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攝掌相事治理中都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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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春天到秋天，孔子一直在中都忙個不停，本來就非常富足的中都，更顯示出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往日裏中都許多家貧的子弟，總愛成群結隊地去曲阜行竊。孔子發現以後，就將他們集中起來，向他們講敘做人的道理，讓他們知道行竊是可恥的、不如死去更好一些。這一招果然讓不少青年迷途知返，前往曲阜去行竊的人一時少了許多。

中都距曲阜不遠，是曲阜的屬城，有許多產品要賣到曲阜去。可是，通往曲阜的路卻非常不好。孔子認為，如果把這條路修好，對中都的經濟發展一定有很大的好處。隻是要把這條路修好，需要很大一筆資金。遇到錢的問題，孔子想起了子貢，他立刻讓人帶話給子貢說：“許久不見了，很想看看能幹的子貢。”話放出去三天後，子貢風塵仆仆地趕到中都，孔子望著他笑著說：“賜啊！你這一年的生意，一定是做發達了。”

“老師怎麽看出來的？”子貢問道。

“你比原來消瘦了許多，一看就知道吃了許多苦。你不大賺才是怪事啊！”孔子說。

子貢聽了，信服地點點頭，然後也笑著說：“我也知道，這一年來，老師一定將中都治理得差不多了。”

“你這是套我的意思說話，接下去就該說我也消瘦了。”孔子笑子貢說。

“做學生的，當然隻能如此。”子貢也笑著說。

“好罷，不管怎樣，我先帶你到處走走看看，然後再來聊聊。”

孔子帶了子貢，閔子騫和宰我，走到中都的大街上，遠遠地就看到一戶人家在整修院牆。

“你知道那是誰的家嗎？”孔子問宰我。

“是中都最大的鄉紳益子的家。”宰我回答。

“他在做什麽？”

“在修自家的大院。”宰我說：“益子曾跟我說，如今先生來了，中都更加安定，他要修好大院，再娶一房老婆。”

“是這樣，他還是賢士？”孔子說：“社會上那些有影響的賢士，如果思想上開始留戀起家庭的安逸生活了，就會漸漸地喪失了過去那種積極的一麵。到時候，再享有‘鄉紳賢士’的稱謂，就有點過頭了。你們說是不是這樣？”孔子雖說是向三人一道發問，目光卻盯著子貢。

“是啊，是這樣的。”子貢說：“社會之所以用‘賢士’來稱謂這些人，就因為他們能帶領民眾，做出有益於一方安寧穩定的事，如果他們產生了懷居思想，往往就是他們墮落退化的開始。”

孔子聽了，讚許地點點頭，說：“這種人的懷居思想一旦漫延開來，接下去是什麽？就是滋長爭強好勝、驕傲自大、怨天尤人、貪婪自私這四種性情，離賢士的標準越來越遠。”孔子說到這兒停了下來，目光留在他的幾個弟子臉上。

“是啊，是這樣。他們就不可能達到‘食無求飽、居無求安’的境界。”閔子騫坦然地迎著孔子的目光說。

孔子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稍停又說道：“國家有序而和諧了，要做個品行端正而有教養的人，不妄言妄行以亂國法家規；國家混亂而內鬥激烈時，也要做個品行端正而有教養的人，不妄言妄行以亂國法家規，而且言語要謙虛卑順。”

“我們一定要慎遵先生的教導，無論國家是處在混亂或和諧當中，皆要言行一致，品行端正而不違法亂紀。特別在我們處在動**不安時期，更要謹慎自己的言語。”

“對，子貢說得很對！”孔子高興地說：“不然的話，在亂世中最容易禍從口出。我們不能去做無畏的犧牲，而是要時時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孔子說到這裏，突然把目光望著子貢，說：“我們往曲阜方向去看看。”

車子顛簸在馬路上，孔子問子貢說：“賜啊，你看這路怎麽樣？”

“不怎麽行，窄了些，路麵也不平整。”子貢回答說。

“這可是中都通往曲阜的主道。我真想能在我的任期內把它給修好。”孔子說。

“要修好這條路，得花許多的錢。”閔子騫說。

孔子聽了，目光罩住子貢，說：“是啊，要修好這條路，真是要花許多錢的。可是，我沒有錢，定公也沒有錢給我。”

子貢迎著孔子的目光，很快明白了孔子的用意，便笑著說道：“需要多少錢，讓我來出，這一年來，我或許已賺足了修這條公路的錢。”

孔子聽了，握住子貢的手說：“我代表中都的人，感謝你啊！你讓我了卻了一個最大的心願，就是幫助中都將這條路修好。”

子貢和他的幾個子弟，第一次看到孔子這麽激動，大家都感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