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生活》周刊1
18. 論《生活》周刊
本刊自發行以來,蒙讀者來函獎借,日必數件,同人感愧之餘,愈用奮勉。……本刊文字誠當力求淺顯,然同時並當顧到雅達,使讀者不但改進思想,並能獲得以文會友之益。
……本刊切盼多登新穎有趣之文字……(答禮弘)(《選》,255頁,1926年10月)本刊的作者,說到年紀,有過六七十歲的老伯伯,也有過十幾歲的小弟弟。說到學識經驗,有過名聞世界的大學問家,也有過小學校裏麵讀書的小學生,工廠商店裏的學徒。說到職業,那更說不清楚,可以說是各界都有。有時作者是讀者,讀者是作者。
(《全》#1,565頁,1926年11月)關於文字方麵,本刊注意意思上有精彩,不采用深奧的文字,以後當對此點更加注意。(答運開)(《選》,259頁,1926年12月)(一) 本刊所取之格言,務取與經驗十分親切,力避陳舊式老生常談之弊病,且不限於古人,投稿者苟有心得,亦可發揮,惟此種身心受用語,在警辟簡練,不在長而且多。
(二) 篇幅與廣告兩點……鄙意目前先從“質”方麵努力,隨後再從“量”方麵努力。
(三) 《生活》的目標在全社會……出專號僅有特別興趣於某一部的人,似太呆板,還是“間載”的好。(答蕭閬儒)(《選》,261頁,1926年12月)我們對於調查民間的生活風俗等等材料,並非廢棄,不過特別審慎,要取有精彩,特別有價值,特別有趣味的才登,不願把“記賬式”的文字引起讀者討厭。……我們不是說這類事實不重要,不過不可多登大同小異關於這類的文字。……總之本刊對於這類文字,仍極歡迎,不過不希望多登“記賬式”的呆板材料,不希望登刊千篇一律的重複文字。(答宜簡)(《選》,263~264頁,1927年1月)本刊承讀者諸君時常賜教,不勝感奮,現無日不在籌思精益求精之方法,務期進步無疆,成為讀者諸君理想中之一良伴摯友,亦為本刊之無上榮幸!
(《全》#1,599~600頁,1927年1月)
本刊蒙讀者如此熱烈歡迎,所以報答之道,即在無日不在力求改良進步,精益求精,做諸君永久的良友,共同努力,共同勉勵,希望造成良好風氣,達到我們理想的健全社會。
(《全》#1,617頁,1927年2月)至於偉人生活,本是本刊特別注意而且登得很多的材料。不過我們關於這類材料,仍是力求精警而避陳腐。(答鳳城)(《選》,265頁,1927年2月)本刊為便利讀者閱讀起見,向來所采用的文字都以一期能登完的短篇為原則。不過最近有幾位愛讀本刊者建議,以為短篇精警的文字固屬重要;然最好能有一種按期繼續登載的有趣味的長篇著述,使讀者對於本刊有一種繼續不斷的趣味。我們覺得這個建議很有價值。
(《選》,267頁,1927年2月) 本刊對於內容方麵,抱著十二分的熱誠,務求“精益求精”,做到讀者諸君的一位極好的朋友。所以對於鼓勵我們的同誌固然十分感謝;而對於箴規我們的諍友,尤為歡迎。因為要時常改良,先要時常曉得自己的短處。
……我們深信與其“多而鬆懈”,不如“短小精悍”。
……我們這個小小的周刊所抱的宗旨是“寓修養於娛樂之中”,所以定在星期六發行,乘諸君閑暇的時候,燒點“好吃的小點心”奉敬,也貴在“簡練”“輕鬆”;切忌“冗長”“沉悶”。(答丁寧卿)(《選》,268頁,1927年3月) 說到全國大多數民眾的利益,我們以為“力求政治的清明”與“實業的振興”,都是根本要策。……至於文字方麵,本刊力避“佶屈聱牙”的貴族式的文字,采用“明顯暢快”的平民式的文字。
總之,本刊的動機完全以民眾的福利為前提,今後仍本此旨,努力進行。而且本刊向來的態度是盡量容納讀者的意見,不但讀者通信欄專為此而設,即其他文字,凡來稿之有價值有趣味而與此旨相合者,無論意見或有異同,無不公布以作公開的討論,今後仍本此態度,容納民眾之意見,使本刊對於民眾有相當的貢獻。
(《選》,270~271頁,1927年3月)本刊的材料,十分注意“有益”,同時更十分注意“有趣味”。我們不讚成上海話所謂“板起麵孔”,“搭其架子”,大發其“老生常談”的“教訓”,使人聽了“討厭”或是“打瞌睡”;也不讚成上海話所謂“滑頭麵孔”,“瞎三話四”。我們希望每到星期六(本刊定星期六發行)用“一團和氣”和諸位好朋友“促膝談心”,要能夠增加生活上的快樂,解脫生活上的煩悶,同時所談的東西,又是“進德修業”上極有價值的材料。(答劉俊生)(《選》,272頁,1927年4月)本刊對於文字體裁,向來沒有限製,隻要能合於本刊宗旨,內容有價值有趣味,無論何種體裁均可,不獨新詩而已。
(《全》#1,724頁,1927年6月)本刊對於不取的文稿,並不檢還,具載征文規例,惟若附有貼足郵票的寫好回信信封,倘若不取,可將原稿附還。這並不是苛例,國內各雜誌征文大概都有這種規定。因為投稿者很多,人人要還,集少成多的損失,實在擔不起。
