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草原畸戀-2
這次她到謝爾蘇是偶然**過,當她看到了熊燦她就知道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她就有了一種自己也說不清楚的想法。她暗暗跟蹤,就是想交上這麽個人。也許是臭味相投,也許是她在**上混,需要這麽個人。
一陣寒暄,二人在黑暗中已大致知道了對方的**數。又有任建在旁慫恿,他們一行結伴來到了史可蘭下榻的西門旅店。
在旅店的燈光下,史可蘭又是一番風韻。她剪著一個短短的五號頭,這使她長長的粉白脖頸和幵口極低的前胸,更加耀眼奪目。一身黑色的衣衫,一套緊身的衣褲,使這株“濱城夜來香”渾身上下充滿性感。而且,她那粉白的臉上竟鑲了一雙鬥雞眼。要不是有任建在旁,也許熊燦立馬會將她按倒**。
任建絕不是一個甘當電燈泡的人,他先開口說道:“我大哥可是我們大嶺市的老大,他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你這種類型的女人。”
史可蘭絕對聽得出任建的弦外之音,說:“你大哥是老大,你大嫂是老幾?”
還沒等熊燦開口,任建說:“開什麽玩笑?我大哥是何許樣人,雖然追他的女人千千萬,他還沒看上一個呢!”“這麽說,你大哥現在是老爺廟的旗杆,獨挑一個嘍!”史可蘭說著話,一個眼珠盯向熊燦,另一個眼珠卻盯向天花板。
這一雙眼珠倒真能給人莫測高深之感,任建覺得好笑,心中想道。
熊燦卻被她這一雙莫測高深的眼睛,弄得有點意亂神迷。不自覺地將他坐在**的身體,向史可蘭那邊慢慢地挪去。
史可蘭早已看透熊燦的內心世界,她發現這個人身手不凡,心黑似鐵。絕對是黑老大的標準。而且,他對她心中已燃起了火焰。她要逗逗他,不能讓他這麽快就得手。她身體閃了閃說道:“大哥,天太晚了。咱們明天再嘮怎麽樣?”
女人的婉拒,倒弄得熊燦一時間沒了主意。還是任建開口了:“大姐,這就不對了。你無緣無故將我們的生意給攪了,你怎麽也得給我大哥點回報吧!”
任建的話說得再露骨不過,熊燦看那女人一點反感也沒有。這就從側麵鼓勵了他那狼一樣的膽子。他借那女人坐在**的身子一閃之機,順勢一撲,要將史可蘭摟在懷裏。可沒想到,史可蘭竟像鯰魚一樣,從他手邊溜走,並站在牆邊,掩嘴竊笑起來。
女人的笑惹人生火。況且,熊燦雖然沒有抓住她,一隻手卻是從她的**處滑落。史可蘭高聳而極富**的**,使熊燦瘋了一樣。他使出他的平生絕學,終於罩住了史可蘭。
他將史可蘭緊緊地摟在懷裏,奇怪的是那女人舉止輕浮、行蹤詭異。她的身體竟柔若無骨,像條蛇一樣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而且,此刻她在熊燦的擁抱下,已氣喘籲籲地將她豔紅的嘴唇主動靠上前來。
熊燦迫不及待一張嘴含住她的舌,一隻手已在麻利地脫去她的黑色緊身衣。不一會兒,史可蘭雪白的胴體已在旅館昏黃的燈泡下,絲縷畢現。
任建在旁,點著了一支香煙。他像看一部錄像大片一樣,津津有味地看著熊燦和那女人激烈而瘋狂地苟合。
正應了“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這句話,幾乎失去人性的熊燦,卻有任建這樣形影難離,卻又忠實可靠的朋友。現在,又有了史可蘭這樣以盜為生的戀人。
自從接觸史可蘭之後,熊燦能感受到自己的變化。他愛修飾了,經常讓任建給他整點增白粉蜜、摩絲什麽的。經常對著鏡子照照他的刀條臉。從那一宿之後,他和史可蘭都是單棲單飛的。任建再也無緣觀看那**戲了。熊燦還和他說,“老弟記住,這就是你嫂子。你就拿她當嫂子待就行了。”
任建明白了,這是熊燦墜入情網了,他拿這株夜來香真當玫瑰了。但他不敢說,隻有諾諾連聲。但他沒忘了提 醒熊燦:“大哥,經費可是不多了。”和史可蘭在一起,熊燦的錢更如流水一樣。這就給管賬管錢的任建,造成了更大的壓力。
他們終於對興隆食雜店下手了,這次是三人聯手。史可蘭這個女賊也不知從哪兒搞了一枝高壓氣槍。雖然是氣槍,史可蘭一端也憑空增加了不少煞氣。
那天晚上仍然沒有星星,但商店裏沒有了打麻將的。三個人闖進了食雜店,任建和史可蘭用槍逼住了祖孫二人。熊燦搜走了所有錢款。可在他們臨走之際,熊燦的遮麵的麵巾無意中掉了下來。但他沒太往心裏去,就算這祖孫二人認出他來,又能怎樣?
