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考古探幽：不應喪失的一種好奇心

並不是讓你真的去盜墓，因為那是違法的，然而中國巍巍數千年曆史，無論是地麵，還是地下，到處充滿著神秘的傳說和未解之謎。男人不可無好奇心，某一定程度上，盜墓其實說的是一種考古探險，因為一種說法，你們去尋覓，也不指望有什麽驚天動地的發現，但是所有的過程都難忘，不僅僅是後來的談資，其實是一種玄秘的文化。

盜墓，就是玩的一種獵奇。打著盜墓的旗號前，一定要約幾個好友，最好不要帶女孩。到一些荒涼的地方，但是有傳說的地方。不指望有什麽收獲，但是從當地老人那裏聽到一些離奇的故事，或者發現一塊名人的石碑，對於你來說，都是重大的成功。當然，如果你如果有中彩票的運氣，發現什麽古墓葬，一定要向考古隊報告。

曆史上的盜墓，從有墓葬文化起，盜墓就成了一種古老的行業。

一般來說，幹盜墓勾當的人可分為兩種，一種是官盜，像漢末的董卓、曹操，五代的溫韜，到民國時的孫殿英等，都很有名，他們往往動用大批士兵，明火執杖地大幹；還有一種是民盜，分布各地，人數眾多，都是偷偷摸摸地進行，挖開墓室、棺材，從中取出隨葬的財物珍寶，大發橫財。

盜墓的都是團隊合作，一般都是親戚，父子不幹，大概父親認為這是件對不起祖宗的職業。為什麽選親戚呢？就是因為盜墓要打洞，一個人下去遞寶，一個人在上麵拉住繩子接寶，如果不是很信得過的親戚，上麵的人見財起歹意，接到寶後，繩子一鬆，再把洞口一埋……1

中國自古以來多厚葬，唐代詩人王建曾這樣形容洛陽墓葬的稠密：北邙山頭少閑土，盡是洛陽人舊墓。舊墓人家歸葬多，堆著黃金無買處。

不過，王建隻說對了一半，雖然“堆著黃金無買處”，但是盜墓賊一直都是想幫墓葬裏的人花的。曆史上盜墓之猖獗，隻舉一個例子就可以了。陝西鳳翔有一座秦公一號大墓，考古隊考古下挖墓坑，看到密密麻麻的土色土質均與四周夯土顯著不同的247個盜洞，真切感受到曆代盜墓活動之驚心怵目。這座大墓是迄今所知盜洞最多的一座墓葬。

盜墓者除了盜錢財，還有很變態的。我再舉一個例子，劉邦的老婆呂後，劉邦的寵妃戚夫人的故事眾所周知，她被呂後灌了啞藥，熏聾耳朵，挖去眼珠，割去四肢，割去舌頭，然後扔到茅坑裏，叫她“人彘”。連呂後的親生兒子劉盈都受不了這樣情形，呈半瘋半顛狀態。這樣一個惡毒的女人，大概沒有想到她身後所遭受的侮辱。

西漢末年農民起義軍之一赤眉軍，曾經打開她的棺槨，除了攫取滿地的金銀財寶，呂後的屍體甚至都讓赤眉軍**了。而且，除了呂雉這位當年天字一號女人外，其他被掘開帝王陵內的皇後寵妃們的屍體，赤眉軍也沒有一具1放過，**行為令人發指。呂後這些當年隻有帝王一人能“幸”的後宮女人，肯定是死也沒有想到會被一群農民性侵犯。

曆史上的盜墓，特別是變態的盜墓形式是令人不齒的，但是本文所說的盜墓，跟男人的情趣有關，隻是一種運動。我曾經夢想當一名考古隊員。高考的時候所有的誌願都填的是師範，但是第一誌願卻寫的在江蘇隻招一人的考古專業，隻可惜未能如願。

我小時候一向膽是最大的，小時候吃完晚飯，都要送爺爺奶奶他們住的地方，每次經過一道又一道的墳堆。看到一個墳帽，都是飛腳踢飛。以至於後來得罪一位老大爺，他發現他死去老伴的墳帽，老是第二天就沒有了，一開始以為是老太婆考驗他，於是他天天挖一個新的墳帽，補上。後來連續消失一個多星期，他就覺得蹊蹺，看看老太婆是怎樣顯靈把墳帽弄走的，結果看到一個小孩子天天拿他愛妻的墳帽練飛腳技術（我估計我精湛的足球技術就這樣練出來的），於是他拿了個鐵鍬在墳堆後麵守候我，結果可想而知……

