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尋根:了解前世 把握今生
每個男人似乎都有一種尋根的癖好,我的祖輩究竟是怎樣的?他們有沒有當過官,曆史上是不是風雲人物?但是不幸的是,有這種想法的男人,基本上都是平民百姓的多。否則,隻要有點跟名人靠上譜的,家裏從小就會跟你灌輸名人激勵思想。你要向你祖爺爺嶽某某學習,向你的祖祖祖爺爺孔某某學習,當年他是怎樣怎樣的?讓我們從小就有一種優越感,自詡名人之後。雖然這裏麵有很多“問題”(文中詳細講述),但是尋根其實不是目的,但確實有很多樂趣,而且會讓你交往不少朋友。
尋根,就是找自己的老祖宗是誰。當然,這些老祖宗,一定要朝名人上靠。最好是文化名人,比如說孔子、孟子啦。當然,也可以朝奸人上靠,但他要足夠有名,比如秦檜,比如高俅。最好嘛,就是要有家譜。全國各地近年來都有修家譜熱,基本上什麽姓遷移路線,現在研究得比較成功,可以說,先找到大方向,比如說,你的姓所在地有沒有集中居住區,然後從這上麵下手,多詢問當地同姓的老輩,說不定這個老者就是你幾十年不認識的堂兄弟呢。
每個人都有名人之後的情結,因為我們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盡管是現代人,但是很可能短短幾十年後,沒有任何人再記起我們。所以,我們有時渴望名人的永恒光輝。所以電影裏的惡人們經常說的一句發狠的話就是“老子不能流芳百世,也要遺臭萬年”,現代社會則出現了像芙蓉姐姐這樣的神經質大嫂。
我這裏的“尋根”不是真的去找我們的祖先到底是誰,盡管每個人都想知道,問你的祖宗都是炎黃二帝,但是希望更近了解,但是沒有時光機器,過去就如未來一樣,永遠都不可能清晰了解。但這裏麵有樂趣,隻是跟收藏一樣,千萬別走火入魔。
我在文章開頭說“尋根”的“問題”是什麽呢?主要是因為我遇到一件事,講給大家聽聽玩玩。我認識一個酸書生,他總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樣子說自己是××名人的後代,那個名人已經死了兩千多年了。我說:你怎麽證明你是他的後代?他說他祖上有家譜,不過文革時被燒了。我狂笑數聲,真想放個響屁把他打死!兩千多年,要發生多少事情啊。即使有家譜,你祖先又不是皇帝,你能保證你家譜的純潔性嗎?萬一中途有個女祖先出去鬼混怎麽辦?那時侯既不好DNA鑒定,又不能像皇帝一樣把“播種”時間明確記錄下來。你想象你是××名人的後代我沒意見,但我十分擔心事實上你是我祖先的後代!
自從我懂事以後,我就對我的老祖宗是誰也很好奇,老是問爺爺我們家祖上有沒有當官的。爺爺總是一捋胡須,悠悠地說,“雖然我是城市裏的職員,但是我們的祖先好像沒有當官的,好像很多先祖還是彈棉花的。”爺爺說,我們高家本來世居蘇州閶門,唐末黃巢起義時,起義軍開到蘇州,殺人無數,先祖就帶著高家人逃到揚州邵伯,從此定居在這裏。
看來,我們高家想出個什麽人物是不現實了,於是我從母姓謝家開始考證,沒想到後來還真給我考證出來了。我的家鄉邵伯是個千年古鎮,是東晉大政治家、軍事家謝安當年治水的地方。後人感恩於斯,把他比做西周時期的賢良輔政的召公,召即邵,公通伯,邵伯的名字由此得來。我小時侯聽過一個傳說,說謝安到邵伯來時,在我們那邊共娶了5房太太,分布在5個村落。而我外公家世居謝家村,村裏幾乎沒有雜姓。我當時就很好奇,我不會是名人的後代吧?!
到報社工作,我曾經寫過一篇謝家考證的文章,更加豁然開朗。據考證,現在揚州天寧寺(現在已在此舊址上建成中國佛教博物館)其實就是謝安在揚州的別墅,而國慶路和文昌路交匯的那棵古銀杏樹本來就是謝安別墅旁邊謝家祠堂裏麵的,不過到雍正朝已死,現存的是雍正朝補植的。
我記得當年外公也說過,我們的祖上是了不得的,當年謝家村的也是有祠堂的,不過1000多年下來記憶流失已太多。 前段時間,我的一個搞收藏的朋友,說他家也住在邵伯,奶奶也姓謝,而且他為我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說邵伯的謝家祠堂是很大的,很多後裔都在那公祭的,1946年是最後一次,來了很多家鄉人,場麵空前。所以,這時基本可以確認我的確是謝安很多萬的後裔之一,這樣的發現,對於我來說,確實讓人興奮,不是為了所謂的名人情結,而是感覺找到根了。
於是,我每次經過寧寺總有一種自豪感——這地方,以前是我祖上的別墅哦。當然,我說這些純屬意**,我在乎的是文化形式上的傳承,隻是一種尋根情結。因為後人這個事,我基本是不太感興趣的,因為1000多年下來,這個種的純度讓人懷疑——就像前麵說我那個酸文人的,萬一,我的哪個老祖宗的老婆因為遇到一個摯愛的野漢,就像《大紅燈籠高高掛》的薑文一樣,不小心偷了回情,而我的老祖宗他又不曉得,還以為是自己的種子,那下麵簡直都是“謬種流傳”了。所以,我一旦碰到那些所謂以哪個名人多少代後人自居的人,我就覺得有點搞笑。
前段時間,在沈家山考古,因為挖到一高姓大族的祖墳,我寫稿子時,查閱資料發現,高家從蘇州遷過來的其實是一個大支,我還認識了一個專門研究的高姓後人,他和我成了很好的朋友,問了我祖上的很多事情,又激起了我的尋根欲望。
其實,不要小看這個“尋根”,它不在於學問的本身,而確實能收獲很多意想不到的樂趣。每個人都很難把握他的前世和今生,關鍵的還是把握現在,我們,如果遇到了,可能是一種默契:原來,你也在這裏,我們的老祖宗還恰好是一個人。——那感覺是有點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