今天,他和任建再上謝爾蘇,就是為了再會史可蘭。做完案後,他們分道揚鑣。史可蘭南下沈陽,熊燦和任建潛回了他們的王尾鎮。分手之前,他們約好了這個時間,再在西門旅店見麵。
好像是心靈的感應,也是心中自然的反應。熊燦將摩 托車開得像一條飛馳的遊龍。他不能否認,他思念這株“夜來香”,思念這個萍水相逢的“紅顏知己”那天晚上,史可蘭叫他享受了他今生從沒享受過的男女之歡。這是一個境界,一個熊燦從來沒適應過的境界。 他感到奇妙,感到暈眩、感到有生以來的興奮。
更主要的是史可蘭有膽有識,而且,那膽是和他一樣的賊膽,識是和他一樣的賊的見識。這就從肉體到精神,兩個人產生了強烈的共鳴,這種共鳴在兩個人的心靈間震**。以至,他們自己都知道,他們在未來的人生中要互相依存了。
熊燦今天戴著一個黑色的頭盔,塑料的透明麵罩。由於時間稍久,麵罩磨得有些模糊不清。因此,他透過麵罩看見的人都有些變形。現在他騎的速度又這麽快,他瞳仁裏映出的景象都是在模糊中飛馳而去。
好在是千裏大草原,一馬平川。熊燦帶著快感,帶著思念,帶著要想見到情人的渴望,像一條輕煙直馳草原中的謝爾蘇小鎮。
奇怪的是,在這座小鎮的鎮頭有一株老榆樹。它曆經百年滄桑,樹皮斑駁,樹幹扭曲。可寬大的樹冠卻無情地舒展開來,遮住了鎮頭的柏油**。
修建這條柏油**的時候,不知是施工人員的疏忽,還是其他的什麽原因,這株老榆樹竟然沒有采伐。而是坐落在**的中間,柏油**被它劈為兩半,一左、一右繞樹而過。
這就更增加了這株老榆樹的神奇,在它扭曲的樹杆上,不少人拾上了紅布條。那雜亂不一、新舊不同的紅布條,都是一個人的心願。
而這些迎風飛舞的紅布條,配合老榆樹搖動的樹冠,再透過熊燦模糊的麵罩,映入熊燦的眼中就成了一種奇怪的圖案。再加上熊燦對這個小鎮的地理不熟,摩托車騎得又太快。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的刹那。無怪乎人說,交通事故就是百分之一秒。任建一聲驚呼還沒有喊出聲來,那隻遊龍般的摩托車,已經結結實實地撞在了大樹上。
“轟”的一聲,摩托車幾乎粉碎,老榆樹卻紋絲沒動。它樹冠輕搖,發出一聲低沉的莫名驚歎,好像是為兩個年輕人的莽撞而驚訝。
頃刻間,柏油**上寂靜無聲。隻有任建和熊燦昏死在那裏。陽光仍然在盡情地灑向這無際的綠色草原。
也許,他們的摩托車應該再快一點,也許他們應該摔得再重一點,也許他們就應該摔死在那兒。那多好啊!人間少了兩個禍害,公安機關少了兩個麻煩,和平居民的安全又多了幾分保障。
可惜,這隻是善良人們的一廂情願。良好的身體素質,使熊燦在數分鍾後醒了過來。醒過來後的他,感覺自己好像在船上,又好像在雲彩裏。飄飄忽忽、轉來轉去。他咬咬牙,活動活動手腳,一切正常。他費力地睜開眼睛,他發現自己是在車上。一輛沈陽金杯麵包車。這輛車正沿著那條通向謝爾蘇的柏油**,向鎮內急馳。
開車的人正是史可蘭,她的一雙鬥雞眼正斜盯著**麵,沒發現熊燦已經醒來。熊燦此時此刻看到史可蘭,禁不住心中一陣悸動。他一掙紮竟坐了起來,從後邊一把抱住了史可蘭。
史可蘭知道是熊燦,她拍拍熊燦的手像對孩子說話:“聽話,坐好!咱們去醫院。”
熊燦沒忘了任建,他挺起身來四處尋找。卻發現任建已經坐在座上,正瞪著眼睛看著他。熊燦又感覺一陣暈 眩,他無力地重新躺回到車的地板上。
史可蘭將熊燦送到醫院,經檢查,任建受了點皮外傷。熊燦的右臂小骨骨折,打上了個夾板吊在胸前,像個傷員。
這一來,史可蘭更和他形影不離。相比之下,任建就遜色了許多。有時他隻能遠遠地看著他和她挽著手去散步、去逛街。熊燦和史可蘭朝夕廝磨之間,感情也在突飛猛進。兩個人甚至談到了結婚的事。史可蘭要他去哈爾濱,熊燦卻不想讓她去王尾鎮。除了因為那有他的糟糠之 妻以外,他對那裏已經厭倦。他想帶她去參市,他喜歡那山清水秀的地方。鬱鬱蔥蔥的森林,起伏不平的山巒。他心裏感受,仿佛隻有那塊地方才是他的棲息地。
熊燦沒忘了參市,參市公安也忘不了熊燦,忘不了這個“錢豐”血案的重大嫌疑人。
參市公安的數百名警察對長龍穀、對四方頂像梳頭一樣的梳了數遍,都沒有發現熊燦。邵局果斷決定,撤圍設卡,各科、所、隊恢複正常工作。
參市公安仿佛鬆了一口氣,就像一台機器經過24小時的加速運轉後,緩緩地進入了正常運行。可邵局卻沒有讓警察們輕鬆,他在全局大會上說:“我代表局黨委宣布,刑警隊長吳明澤,調警校學習。刑警大隊工作由秦連守暫時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