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金芙蓉賓館”第六層,寬大豪華的總經理辦公室內,一個矮胖的中年人像一團發酵的麵包,深陷在一張真皮老板椅中,靜靜地閉目養神。他長有一顆肥碩的腦袋,扁鼻闊嘴,活像一尾“胖頭魚”。

一個心腹模樣的青年男子走進來,輕輕地喚了一聲:“老板!”“胖頭魚”睜開了雙眼:“東西 拿到了?”

“拿來了。”青年男子畢恭畢敬地向他雙手交上一盤錄像帶。

“胖頭魚”肉嘟嘟的臉上浮起了一層含意複雜的笑意,揮揮手讓青年男子出去後,又在寬大的老板桌上摁響了一個電鈴。一會兒,一個身材高挑、染著一頭黃發、袒胸露背的妖豔女孩一步三搖地走了進來,一屁股坐在他的懷裏,雙手箍在他的脖子,嗲道:

“幹嘛呀?你這饞貓,又想我了是不是?”

“胖頭魚”一翻身,一隻胖手插入女孩胸間靈巧地一翻一抖,就把白晃晃、肉嘟嘟的**剝現出來,他一張大嘴,銜住一隻**,直吮得那女孩渾身亂抖,另一隻手則探入女孩的兩腿間,搓呀摸呀,女孩“啊呀啊呀”地一陣叫喚,便癱軟在他懷中了。

兩人嬉戲一陣,“胖頭魚”站起身,一隻手捏住女孩的左乳,一隻手拉開抽屜,拿出一粒藥丸丟在口中,一仰脖子吞了,****地道:“小乖乖,剛才又錄製了一個好節目,我們來邊看邊耍,看他強還是我強!”說著轉身拿起那盤錄相帶,放入室內一角的放像機中,一按,那59寸彩電的大屏幕上便出現了圖像。

“胖頭魚”三下兩下把自己剝除幹淨,把女孩一拉,按在自己身下,兩人滾在彩電對麵的地毯上,一邊拚命地纏繞搏鬥著,一邊窺視著大屏幕。突然,正欲死欲活地呻吟著的女孩一聲驚叫:“啊!”“胖頭魚”一驚,原來硬挺的身子像斷了脊刺的蛇一樣,軟塌塌地搭在她的身上。他惱羞成怒地喝道:“你叫什麽叫!把老子嚇軟了!”

女孩仍盯著大屏幕:“那不是柳……柳小姐嗎?!她……她不是說不幹這個,怎麽……哎,那男的是誰?長得好帥哦!”

“胖頭魚”有些羞怒又有些嫉妒地“哼”了一聲,從她身上爬起來,赤條條地走到桌前,又拿出一粒藥吞下,對準備坐起來的女孩命令道:“等著,老子還沒盡興呢!”

女孩瞟了他一眼,又扭頭盯著大屏幕:“喲,他們沒上床!”

“胖頭魚”懷疑地湊過來,盯著屏幕:“真是隻不貪腥的貓?”

“他是誰呀?”

“柳林河的書記……這小子,假正經!有一天我會叫他……哼!” 女孩往他懷裏一貼,一邊撫摸著他黑黑的**,一邊嗔道:“人家是柳下惠真君子,你以為個個像你呀?人家和你無冤無仇,你錄人家幹嘛?”

“啪!”的一聲,“胖頭魚”突然凶神惡煞一般一掌將她打倒在地,喝道:“小婊子你反了!敢這樣對我說話?你以為你是誰?不知天高地厚了你!”

女孩撲倒在地嚶嚶地哭泣起來。

“不許哭!”“胖頭魚”更加惱羞成怒,叉開雙腿站在地毯上,吼道,“你把我的‘槍’嚇壞了,看看!……來!安慰安慰它!”

