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金牛座卷：非實驗開鑿17

【野馬王子】 一般被認為，其係主動代替吐蕃王子入住後突厥的人質，由於某種錯位，被囚禁或保護在龍城駝轎中。其最顯著之物理特征是，鼻梁上懸垂一顆暗褐色大痣，其最顯著之精神特征是意識超常，可令牛耳尖刀變為免死鐵券，又能在七天內完成造人工程。但很多時候又無法控製意念的行為與導向，是故，稱野馬王子。截至目前，至少有八十種預言針對他，主題思想是說，“他將給世界帶來很大麻煩。”或許，這是他他被長期拘禁在駝轎中的真正原因。

【高仙芝】 高麗人，其父高舍雞在吐蕃與後突厥、突騎施等國聯盟同唐軍爭奪安西四鎮，多次立軍功，尤其射殺吐蕃大帥尚泣立藏，遠近聞名。高仙芝因功被授右擊將軍。其後，唐朝逐漸占有優勢，依托安西、北庭所轄各軍鎮，號令昭武九姓等當地土著，與吐蕃、大食爭奪帕米爾高原以南地區。天時地利，高仙芝以善於長途征襲、作戰勇敢而不斷得以升職。其嗜賭如命，性格豪爽，輸了，即便傾家**產也要償還賭債（曾將次子高豿麗、三子高猩羅賣給康國商人）；贏了，將所得全部分賞同僚及屬從，副都護程千裏、大將軍畢思琛、行官王滔、康懷順、陳奉忠、監軍邊令誠、疏勒守捉使趙崇玼、撥換守捉使賈崇瓘、右威衛將軍李嗣、中使判官王廷芳、劉單、郎將鄭德詮（奶娘之子）等人無不受其恩惠。高仙芝治軍獨特、神秘、詭異，每次出征，四十九名騎兵隨從以七人編為一組，著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鎧甲，引導大軍，相擁而進，遠看如七彩祥雲，威風凜凜。與敵相對，不斷變換隊形，在戰場上拚寫出粟特文《寧布桑瓦》，且伴以山崩地裂般巨大朗誦，聞之令人膽戰心驚。由此，屢戰屢勝，最終於天寶七年十二月二十八日被玄宗任命為鴻臚卿、攝禦史中丞、安西四鎮節度使。他又以行動迅速聞名。夫蒙靈察奉詔入京，曆時五年才抵達長安，而高仙芝的效率卻高的多，他在同期所做的大事計有：天寶八年正月，發書約昭武九姓之石國國王那俱車鼻組團來龜茲參加“首屆西域豪賭節”，那俱車鼻以商業繁忙為由，拒絕；三月，發書約那俱車鼻王女婿、康國大首領泰染緬到龜茲出席“首屆蔥嶺杯賭技博覽會”，那俱車鼻王以其入朝獻駿馬為由，拒絕；五月，又發書邀請石國太子遠恩以理事身份蒞臨“貔貅博弈高等技術特別培訓班”，那俱車鼻王以其入關朝覲為由，拒絕；七月，再發書通知石國副王伊捺吐屯屈組織富商參加“紀念開元盛世東西南北賭具觀摩演示會”，伊捺吐屯屈以入朝獻方物為由，拒絕；八月，發書給那俱車鼻王，怒氣衝衝質問：就不怕山地之王所率之“寧布桑瓦”大軍嗎？那俱車鼻彬彬有禮回信：阿咪被玄宗皇帝封為懷化王，且擁有享受優待與免罪之神聖鐵券。九月，高仙芝乘快騎入朝，控告石國王“無蕃臣禮”，建議討伐。玄宗不同意，加封其為加特進，兼左金吾衛大將軍同正員，長子高百驥被授五品官。十一月初五，高仙芝偕吐火羅使者返回；天寶九年二月，高仙芝奉命翻閱帕米爾高原，擊敗竭師國，俘虜國王勃特沒及吐蕃酋長，三月十二日，高仙芝奏請唐廷冊立其賭友、勃特沒之兄素迦為朅師王。五月，高仙芝率軍返回途中，突襲石國。那俱車鼻持免死鐵券求和。高仙芝強迫他組織賭事。那俱車鼻稱其國重商業及農業，不提倡但也不反對博彩業。