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泥人張
課代表:劉老師,這張圖像上大高個是誰呀?都有姚明高了,是打籃球的吧?
劉老師:不認識吧?他叫馮驥才,津味小說的代表作家,我們的課本還選過他的《泥人張》。馮驥才的小說,一個特點,好讀,不管是大人看,還是孩子讀,都很容易上口。我們今天就來賞析他的《泥人張》。這個故事誰記得?請講一遍我聽聽。
課代表:我來。我們在閱讀練習中,讀過這篇小說。
這一天,“泥人張”張明山,到天慶館看戲,手別在袖子裏捏台上的戲人兒。鹽霸“海張五”也來了,故意戲弄“泥人張”。“泥人張”不聲不響將“海張五”的頭像捏出來。第二天又捏出他的全身小人兒上百個,貼上“賤賣海張五”的條子。
劉老師:講得很好!是這麽個情節。我的問題也出來了——如何學習他的口語化寫作手法,馮驥才的寫作語言,是以北京方語為基調,四至八字的短句,好說,好聽,又好懂,而且還有一定的韻律。北京方言,是中國口語之母,我們寫作文也要用這種語言,口語化。
課代表:劉老師,我們寫作文時,常常一句話要好長,短不了,怎麽辦?
劉老師:沒關係,我教你們方法,作文裏一句話常常要講究語言的幾種成份:定語、狀語、補語什麽的,幾種成份一加起來,句子勢必就長了,我們能不能將其中一些成份列出來做短句呢?我看能。看看這篇小說是怎麽做的:三天後,海張五派人花了大價錢,才把這些泥人全買走。
這句話,在我們作文裏常常作一句來說,可人家分三次停頓。“三天後”狀語,他分出來做一小句,“海張五”主語;“派”謂語;“泥人”賓語。這樣一來,句子短了,讀起來,自然流暢,沒一點閱讀障礙。
這裏還有一篇口語化的小小說《古老的麻雀》,我們來讀一讀。
兒子上學忙,工作了還是忙,兒子沒時間回鄉下看父親,父親去城裏看兒子。
一年不見,兒子名字也改了,人家都叫他老總。老總隻跟別人說話,沒空跟父親說話。
“狗兒。”父親在一旁等急了,小聲喊。
別人不知道鄉下老頭叫誰,兒子知道。說:“爸,這裏一會就忙完。”
兒子把父親帶到一家大酒店。
父親不要喝酒,一碗米飯就打住了,在一邊打著嗝嗝,望著兒子一個人喝酒。
這時,一隻小鳥在窗外的樹枝上嘰嘰啁啾。
父親問兒子:“狗,那是什麽?”
兒子對窗外一看,說:“麻雀。”
“是什麽?”父親耳朵有點閉。
“麻雀!”兒子大聲說,
父親一會又問:“你說什麽?”
“麻雀嘛!”兒子將“麻雀”兩字吐得很重。
“你說那是什麽?”
兒子已經好不耐煩:“麻——雀——!你耳朵這麽聾!”
父親沒有再問,站起來,從懷裏掏出老花鏡,又掏出發黃的小本本,小本本上記著父親幾十年來的點點滴滴。他翻到35年前的那一頁,然後慢慢地念出聲來:
“今天,是我兒子5歲生日,我抱著他坐在槐樹下,槐花一串串白。一隻小鳥飛過來,落在花枝上嘰嘰地叫。兒子問:‘爸爸,那是什麽?’我說是一隻麻雀。過一會,兒子又問,‘爸爸,那是什麽?’我又告訴他,那是一隻麻雀。兒子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麻雀,拍著小手又問:‘爸爸,那是什麽?’他一共問了25遍,我就給他回答了25遍。 ”
父親念完這頁日記,兒子慢慢地走過來,一把摟住父親:“爸爸,原諒我吧!”
劉老師:這篇小小說,非常口語化,幾乎就跟平時人與人之間在說話一樣。閱讀這種口語化的作品,對改變我們作文的學生腔有一定作用。
課代表:一點沒錯,這些作品讀起來很自然,我們的作文哪天能寫成這樣就好了。接下來,大家一起來做兩道題:
1、閱讀《泥人張》,你體會怎樣的短句風格?
2、句子怎麽才能寫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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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老虎
兩隻老虎,一隻關在籠子裏,一隻生活在山野裏。在籠子裏的老虎,三餐無憂,在山野裏的老虎,自由自在。
籠子裏的老虎總是羨慕山野裏的老虎:“哎!看你多自由,天地那麽大,想跑到哪就跑到哪!再看看我,就這麽兩米來大的空間,不用說跑動了,連轉個身都感到困難,哎!真是受罪呀!”
籠子外麵的老虎一聽,感慨萬千:“老兄,別不知足好嗎?一日三餐,吃香喝辣,每個星期按食譜供餐。你再看瞧瞧我,吃什麽?整天在山野裏轉悠,腿跑斷了,也找不著一點活食!什麽野雞野兔呀,蛇呀獾呀什麽的,都被人們搶吃光了!不瞞你說老兄,我已經三天沒進一點食了,實在餓得沒法,才到你這兒找點殘羹充充饑,你倒說起風涼話,發起牢騷,知足吧你!”
籠子裏老虎根本不知道什麽叫知足,認為自由最重要,它隻是渴望自由。說:“你覺得我這種生活安逸嗎?哪,咱倆換一換,你同意嗎?”
籠子外麵的老虎羨慕籠子裏的老虎已久,一聽籠子裏的老虎要換,便欣然同意了。
於是,籠子裏的老虎高高興興走進了大自然,山野裏的老虎迫不及待地走進了籠子。
但不幸的是,沒過多久,兩隻老虎都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