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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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鋪床呀,白牡丹都脹了,紅牡丹還不快開!”“你掏出來我看,不要又用骨頭來胡搗人。”
蚩薩快快地脫下褲子,叉腰站在床前,對著朵朵得意地說:“你看!你摸!”
朵朵借著月光,果然見蚩薩的“棒石子”像半截六月的蛇一樣直著身子,心裏進然一動,伸手去摸,肉鼓鼓,硬梆柳,金槍一般,便用話去撩撥;蚩薩忍耐不住,迅速鋪上床,扶朵朵躺下,脫下衣裳,看見了光潔如玉的身體和暗黑一一片的地方,騎上去就想**。朵朵空了幾日身子,體內的火一點就著了,最了頭,酥了眼,早把蚩苗子和他的歌忘到別處,伸開兩腿,勾住蚩薩,嘴裏輕輕地喊:
“白牡丹哥啊,白牡丹哥呀!”
蚩薩的“棒石子”先在朵朵的大腿上碰一下,待靠近蛙口時,亂刺兩下,就軟了下來,成了泥一般的癱肉,秋雨泡透的樹葉一般的衰敗,再不能直起。朵朵的蛙口還一開一合地等著吞吐納入,等不來,便用手去摸,卻觸到了那垂頭喪氣的貨,睜開眼看時,完全失去了剛才的威風,萎縮得又矮短又瘦小,病老頭似地,不由得罵出聲來:
“真是個繡花枕頭,銀樣蠟槍頭,碰著火,就燒化了!”說完才發覺失了口,忙說:“蚩薩,你咋泄氣了!”
蚩薩隱約聽得朵朵提到了火,但來不及去理會。亂動一陣子,“棒石子”根本打發不進去,沒了精神,泥一樣癱倒在朵朵的身上,壓得朵朵喘不過氣來。
蚩薩全身的骨頭似乎都軟掉,牙卻還硬,便咬住朵朵的**使勁扯。
“狗,狗!輕點咬!”
蚩薩卻咬得更重了,疼得朵朵用雙手拚命地撕他的兩隻耳朵。
蚩薩呻吟著,卻不鬆口。
“狗,狗!取格骨去,取格骨去!我答應的!”
蚩薩愣一下,鬆了口,飛快地跑回去,取了橈骨來,見朵朵一動不動地躺著,便握緊抓牢橈骨,突然刺進她的蛙口裏,朵朵身子顫一下,兩腿夾緊,蚩薩扳開,跪在胯間,兩手握住了快速地來回**,嘴裏用“紹句”急速地說些什麽話。朵開始小聲呻吟著,後來漸漸地就沒有了聲氣,身子成了一雍泥,隨著蚩薩的動而動著。
她昏死過去了。
蛙口裏不斷流血。白色的橈骨也變成了黑色。蚩薩累出一身汗,筋骨酸困了,才住手。
‘毛拉’!爛‘鑼’!明日還要我洗橈骨呢!”說完就躺在了一邊喘氣。
橈骨還斜插在蛙口裏,對著廟門。
朵朵是被蚩苗子的歌聲喚醒的。雖然蚩薩打著很響的呼嚕。但卻壓不住蚩苗子低沉、憂鬱的歌。
朵朵不曉得月亮快落山了沒,蚩苗子咋還沒睡覺?還唱歌?難道是為了蚩薩的“住廟”,就很奇怪:水羅城的人不是多少年都這樣過嗎?初到這個極其渺遠極其荒古極其封閉的地方時,朵朵驚詫天下還有這樣的部落存在著,強烈的好奇心和自由感使她放棄了死的念頭,她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輕鬆。在適應水羅城的生活中,她的神經先是痛苦,接著是麻木,到現在,以前的一切都恍惚隔世,遙遠得如同夢一般,記憶的碎片再拚湊不成一個完整的夢,更何況水羅城人從來不試圖從那些稍縱即逝的碎片,上看到些什麽。
他們從來不用口問別人的過去,他們是“可頂”的部落,一切都由神來指引。
朵朵像個夢遊人一般生活著,對水羅城的獨特風俗從來不雲多想,隻是腳步不停地遊走,隨波邃流,所以並不像別人把段一段的時間在憂愁和沉悶中泡過:她的快樂,在別人看來似乎是來源於她同蚩苗子的愛情,而這在水羅城是不允許的!因為水羅城講求的絕對公平,任何不公,那會導致想格的結局,染朵曾多次給業苗子說過:一個人睡覺時,不要唱散。但出黃於還是沒完沒了地唱。朵朵聽見他的歌時,就忍不住思罵:除了吃飯,再沒別的事可千嗎?