我們小時候，關於這些離奇古怪的事很多。大概三年級的時候，有一次去大運河玩，一同學說，其實這裏是墓葬區，而且很多老百姓就被日本鬼子槍殺在這個地方。於是，我們就去刨墳，結果我那同學真的還刨出來一把駁殼槍，後來他經常帶到學校裏耀武揚威的。我運氣不好，隻刨了一根長長的大腿骨，當時也不知道害怕，就一路當武器帶回了家，被母親發現，問我是什麽東西，我如實相告，嚇得她兩腿顫顫，命令我扔掉。

我上初中的時候，學校周圍挖了個墓，周圍村民去哄搶陶罐，我一個同學搞到一個很精美的小瓷壺，上麵還雕刻著各種花紋。我和同桌去的時候，隻剩下碎片。我們都堅信棺材板沒有清理幹淨，就到班主任窗台上偷了一把鏟鍬，就跑到墓葬現場去挖啊挖啊，挖了好長時間，終於見到一塊棺材板，我們非常興奮地朝外拖，拖出來以後什麽都沒有，就用手朝棺材底部摸，突然我摸到一個硬的東西，還以為是金子什麽的，可是把泥洗幹淨以後，發現卻是一顆大板牙，我和同學嚇得差點大小便失禁。

大概是因為這些經曆，讓我一直有個考古的夢，不過，命運不濟，沒有躋身這一行列。

我當記者那會，跑考古這條線，而我們揚州曆史文化深邃，也是“禪智山光好墓田”。記得07年揚州蠶桑漢墓發掘的時候，最為跟班記者，采訪了有近1個月的時間，開棺前，看到2000年前的棺材板上鋪了一層非常齊薄的木炭，據說是吸濕用的，就拿了一小片，一直保存在書房裏。——墓主人叫董漢，可能是西漢時期的一位駙馬爺。

無論是群眾也好，還是對於我們來說，挖墓最感興趣的就是開棺。在我的采訪生涯中，曾見證一對西漢時期的夫妻合葬墓，兩口棺材雖然有2000年，但是感覺和新的一樣。棺材麵還閃光，好像打了一層蠟。開館後，裏麵的水碧清的，看到又一層板，再把另一層板打開，裏麵也全是碧清的水，能夠清晰地看到棺材底部的殘骸和隨葬品。在場的記者都開玩笑說，這樣的棺材密封性真是太好了，2000年的水一點點一點點滲進棺材裏，沒有雜質，絕對是經過２７層淨化的純淨水。

對於這些出土的古墓，我常常想到幾千年前逝者下葬的場景，長歌當哭時，恐怕他們的親戚想不到幾千年後在這片大地上，他們的棺材被考古隊的人給整出來了，還有一些不懂的記者在裏麵瞎攪和。

不過，話說回來，你說這墓葬這個東西吧，多少還有點靈異。記得跑考古口那一段時間，在一個大型墓葬現場，我的一個同事王鵬在考古城牆時，一塊利器戳到小腿骨上，靜養數月；不久後，考古隊美女王小迎隊長手突然不幸被開水燙傷，幾天後我在考古現場突然跌了個跟頭，腳骨骨折。過了一段時間，考古隊的一位工人在考古現場猝死，雖然我是唯物主義加唯心主義者，但是碰到這樣的事，我們都還是懷有一顆敬畏之心的。

我認為，曆史上的盜墓賊都是絕頂聰明的。俗話說“要想富，去挖墓，一夜一個萬元戶”。人終歸要死的，過去的墓葬文化，不得不讓人驚歎。中國的大地下的墓葬寶藏，估計真的是取之不竭的。

最近在研究《中國盜墓》這本書，裏麵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值得記錄。比如說，楊貴妃的墓本來是一個大土堆，但是很多婦女傳說，貴妃墓上的土可以治各種斑瘡，沒有斑瘡的則可以美容，皮膚會跟貴妃一樣好，結果婦女們就瘋狂取土朝自己臉上搽，最後無奈隻好用磚頭把墓箍了起來。因為磚頭不好搽，隻好拍，女人們於是放棄了這種美容方式。

宋、明以來，民間采用一種“三合土”防盜澆築墓穴，墓穴被一層層的石灰糯米漿、三合土緊密包裹。最典型的是明初張士誠母親的墓，澆築了10幾層。曆史上盜墓的，天天敲啊打啊，搞到一層還有一層，就是看不到棺槨，終於在搞到第七層的時候，盜墓賊崩潰了，放棄。所以後來，現代考古隊跑來，繼續搞，不知道打掉多少鋼釺，最後實在沒辦法，把搞石油的鑽井設備弄過來了，搞了Ｎ天，才終於見到張士誠的娘。

我這輩子是沒機會考古了，盜墓這樣的技術基本要靠祖傳，希望也不大了。不過，男人們，選擇一個晴朗的天，和自己的幾個好朋友，去野外考古，探索，發現，也不失為最有味道的一次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