於是，高仙芝暗自差顏嘎搬演成唐朝使者，宣詔其入京奏事。那俱車鼻王攜帶免死鐵券離開石國後，高仙芝縱兵殺掠。王子遠恩逃離，哭訴其暴行。昭武九姓恐怕遭到牽連，建議遠恩講求鬥爭方式。於是，遠恩用突騎施語彈唱高仙芝欺誘貪暴之事，很快傳遍諸胡昭武，大食趁機聯合諸胡部落，圖謀進攻安西四鎮。七月，高仙芝撤軍途經突騎施國，要求幽都王·移撥組織貴族及昭武九姓商人開展為期一月的“博藝比賽”。移撥可汗以業務不熟推辭。高仙芝大怒，斥責其曰：“爺聞遠恩用突騎施語誹謗唐軍，你以為能夠與天軍抗衡否？”移撥可汗說：“阿咪部每年朝貢，不敢稍有懈怠。”高仙芝說：“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你雖為突騎施可汗，但無權幹涉部眾及商客如何支配資產，是不是這樣的？你唯一能夠決定者，乃是你利用粟特文字母創造的突騎施文字，爺與你豪賭一次。你以突騎施文押注，若贏，爺秋毫無犯，撤離軍隊，若輸，則放棄突騎施文發明權，如何？”移撥可汗被迫答應。兩人在祆教寺廟中鏖戰七天。高仙芝將自石國繳獲之瑟瑟十餘斛、黃金六駝及馬牛雜貨全部輸光，他兩眼發紅，取出魚符，說：“爺以此物為抵押，再賭！”移撥無奈歎息，再賭，一敗塗地。高仙芝說：“是賭徒，就要講誠信，突騎施文發明權已經歸唐，請隨同入京交接。”天寶十年正月二十四日，高仙芝羈押幽都王·移撥、吐蕃酋長、朅師王勃特沒，經過龍城，將所劫持之石國王那俱車鼻一同打入囚車，馬不停蹄，朝東而去。又遣使飛馳長安，向朝廷報功，其中有“破九國胡”項目。行至長安西北之開遠門，玄宗下令，將那俱車鼻、幽都王·移撥就地斬殺。玄宗加授高仙芝開府儀同三司，同時，將突騎施文字賞賜漠北回紇部落，官方通用。四月，高仙芝親率三萬大軍深入大食國境七百餘裏，到怛羅斯城，遭遇大食軍，激戰。緊急時刻，顏嘎鼓動軍中之葛羅祿部眾叛變，前後夾擊，高仙芝大敗，僅率數千人逃回。

【權利】 這是一種精神力量，它既有魔術師的玄幻神奇，也有洪水猛獸般的肆虐功能。很多曾經成功的失敗人士形象地比喻說，權利是雙刃劍，一麵可以作為免死鐵券，一麵可以替代牛耳尖刀。但在常溫情況下常常被表現為語言、文字、色彩、帽子、服裝、金魚袋、魚符、印璽、稱號、封地等等。例如，蓋嘉運官至北庭都護時才有資格進入史冊，所以，他的出生地、具體年齡、從軍經曆都是一片空白。後來，唐朝設立北庭伊西節度，由北庭都護蓋嘉運兼領節度使，監視突騎施動向。蓋嘉運官升一級，統瀚海、天山、伊吾三軍共兩萬人，其權利增加，萌生書寫家族及早年曆史之念。惜無可信史料，學者急得抓耳撓腮。蓋嘉運說野馬非馬，白雲非雲，何必較真？學者卻誓死捍衛學術尊嚴，不願虛構。蓋嘉運大怒，巧妙通過手中權利懲罰學者，讓他們幹苦力活，維修庭州城。當時，突騎施首領蘇祿誤讀了唐軍修築城牆的文化意義，他打算在伊犁河西部與熱海東部之間修造一座城池，氣勢和規模都要超過庭州城。部族內部意見不統一，導致分裂。勢力最強大的馬賀達幹和都摩度兩部最恨城牆，他們聯合起來，殺死蘇祿，奪得突騎施領導權。時隔不久，他們又在權利分配問題上發生分歧：都摩度要立蘇祿之子吐火仙為可汗，馬賀達幹要立爾微特勒為可汗。戰爭再起。馬賀達幹求助於蓋嘉運。經玄宗批準，蓋嘉運率領唐軍、馬賀達幹所屬各部、石國軍隊、史國軍隊前往幹涉。都摩度、爾微特勒等相約一致對外。