女孩止住哭,仰起滿是淚水的臉,爬起來貼了上去……可好半天,那條禍根仍是疲軟如故。“胖頭魚”將她一推:“滾!”女孩抓起衣服胡亂地套在身上,含著淚貓一樣地溜了出去。

女孩回到自己的房間,撲在**啜泣了好久,然後抹了一下淚水,用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不一會,手機裏傳來一個青年男子親切的問候聲:“喂,冰冰是你嗎?近來你好嗎?”

“我……很好……”冰冰又拭了一下眼淚,努力控製著自己,“表哥,我這兒有一個東西,你想不想要?”她接著把那東西說了一下。

手機裏傳出有些驚訝又有些欣喜的聲音:“是嗎!……那真是太好了!你想辦法給我弄來行嗎?”

“唔,我想辦法給你弄來……”

“謝謝你了啊冰冰!”

“表哥,你可別忘了我啊?”

“那還用說嗎?再見了啊冰冰?”

“拜拜!表哥,吻你!吧!……吧!”冰冰在手機上給表哥送了兩個吻,然後關上了手機。

在縣城城西,靠近城建局有一大片居民樓,既有私人建的小洋樓,又有開發商做的商住樓,那是私人住宅區。

童揚妻子蘊芳是個體商人,隨童揚來天羅後,在縣城租下了一個鋪麵開了一個電器行,生意很是紅火。她拿錢在這兒買了一套房子,平時和八歲的女兒點點住在四室一廳裏,童揚回縣城,必到家裏住宿。童揚到家時,已是晚上十一點。蘊芳還沒睡,坐在沙發上看著一部電視連續劇。他一進門,蘊芳便披著一頭秀發撲向他,在他臉上**亂啃。他也動情地擁住妻子,和她接了個長吻,輕聲問:“點點呢?”“睡了。”蘊芳柔聲道。

童揚輕輕走進點點的房間,坐在女兒床沿上,見女兒睡得正酣,便俯身在她那嬌嫩甜美的小臉上輕輕吻了吻,然後來到臥室。

蘊芳已換上了湖藍色碎花睡衣,一邊為他削著蘋果,一邊張著一對深潭般的大眼看著丈夫。她從丈夫嘴上聞到酒味,知道他赴了朋友的宴會,但她從不問他去了哪裏。他倆既是同鄉,又曾是同學,盡管她沒考上大學,但童揚對她一直是一往情深。讀高中時,她曾獲得過“校花”的美譽,她相信自己的魅力;同時,她也完全相信丈夫的為人。她把削好的蘋果遞給丈夫,然後依在床頭深情地看著他。

童揚幾口吃下蘋果,便去衛生間洗漱了一下,出來時,蘊芳已關掉了壁燈,打開了床頭桔紅色的小台燈。他心中一熱,迎著風情萬種的妻子走去。蘊芳迫不及待地張開兩條玉臂,一下子箍住了他的的脖子……

蘊芳雙手把童揚抱得緊緊的,嘴裏發出一陣緊似一陣的叫人欲暈欲醉的呻吟,兩人盡情地在感情的波峰浪穀間暢遊。突然,鬼使神差一般,童揚腦子裏猛地閃現出賓館裏那位姑娘的麵容,耳邊響起她那句哀戚的話語,且越來越清晰。童揚情知不好,剛想加大力度忘掉那些時,**陡地退潮了!他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從蘊芳身上撤了下來。“童揚,你怎麽啦?!……哎呀,一身冷汗!你病了嗎?……我去叫醫生!”蘊芳驚慌失措地爬起來,一邊用毛巾為童揚拭汗,一邊伸手去拿衣服。

童揚閉閉眼定了定神,滿臉歉意地攔住了她:“對不起,蘊芳,我突然想起和譚書記的事……我沒病,你可別涼著。”

蘊芳起床為童揚倒了一杯開水,然後像一隻貓似地偎在丈夫懷裏,慢慢地睡著了。

童揚喝完水,竟再無睡意,腦子裏一遍遍地放映著白天經曆的幾件事,一直到曙色把窗口塗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