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登山：一覽眾山小的唯我獨尊

男人對登山天生迷戀，如果家鄉有山，孩提時代最大的渴望，就是想看看山的那一邊有些什麽……好奇心和追求完美，讓男人熱衷這項艱苦的運動。隨著戶外運動的逐漸升溫，登山也不再神秘，人們對登山運動的態度從一種專業運動，逐漸演變成為一種時尚健康的生活方式。

熱衷登山的男人是浪漫的，天然的征服欲望，一覽眾山小的唯我獨尊，其實是最單純的信仰和堅強。

1786年8月8日法國醫生巴卡羅與石匠巴爾瑪結伴第一次登山上阿爾卑斯山的最高峰勃朗峰（海拔4，807米），次年，由青年科學家德.索修爾率領的十九人登山隊再度登上勃朗峰，世界登山運動可謂是拉開了序幕。後來，包括中國在內的各國登山愛好者都把征服珠峰作為最終目標。特別是北京奧運會火炬登上珠峰，也可謂是創造了體育史上的一件奇跡。

我的家鄉是平原地區，一直沒有山。但是有一段時間的少年時光，我是在連雲港度過的，連雲港的山不高，但是也不少，比較有名的就是花果山和孔望山。花果山就不多說了，因為孫猴子而得名。孔望山來頭其實更大，傳說孔老夫子有次到連雲港旅遊，登此山而望東海，作吟詩狀，從此這不高的小山就得了大名。我和院子裏的大勇經常去，因為靠在家附近，而且我們是孩子，可以爬欄杆進去。每次都看誰以最快的速度到山頂，那時很小，也就20分鍾就到了最高處。後來，不過癮，就開始走邊上陡峭的地方上去，不過，有次大勇跌了個跟頭，從高處摔下，差點跟我徹底告別，我們就再也不敢瞎胡鬧了。

後來，在揚州讀書，也沒興致登什麽山了。即使一江之隔的鎮江，有不少山，都沒有機會去過。

讀大學的時候，看過一篇文章，講的是一個登山愛好者，要去英國看在那讀書的女朋友。為了給女朋友驚喜，他在地圖上仔細研究了下。發現從他的住處到女朋友的學校，中間橫隔著有點名氣的山有80多座。於是，他有了個大膽的想法，翻越這80多座山。然後去見女朋友，給女朋友驚喜。這家夥真的那樣去做了。大概4個多月後，他胡子拉雜的出現在女朋友的學校麵前。他把在每座山上揀到的最漂亮的小石頭，組成“我愛你”三個字。女朋友知道他是這樣來看他時，確實驚喜得淚流滿麵，當晚就毫不猶豫地成為了他的女人。

讀了這篇文章，內心湧現起少年時代就塵封在心底的登山夢，就和同桌商量。他當時正失戀，恰是正窩火的時候。於是，跟我一起逃課去登山。登什麽山呢？最後一致選擇黃山，一是離學校不遠。另外，黃山是山中之山，徐霞客說，“登黃山天下無山，觀止矣！”，又說“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嶽”。

我們倆帶了點簡單的裝備，帶上一些錢，第二天就登上了開往黃山的火車。到了黃山，一打聽，人家說，你們從山腳下到山頂，登兩天也上不去，必須先坐公交，盤旋上去。我們坐在車上，看到公路下就是深淵，心驚膽顫地祈禱司機千萬別分心，雄心豪情早就嚇沒了。

終於在別人的指導下，我們跟著遊客開始登山了。一開始自然輕鬆，一會看一塊奇特的岩石，一會留意一株豔麗的花草，一會又發現一隻灰色的小鬆鼠藏在樹叢中。一個好心的導遊看見我們，勸誡我們“走路不看景，看景不走路”，兩人才有所收斂。到了半山腰，沒帶什麽包裹的我們已經累得不行，因為偷懶，我們甚至連一瓶水都沒帶，後來發現，山腳下礦泉水2元一瓶，半山腰就5元了，後來到了光明頂，變成10元一瓶了。也難怪，這些礦泉水全是挑夫一步一步挑上來的，確實不容易。

這次登山，我算是第一次領略了山的博大和曠遠，奇鬆、怪石、雲海、溫泉，黃山四絕我們有幸都看到了，實在是名不虛傳。

雖然到了蓮花峰，我們已經邁不開，腳上已經有了好幾個泡，但是兩個人還是發自內心的笑了。下來的時候，我們以為很輕鬆，沒想到，下來的時候反而很難，路有點抖，有點滑，擔心不小心就葬身山崖。同桌開玩笑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好比如上個MM很容易，但把她甩開就很難了。

沒多長時間，突然接到消息，說是封山了。我們下去也不行了，必須統一坐纜車。後來才知道，原來是盧旺達的總統過來遊山，為了保證他的安全，所以要封山，並且他要在我們前麵坐纜車。去買纜車票的時候，我們在等待過程中，看到了很多武警戰士，過了不久，來了一幫黑人，全是190左右的個子，很帥。接下來就是盧旺達總統，他微笑地跟我們打招呼，然後坐上了第一班纜車。我和同桌第一次看到黑人保鏢，而且那麽帥那麽酷，也是收獲。不過，似乎是不到一年的時間，盧旺達這個國家都沒有了，好像後來變成了剛果金，真是造化弄人啊。

十多年後，我來到貴州工作，這才領略到什麽叫做山的宏偉，我工作的小城就是在群山之中造起來的，當初的口號是“上帝造人，我們造城”，而在貴陽市區，也到處是山，我曾在山頂上修建的一個體育館踢了一場足球比賽，鐵絲網外，巍峨群山，是我們最好的觀眾，真的酣暢淋漓。有一次，和朋友自駕遊去旅遊，車在山中，山中霧氣騰挪，如在仙境，夢幻迤邐，不覺人都醉了。原來，男人，和山永遠都是那麽親近。山是男人最好的兄弟。

中國登山隊隊長王勇峰曾說，登山的最大好處在於“磨練出一種性格”。——“海到盡頭天是岸，山至高處人為峰。登山是一種氣度，尤其是達到山頂的一刹那，能讓人的胸懷也變得開闊起來。”

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其實登山既是培養男人氣質的一種途徑，也是一種休閑，一種放鬆，一種情趣。正如中唐詩人李涉寫的那首《登山》詩一樣。

終日昔昏醉夢間，

忽聞春盡強登山。

因過竹院逢僧話，

又得浮生半日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