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紅寺湖漢長城

用過午餐，13:40分，出城，與孫雲分別。他返回金昌，我們要繼續向西南挺進，穿越龍首山紅寺湖山口前往張掖市。據高台縣委宣傳部副部長趙萬鈞介紹，那裏有漢長城遺址。

雲層如魚鱗，在藍天下翻卷，排列，激**。荒灘消失的盡頭，是龍首山。草並不茂盛，但廣闊天宇間的雲層令人大快朵頤。汽車馳騁一陣，龍首山逐漸清晰，近了，天然形成的山口也露出大概輪廓，不久，看到了“紅寺湖”路牌。進入一帶封閉型溝穀平原，有小綠洲遺世獨立，忘乎所以。既沒雞鳴，也無犬吠。山穀越來越狹窄，地勢逐漸生高，後來變成陡坡。眼前山上遙顯一座烽火台。到紅山對麵的拐彎處，停車。山脊上石砌的長城遺址赫然可見。於是，大家沿山坡步行上山。翻過一座砂石山，穿過一段廢棄的舊大路，上石山，就到了石頭堆砌的漢長城跟前。因為地處高山，又很偏避，這段長城基本少沒遭到過人為破壞。我登上高巍的牆體，向四周觀望。北邊，近處是頗為開闊的荒灘地，遠處，蒼茫大地上遙遙可見巴丹吉林鎮。當年，這一帶的遊牧民族要進入河西走廊，都走紅寺湖山口，直到漢武帝修築長城，擋住他們。這段長城據險山而修築，為使牆體堅固，當年的士兵給石頭縫隙灌了砂土，牆體外還挖了壕塹，行成兩道防禦工事，與遊牧民族對峙。牆體石頭縫隙間長滿梭草，有些石頭表麵長出美麗的金黃色石苔。一條小蜥蜴驚慌失措地尋找掩體躲藏。天空的雲如獅如象如熊榮龍。風蕭蕭吹，似乎戰馬嘶鳴。當年，不知道這裏發生多多少慘烈的戰爭！

我沿長城內外來來回回走幾趟，喘息時就打量對麵山上孤立的烽火台。

這段長城在明朝時曾被修葺使用。曆史如雲，匆匆劃過。故事如牆，傾覆坍塌。

張利強將車開到上段路等待。何編導也取了很多鏡頭。準備出發，從山穀裏伸出的柏油路上馳過一輛摩托車。我大聲問好。他微笑著停下。寒暄，他問清我們的身份，說他們已經成了習慣，看見陌生人都要仔細問，因為這裏很少來人。他叫周應存，55歲，紅寺湖大隊一社農民，其家族已在此傳了五代。他們主要種大麥、小麥。菜從縣城購買。他剛剛到山裏看羊群去了。我開玩笑說羊會不會被路人抓走？他自信地說我都抓不住，你們能抓住？

他說：走，到家裏去！

我說很想去聽你說這裏的故事，可是，哪有時間啊！

穿越紅寺湖山口沒有好去多少時間，但他峽穀的凶險令人心悸魄動。出山口，可以盡情眺望河西走廊和胭脂山。

這裏是山丹。上高速，走大約一小時，即到張掖。張掖與漠北交通，穿越龍首山的有兩道山口，紅寺湖山口和人祖口。考慮到拍攝照片，與徐曉霞委員商量好明早先考察人祖口，然後再談項目合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