夜仿佛是一張巨大的魔鬼的手,掐住了一切東西的喉晚,被風吹來的聲響就鳴鳴咽咽,這樣的夜晚,該是沉醉做夢的,卻被量苗子的歌攪得睡不著。朵朵想著,忽地起身到廟門口,朝壇下喊:
“夜貓子,要叫到太陽出來嗎?”
歌聲被砍斷了翅膀,再飛不起來。朵朵像個白胖蘿卜在月光中站立一會,回到**。卻又被從下體傳來的疼痛感攫住了心,用手去碰蛙口,更疼了,且覺得生長一般地腫脹。剛才看天的成色離太陽出來還早,睡又睡不著,便和這疼痛的感覺斯磨者,感覺偶然消失了時,她就用手去碰,叫回來。
蚩薩的鼾聲均勻地響者,嘴張得像城門。朵朵想:把橈骨插進他的嘴裏,會是什麽樣子呢?
於是,從蛙口裏拔了半會,橈骨才出來,朵朵咬緊牙,長長地呼吸一一聲,然後把橈骨插進蚩薩黑洞洞的嘴裏。蚩薩噎住了,蹬兩下腿,手卻抬不起來,鼻子裏發出痛苦的呻吟。看眼睛快倒翻時,朵朵拔出來,蚩薩長長地噓一口氣,剛吸完一口氣,朵朵又插了進去。
“略,暗,這個“棒石子’真好使,用了多少年,還不敢倒滑溜了!”
朵朵不知**多少次。太陽的光線從門縫裏射進來,她才看見量薩的嘴裏塗滿了血,人也死一般地癱著。朵朵抽出橈骨,見又染上了另外人的血,臉上堆滿了笑,接著發出聲音來,且自來愈高,充滿了廟,似乎震得牆上直理的絲期牡丹花也發抖。
生薩展了過來,睜開眼,見榮朵的臉色是出從來有過的例冷,怕了,匆匆忙忙卷了鋪蓋,出了門。朵朵跟著出去,製著他的背影,狠狠地將橈骨扔出去,然後陰森森地笑起來。
水羅城人不養雞,也不養狗,所以早展是很靜諜的,養謐的早晨一陣恐怖的笑聲把許多人從夢中驚醒。蚩川就是被那南音吵醒,然後枯坐著的。
聽到那尖利笑聲的,還有蚩苗子,接著他看見披頭散發、赤身**的朵朵站立在玫瑰色的朝陽中像一朵鮮美無比的大紅牡丹。
牡丹花開了牡丹花開了1
業苗子眼中的紅牡丹漸漸地虛幻了,虛幻成廟壇上的一朵彩色祥雲冉冉飛升,慢慢擴張,整個天空都染成了紅色,紅得耀眼,紅得馨香,紅得讓人心跳。蚩苗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沉入夢境一般醉著,醉著。鳥的叫聲,河流的聲音,遠處的山穀裏風和樹的磨擦聲,仿佛遠遠地離開了他的耳朵。忽然,一陣躁急的肚皮鼓聲,驟然傳來。蚩苗子兩眼發黑,再仔細看時,廟門緊閉著,什麽都沒有。
鼓聲卻愈來愈急地響著。
鼓聲像沉重的腳步一樣通近。鼓聲像夔在發怒。
蚩苗子的頭快要震裂,心快要震碎,整個水羅城似乎都播動開了,
太陽升到了半空中,鼓聲顯得有些線危了,但還沒停下來。人們知道這不是世怒氣的鼓聲,有什麽急事需要大家商議、
於是紛紛起來,出了門,向河灘上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