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攝影:記錄生活美的第三隻眼

攝影也就是拍照片,不過是用心地拍照片。在如今這個高速發達的科技時代,隻要你願意,你的數碼相機甚至手機可以一天拍幾百張、幾千張照片。不過,就像記日記一樣,我們要留下我們精彩的生活瞬間,需要花點心思,做一個有心人,攝影就是我們見證生活的第三隻眼睛。不妨專門建立自己的一個攝影庫,分門別類的記錄自己以及和己有關的一個個形象瞬間。

有時候想,攝影真是一門神奇的藝術,200年前不到的樣子,人類世界裏沒有照片,也

沒有影像,更談不上什麽電影,以及現在發達的電腦技術。人類的生活,該是多乏味啊。

據說第一張照片拍攝於1825年,是被世人譽為“照片之父”的法國人尼瑟佛爾.尼埃普斯所拍攝的第一張有紀念意義的照片。這張照片拍攝的是一幅雕版油畫,照片中一個人牽著一匹馬,使用了被稱為凹版照相的技術,也就是在一塊銅板上塗一層瀝青,這塊金屬板通過曝光產生圖像,然後印在一張紙上。這張被公認為“世界上最早的照片”。已被法國政府宣稱為國寶,在法國國家博物館裏曾拍賣到39.2萬美元。

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攝影對我們這些學生是件很新奇的事。我的第一張照片,是和父母合照的,當時我出生100天。據說,照相機是在連雲港工作的叔叔帶回來的,村裏人個個圍著他要拍照片,叔叔忙都忙不過來。一周歲的時候,母親把我帶到鎮上吃包子,不曉得什麽原因,我那天吃的很多,好像第一次單獨吃了一籠包子,肚子鼓鼓的,母親到照相館為我拍照紀念。由於吃的太飽,我甚至都坐不穩,還是母親在背後扶著我拍了一張有點酒囊飯袋的紀念照片。第一張彩照,是一個台灣親戚拍的,當時我已經上小學一年級了,和同學拍了兩張照片。當時的感覺,連身旁的美人蕉都拍出了,花朵有黃有紅,映襯著我們幾個小毛頭,彩照真是漂亮極了。

初三的時候,我通過雜誌郵購了一款尼康相機,價格好像是200多元。於是興奮地買膠卷拍來拍去的,很有感覺。初三畢業,聚會的時候,我大大地秀了下我的攝影技術,記得幾個特別要好的同學一起到邵伯船閘拍畢業留念照,其中自己的初戀還在裏麵,偷喊她一聲,她驀然回首,來了張一笑百媚生的回眸照,成為經典,一直保存在自己的影集裏。

讀大學的時候,加入的第一個社團就是攝影團,一個好友,因為攝影泡上了有同好的外語係女孩子,後來還結婚了。有一次社團讓我們單獨去采風,我騎車到揚州北郊的隋煬帝陵,當時陵墓還未修,一個荒涼的大土堆,唯有當年揚州知府伊炳綬題的墓碑能夠辨認,巧合的是,在那裏遇到了兩個80多歲的回鄉探親的台灣老兵,聽他們講述“君王忍把平陳業,隻換雷塘數畝田”的蒼涼,遙想楊廣當年,也是雄姿英發,二十出零就成就霸業。可惜打得江山,卻守不得江山,落了個眾叛親離,身亡異鄉,隻剩下雷塘草塚。我給老人拍了好多照片,也為隋煬帝陵拍了很多照片。可是,該死的是,第一次進學校暗房室洗照片的時候,不幸把膠卷全曝光了。等我再去那裏時,隋煬帝陵已經翻土大修,再也拍攝不出當年的蒼涼,人非物也非。

工作的時候,姨娘在香港為我買了奧林巴斯的數碼相機。雖然不是專業攝影的,但是利用工作之便,我最喜歡穿梭於揚州的大街小巷。拍了很多照片。教場拆遷的時候,我在曲藝團的樓頂上,看到一座靜靜地古老四合院,從上到下俯視,看不到任何有住家的生氣,不過,在四合院天井的晾繩上,我看到一個老年人帶的那種絨線帽,安靜地曬在那裏。可以想象,這房子裏不但有人住,而且還是個年邁的老嫗。在另外一個小巷裏,我拍到一隻白貓坐在一個被扔掉的竹椅上打盹,它的旁邊,放著一盆廢棄的塑料鮮花。這兩張照片,最後還被一家攝影雜誌采用,感覺真不錯。

當年在報社周刊部,有個最好的同事就是搞攝影的, 他叫石桂新,外號石頭,是從浙江過來的攝影記者,學藝術的,人很帥氣,有才。我跟他的第一次接觸,是我被調配做樓市時,北區有個大官人家樓盤開盤,石頭去拍圖片。他打電話給我,說找了很多地,沒有找到,後來我才發現,那個大官人家,不是一般地遠。騎自行車,需要四五十分鍾。他沒有抱怨,笑嘻嘻的。說隻要拍到想拍的照片本身就是一件快樂的事。

石頭說,搞攝影的男人,首要的就是真誠,隻有真誠,才能有好作品。 每個星期,隻要喊他去采訪,他從沒推辭過,有時其實也就拍一張照片。由於版麵安排,我每個星期都要接觸企業老總,石頭在一旁樂於傾聽,有時,也說兩句自己的見解。浙江人,本來全身都是膽,石頭是真男人,他告訴我他的遠大理想,並在努力實施,一切都要重頭開始。石頭說,他不怕辛苦,但是他能從任何拍攝照片中,找到屬於自己的藝術。

石頭後來還是走了,並在溫州娶妻生子,他說他得謀生活,攝影是他的愛好,但作為一個男人,他不會丟棄聲音,攝影讓他懂得生活,發現生活的美和動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