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故事語言的小秘密

課代表：劉老師，今天給我們講什麽呢？

劉老師：今天講講寫小故事最重要的一個環節——語言。我先說說故事語言有什麽特點，首先，大家要弄明白一點，故事是一種口頭文學，用來讓人講的，那麽故事語言一定要求口語化，跟平時說話一樣，你平時怎樣跟別人說話，就怎樣寫故事語言。

這裏有一段小故事，聽聽人家怎麽講的。

話說，某一日清晨，在街道一側的小巷裏，嘁嘁喳喳，人頭攢動。

唉！大早起的，這麽多人幹什麽呢？這麽往裏一看哪，謔！小公廁前，長長地排下兩隊人來，左邊一排是男人，右邊一排是女人。這種情況一點不奇怪，早晨起來，人人都要方便嘛，對不對？可奇怪的是，有一個十五六歲的大小夥，他不站男人一隊，而站到女人一隊。

這就奇了怪了？這個大小夥難道連廁所牆上的牌子也不認識？

所有人嘰嘰喳喳：“嗬嗬，瞧這大傻冒！站錯隊了，都不知道。”

這時，大小夥前後的女人們，可就覺得不安全了，有的人罵罵咧咧，有的人幹脆不排了，怕遭流氓，扭頭走了。

你說你的，你笑你的，大小夥就當沒聽到，隻顧看他的書。等到他前麵一個女人進了廁所，那大小夥突然對馬路那邊的早點鋪大喊一聲：“媽！快來！”

劉老師：幾百個字的小故事，寫得一波三折，是不是很有趣？大城市裏如廁難，這是現實，兒子替媽媽排號，也就不足為奇。這段小故事語言也很有特色，誰說說，都有哪些特色？

課代表：好像很好讀，停頓也很自然。

劉老師：你說得很對，你感覺到“好讀、自然”，實際上就是說到了故事語言最重要的一點：口語化。所謂口語化，就是不留閱讀障礙，說起話來不打結。再來讀讀《特異功能》這個小故事。

新調來的王主任，說有特異功能，運起功來，不怕蚊子叮。

我們田羅鄉，靠近蘆葦**，如果說有什麽特色的話，這裏的蚊子，完全可以進吉尼斯大全。這種蚊子叮人有一個特點，鬼放箭，不聲不響地錐你一下就飛，把你的血吸走了，你還自己打自己一巴掌，氣人不？

可我們王主任，他不，晚上，就那麽光腿光膀，愛坐哪坐哪，蚊子就是不叮他，你說這事怪不？開始，我們覺得太不可思議，一個大活人，同樣有血有肉，同樣熱血沸騰，蚊子咋不叮他？我們都說王主任吹。

他說：“不信，咱們試試？”

我對有特異功能的人特感興趣。說：“也不用咋試，你就光著身子，坐在外邊一個小時，不用扇子，也不用蚊香，你勝了，我們買一瓶二鍋頭你喝，行啵？”

“行！”

王主任二話沒說，澡一洗，身上隻留個齊腿根的小褲衩，搬張木椅，坐到天井裏，一坐坐了兩個多時晨，那些蚊子，光在外圍兜著圈兒轟炸，沒一個敢上去叮他一下。

很快，這件事傳到了縣科委那裏，縣科委決定對他進行人體測試，測試結論很快出來了——他血液裏的酒精含量，超過正常人百分之五百。

劉老師：這個小故事，口語特色更明顯一些，都是短句，很好念。當然，要做到口語化寫小故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我們要有恒心，多做些語言積累，尤其要向群眾學習生活化的語言，從中汲取營養，形成自己的故事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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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鐵絲

物理課上，老師拿出一小段鐵絲，問同學們這一小段鐵絲有多少種用途。

“有十幾種用途！”一位男生搶先回答道。接著他便說出了鐵絲能當晾衣繩、能製成彈簧、能捆木頭等十多種用途。

老師讓同學們再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用途。同學們討論了一會兒，一致認為一小段普通的鐵絲有30多種用途。

“一小段鐵絲可以有無數種用途！”

看著同學們詫異的眼神，物理老師按鐵絲的顏色、重量、形狀、質地、柔軟度等一一分解，列舉出一段鐵絲在物理、化學、語文、外語等各個方麵的用途。按種量可以做成砝碼，作為金屬物可以和化學物質產生反應；可以彎曲成1、2、3、4、5、6、7、8、9、0等數字；還可以彎曲成24個英文字母；可以做導線；可以在磁場中有磁性反應；可以製作琴弦······“如果你是一小段鐵絲，你會覺得自己的人生有多少種用途？”

物理老師的最後一問，讓同學們陷入了沉思。接著老師提示同學們應從自己的家庭、社會關係、興趣、愛好、性格、身體、氣質、風度、相貌等方麵綜合考慮。

“不要小看一段鐵絲，”物理老師最後說，“我們也不要小看了我們自己。一小段鐵絲可以有無數種用途，而我們每個人的人生充滿無數種可能。雖然我們貌不驚人，沒有專長，但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特的素質，隻要去奮鬥，去拚搏，風雨中執著堅強，黑暗中咬牙前行，勇敢地去嚐試每一件事，前方一定會有美好的日子！”

老師的話，引來經久不惜的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