯克被升格為國家級野生動物自然保護區，它也是我國第一個野生天鵝保護區，這對珍稀的天鵝們來說不啻是個福音。潔白的天鵝，不但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也是無國界的鳥兒，是美麗、純潔和吉祥的化身，是人類幾乎各個國家各個民族的人民尊崇和珍視的朋友，在新疆還被官方定為哈薩克族的吉祥物。

對於天鵝專家馬鳴來說，天鵝就是他的一切，而他與天鵝和天鵝湖的故事3天3夜也講不完……在一個寒冷的夜晚，天鵝如機群降落

3月18日。是一個晴朗的夜晚，內地早已是楊柳依依，春暖花開。可惜，地處天山腳下的巴音布魯克草原，依然冰雪覆蓋，寒風刺骨。馬鳴和同伴才旦還有巴吐爾汗，在苦苦地等了半個多月後，才終於等到了那仿佛來自天堂的樂音。“哦――哦——哦”天鵝們無比歡快的鳴叫聲，從遙遠的天際傳來，漸傳漸近，馬鳴們的心情一下子激動地難以自抑。

隻見純淨如洗的夜空下，一行潔白如雲的天鵝，列成大大的“人”字，從黑黝黝的巴西裏克山上空飛過來了！它們嘎嘎鳴叫著，隊形整齊地飛到馬鳴的頭頂上空，又漸漸地放慢速度，機群一樣地盤旋著、轟鳴著，刮起令人心靈震撼的天鵝風。這是多麽壯觀的場麵啊！

天鵝的體重和慣性都很大，因此，往往需要四五十米的“平坦”跑道，才可以平穩地降落。如果在堅硬的地麵強行直落，她就有可能受傷折翅。一般情況下，天鵝們將相對鬆軟的湖麵作為最理想的降落場，因為尚未完全解凍的湖麵上，還鋪著一層厚厚的雪，這層雪就像柔軟的地毯，可以保護天鵝們的翅膀和羽毛不受傷害。天鵝優美地扇動著寬大的翅膀，迎風保持平衡，雙腳著地，在柔軟的雪氈上向前滑出深深的溝，然後突然彈跳起來，再向前跨向二三米遠，又快速跑出幾十米，才算完成了整個降落過程。

據當地的蒙古族牧民介紹，大隊天鵝的到來是在每年的3月底到4月上旬。這年3月18日提前趕來的是第一批“探路先鋒”，她們往往要冒很大的風險，因此叫她們“英雄”絕不過分。這第一批探路先鋒仿佛是專為馬鳴他們提前趕到的，懷著感激的心情，馬鳴開始追蹤它們浪漫的愛情故事和忠誠的家庭生活。

多年來，馬鳴憑借自己的觀察和從牧民那兒的了解，已經基本掌握了天鵝在巴音布魯克生活的規律：它們通常是在夜裏9點到淩晨3點到達。匆匆返回的天鵝並不急於築巢產卵，它們萬裏跋涉，實在是太累了，需要休整半個月左右。直到4月中旬，才有少數天鵝離開群體去攻占自己的領地，每對天鵝的領地大約在1平方公裏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