(《全》#1,724頁,1927年6月)本刊乘此百期紀念的機會,特別征文,發行增刊,倘蒙惠賜佳作,無任感幸。
題目——我所最喜歡的娛樂方法,本文用白話,請說明方法的內容及喜歡的理由;特別注意有價值,有趣味;文字要生動,說法要發鬆。字數——每篇至多不得過五百字。時限——(略)。酬謝——征文登載後,一概奉贈現金,每篇至少一元,但無論登載與否,原稿概不退還。
(《全》#1,765~766頁,1927年8月)本刊第二卷……重揭旨趣如左:
“本刊期以生動的文字,有價值有興趣的材料,建議改進生活途徑的方法,同時注意提醒關於人生修養及安慰之種種要點,俾人人得到豐富而愉快的生活,由此養成健全的社會。”其注意之點不但在“極有價值”,尤在“極有趣味”。
(《全》#1,839頁,1927年10月)郵政規例,凡宗旨正大的刊物,銷數特廣者,有享受特準立卷的權利,本刊現已獲得郵局特準立卷特別優益寄送的權利,自三卷一期起實行。
(《全》#1,849頁,1927年11月)本刊讀者時常發生關於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的討論……(《全》#1,872頁,1927年11月)本刊的每期銷數最近已超出兩萬……(《全》#2,55頁,1928年3月)本刊之旨趣為社會的,而非政治的……(《全》#2,66頁,1928年3月)本刊定價,每年一元,共有五十二期,郵費在內,似不可謂不低廉。
(《全》#2,80~81頁,1928年3月)本刊以職業修養及社會改造為宗旨,故尊示所建議之“各業職業內容”,“各業中人的經驗談”,“各業必具的能力與品性”均為本刊注意的題旨,惟都借有趣味的材料間接暗示耳。(答法季馴)(《全》#2,81頁,1928年3月)本刊向來是注重社會問題而不談政治的,但是此次的奇恥大辱(按: 指濟南慘案),是國命生死存亡的關鍵。我們國人要獲得正當的生存與向上的發展,非對此事有正確的了解與態度,努力雪恥,否則國且無有,何有於生存,更何有於進展?
(《全》#2,128頁,1928年5月)本刊“小言論”裏所舉的事實,遇不便宣布“主人翁”姓名的時候,便不說,惟因有許多讀者寫信來問,我們當然不能宣布,倘若宣布,近於訐人私德,引起刻薄風氣,決非以改進社會為主旨的本刊所肯出。本刊引證事實,是視為社會的問題,取來作合理的研究,區區此意,希望讀者諒解。
(《全》#2,165~166頁,1928年6月)本刊特辟本欄(按: 指新開的“健康顧問部”專欄)的用意有二: 一是從積極方麵指示健康的途徑;二是從消極方麵指示防病的途徑。
(《全》#2,190頁,1928年7月)即講到本刊的排印格式,自信頗有“獨出心裁”的地方,但是近來模仿我們的刊物,已看見不少,聽見有一種刊物的“主人翁”竟跑到印《生活》的那家印刷所,說所印的格式要和《生活》“一色一樣”!我們承社會的歡迎,正在深自慶幸,並不存什麽“吃醋”的意思,不過最好大家想點新花樣,若一味的“一色一樣”,覺得很無謂。
我們以為無論做人做事,宜動些腦子,加些思考,不苟同,不盲從,有自動的精神,有創作的心願,總能有所樹立,個人和社會才有進步的可能。
(《選》,202~203頁,1928年8月)本刊對於兩方麵議論,凡是有精彩而持之有故言之成理的都歡迎,並無偏袒憎惡之意,更無“助紂為虐”之心。
(《全》#2,314頁,1928年10月)本刊對於社會問題,不過本良心的主張,有所論列,以供社會參考,不是要強人與己同,如有就事實加以指正的,極願虛心承受,決不存護短之意。
(《選》,199頁,1928年11月)我們辦這個周刊,心目中無所私於任何個人,無所私於任何機關,我們心裏念念不忘的,是要替社會造成一個人人的好朋友。
(《選》,278頁,1928年11月)本刊初辦時每期不過一張,自第三卷三十一期起,每期加至一張半,價目照舊,其中雖有一部分地位用來登廣告以資挹注,但材料較前增加,固為顯著的事實,材料內容,亦較前更求精警,現在稿費比一年前已增加至三倍以上,也是本刊努力增進“質”的方麵的一端,原擬自本期起,包皮紙改闊,包皮紙上用的簽條原用油印,均改用鉛印,現因趕印不及,將於下期實行,此層因銷數之多,支出方麵當然大增,惟前用油印,郵寄中途易於糊塗,每易輾轉遺失,為求穩妥計,積極改善,惟力是視。此外自設“讀者信箱”以來,發表於本刊的來信,因限於篇幅,為數不多,而每日收到來信商榷各種問題的,目前平均總在四五十封以上,其數量且與日俱增,都要分別函複,雖郵資所費殊巨,而我們盡其所知,或代征專家意見,竭誠答複,認為是輔助讀者的一個途徑,也是做“好朋友”的義不容辭的一件事情,是我們覺得很高興做的。
……《生活》周刊是以讀者的利益為中心,以社會的改進為鵠的,就是賺了錢,也還是要用諸社會,不是為任何個人牟利,也不是為任何機關牟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