經過協商，都摩度、吐火仙在碎葉城，爾微特勒在怛羅斯城，對抗蓋嘉運聯軍，勝利後再討論可汗問題。沒想到碎葉城被破，俘虜吐火仙，可汗稱號和領地權從此結束，玄宗贈送另外兩種沒有實際權利的稱號：左金吾衛員外大將軍與修義王。權利有時候表現為一種暴力，例如，高仙芝早在做遊擊將軍時就要求部屬隨從同時出征，同時吃飯，同時喝酒，同時愛愛，同時睡覺，同時賭博，同時背誦《寧布桑瓦》。升任安西副都護後，要求範圍擴大到寺廟、商戶、土著、遊腳僧、罪犯、葡萄種植戶、酒戶等；官至安西節度使後，更是將權利的觸角延伸到突騎施及昭武九姓，迫使吐蕃與大食連連後退。有時候，權利會為適應地理環境而改變名稱，它曾被喚作“羈縻”，廣泛存在於西北、東北邊境。例如，昭武九姓、突騎施、拔汗那等中亞諸國為了抵禦大食進攻而向唐稱臣，而唐朝也在收取保護費的同時也利用他們對抗大食。所以，這些小國既屬於本民族的獨立王統，又接受唐朝冊封，形成獨具特色的“羈縻政權”。權利往往又表現出似水柔情之品格，它謙遜地順從任何一種容器。例如，大食取得昭武九姓諸國後，代替唐朝羈縻政府行使征收賦稅權，唐軍俘虜也轉而為大食服務，他們不但將全部《寧布桑瓦》上繳，而且，將造紙術也毫不保留地傳授。權利也常常如同野馬塵埃，變化莫測。例如，昭武九姓等諸國、部族向大食交納五倍於唐的重稅，痛苦不堪，他們悄悄聯合，共同向唐朝上表，請求重設“羈縻政權”。石國王子深感不安，隨商隊至敦煌，出家為僧。葛羅祿部眾與突騎施餘部沒有實現重新建國的願望，追悔莫及，憤怒地抓捕顏嘎，割掉耳朵，剜掉眼睛，消掉鼻子，敲碎牙齒，然後遠走漠北，投奔回紇。權利偶爾還想自己充當舞台，自己作為道具、自己表演、自己觀看、自己喝彩之奇異魔術。但魔術過程與結果非但沒必然聯係，還存在巨大反差。“播種一隻麻雀，長出一頭獅子”之類現象太普通不過。例如，高仙芝出征大食，是要為入朝為相撈取政治資本，沒想到，慘敗，反被解除安西四鎮節度使之職，節度使一職由王正見擔任。再例如，玄宗得知昭武九姓“叛亂”真相後，悔恨錯殺那俱車鼻、幽都王·移撥，欲貶高仙芝為白衣，令其到東海打漁。楊貴妃卻認為此舉不當，那樣，會讓大臣覺得皇帝是非不明，處事隨便，名譽將受到嚴重損失。不如順水推舟，調任其為武威太守兼河西節度使。高仙芝覺得距離皇都近了，發展空間增大，還算滿意。權利常常還表現出令人無法承受的偶然性。例如，王正見榮任節度使後，將軍、官吏、粟特商人、僧侶、部落酋長、百戲、兵器經銷商、釀酒師等各行各業人士紛紛祝賀。孰料，樂極生悲，刺客認錯目標，誤將他當作高仙芝暗殺。封常清接任節度使。再例如，高仙芝東行任職，抵達龍城，賭癮突發，耽擱多少時日，而原安西節度使安思順因為部下割耳捴麵，苦苦相留，驚動玄宗。同時，監察禦史裴周南也上奏表態，高仙芝遂被改任有名無權的右羽林大將軍。更讓高仙芝絕望的是，奉詔入京的夫蒙靈察時而失蹤，時而顯身，還未抵京，玄宗不可能越過這個老上司而直接任命他。所以，他索性悠悠慢慢，遍遊各地著名賭場。後來，得知哥舒翰擔任河西節度使，才加快進程，至涼州，欲與其一賭輸贏。哥舒翰再三推辭。高仙芝也不勉強，日日演藝賭技，邀請其參觀。哥舒翰技癢難忍，正欲開戒，夫蒙靈察一行被吐蕃大將尚讚摩俘獲之消息傳來，高仙芝撫掌大笑，覺麵臨巨大機遇，火速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