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未婚奶娘

嬌月抱著才三個月的女嬰回到家的那一天,小鎮上一片嘩然。嬌月父母更是無法接受這對不是母女的母女。

媽,這孩子不是我的,她是和我一塊打工的一個好姐妹生的。男人把她甩了,她就撇下這孩子跳了樓,我看著可憐就抱回來了。嬌月給母親一再解釋說。

嬌月媽起初不信,等她檢查完了女兒的**和肚皮後,雖然還是半信半疑,但語氣明顯地溫和了許多。

我相信,你爸也能信,可吐沫星子淹死人啊。一個大姑娘家從外麵抱個娃娃回來,再解釋人家也不會相信咱。再說,傳出去你以後還咋找婆家呢?嬌月媽念叨說。

可嬌月卻不以為然地說,身正不怕影子斜,誰願咋說誰咋說,反正不是我的。

但說歸說,做起來卻難。買奶粉,看孩子,洗尿布不說,有母親幫忙還說得過去,可閑話就像一根針,紮的他們一家實在受不了。

嬌月走在大街上,不光那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們眼睛直勾勾地瞅她的胸,就連女人們也似乎想扒光她的衣服,看看她鼓脹的**是不是有奶水。

說瞎話誰信呢,你看那對鼓鼓囊囊的大奶子,肯定是奶孩子奶的。要不哪有這麽大?街上的女人愛紮堆,迎麵看到走過來的嬌月,她們便在一起咬耳朵。

誰說不是呢,兩年沒回家過年了,十有八九是她的私孩子。唉,現在的年輕人啊,什麽事情都幹的出來。女人們在閑吃蘿卜瞎琢磨。

嬌月每次聽了,總會狠狠地剜她們一眼快步走過。而背後卻常常傳來譏笑聲。

嬌月媽也同樣遭遇很多次尷尬,隻要一出門,就會有女人問這問那。嬌月媽,外孫女姓啥叫啥咋上戶口本啊?是喂奶粉,還是吃奶呢?直把嬌月媽問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不知怎樣回答才好。

尤其是嬌月爸,當他聽到了一些閑言碎語後,回到家就忍不住發火了。這算啥?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該給誰給誰,該往哪扔往哪扔。

嬌月麵對這些與之俱來的巨大壓力,真是左右為難。別人不要,父母不留,無奈之下,她隻好選擇了舍棄孩子。

這天一大早,嬌月便把還在熟睡中的女嬰放在了村東頭的橋頭上,希望能有好心人收養。可當她戀戀不舍地剛走出幾米遠的時候,孩子卻突然醒了,哇哇地哭起來。淒厲的哭聲劃過黎明前的夜空,就像一把尖刀深深紮在嬌月的心上,讓她難以離去。衝過去重新抱起可憐的孩子,嬌月已是淚流滿麵,泣不成聲。

重新抱回孩子的那一刻,嬌月便決心已定。她打算馬上收拾一下行李,抱上女嬰再立即重返那個千裏之外的城市去打工,不管再苦再累,她也要把好朋友的遺嬰喂養大。沒想到就在當天中午,她在縣城長途汽車站候車室裏抱著孩子等車的時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大地震,把正在用奶瓶給孩子喂奶粉的嬌月埋在的廢墟下。

所幸的是,嬌月和孩子都沒有當場而失去生命。隻是,嬌月被倒塌的樓板砸斷了雙腿,讓瓦礫埋住了下身,孩子卻在她懷中安然無恙。

黑暗中,嬌月的呼救就像一隻被困在石洞裏的貓一樣,聲音微弱而又蒼白無力。

孩子哭了,嬌月趕緊把還緊握在手中的奶瓶摸索著往她小嘴裏塞,把僅存的一點奶粉喂給了孩子。生怕被驚嚇的孩子餓著了,渴著了。

一天一夜過去了,奶瓶已成為空瓶,橡膠奶嘴已再也不能讓饑餓的女嬰停止嚎哭。聽著孩子已經沙啞的哭聲,感覺著孩子的小手在抓撓著自己的胸脯,困境中的嬌月無奈之下,隻好撕開了衣衫和奶罩,把處女那沒有奶水的小**塞進了女嬰的嘴裏。不懂事的孩子哪管這些,小嘴便是一陣猛吸,讓嬌月頓時感到一陣陣顫栗和疼痛。可這樣做根本沒有用,還是無法阻止孩子越來越微弱的哭聲。

嬌月感到了絕望,絕望的嬌月把手在瓦礫中摳出了血。血?一個念頭一閃,嬌月突然想到了不久前曾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一篇叫《血奶》的文章,裏麵寫的就是一個女人在廢墟下用劃破了的手指救活了自己孩子的故事。意念一動,嬌月立即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一個手指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後迅速地塞進了女嬰的嘴裏。

三天過後,當武警官兵用生命測試儀探到並手挖肩抬地把嬌月和孩子從廢墟裏扒出來的時候,他們無不感到震撼:嬌月因為流血過多已停止了呼吸,可孩子卻嘴裏含著她的手指還活著。再仔細一看,嬌月的十根手指都被孩子吸允的幹淨而慘白,每個上麵都有一個被咬破的小洞。

美麗的嬌月竟是用自己的生命和鮮血,挽救了一個並不屬於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