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被虐
“擦！就TMD差一點點啊！”
“這孫子肯定是開掛了！太變態了......”
龐偉拍打電腦桌怒罵著，恨不得把鍵盤砸了。
那會他火急火燎趕回來，發現劉東這家夥哪是闌尾炎？正熱火朝天打遊戲呢--唉聲歎氣、臉紅脖子粗、兩眼噴火。
而國棟這狗頭軍師正一臉焦急地在邊上絮絮叨叨技術指導，以闌尾炎的幌子把龐偉坑回來這騷主意就是他出的。
一小時前，劉東跟國棟正向往常那樣在遊戲中虐菜，突然服務器小喇叭刷屏，一名字為“上帝在此”的玩家點名挑戰他們戰隊。
他們的“禽獸”戰隊在該遊戲區也算是最強戰隊，特別是龐偉，那可是“大神級”玩家，自不量力挑釁？那就好好教他做人。
開房PK，一群吃瓜群眾前來觀戰。
結局......慘絕人寰的慘！
國棟先上陣，被虐了個10比0！劉東再戰，依舊是令人絕望的10比0！
“上帝在此”玩家叫囂一挑二，國棟跟劉東心想這下該不至於被虐到姥姥家了吧？
結果，10比1！
唯一贏的那把貌似還是瞎貓碰到死耗子，瞎打誤撞自殺式攻擊就那麽贏了。
國棟跟劉東不服氣，然而換了N種模式來PK依舊是毫無還手之力！
沒辦法，堂堂最強戰隊得要麵子啊，要不然以後還怎麽在這個區混？
國棟這狗頭軍師就想讓龐偉回來找場子，可龐偉之前特意“哼哼教導”過他倆：今晚他赴約很重要，關乎終身大事，不準打擾他的二人世界，否則拚命！
這蔫壞的家夥自己不出頭，卻煽風點火慫恿劉東，讓他以“闌尾炎”的幌子誆龐偉，兄弟的命總得救吧？
劉東正“殺紅眼”，想都沒想就聽信了餿主意，惹得龐偉回來對他一頓王八神拳胖揍。
龐偉本想著上陣打一把找回場子就再趕回去，然而依舊是悲劇，他使出吃奶的勁也僅能破蛋而已--隻有一把超常發揮打到2比10，剩餘的多是1比10。
越打越窩火，越煩躁越打不好，後麵連續都是被剃光頭。
對麵“上帝在此”玩家，那操作比教科書還教科書：**的走位，**.**的意識，外加抽風手，反應速度逆天。
關鍵是預判是開掛級的，他總能預先判斷出對手的攻擊、躲避路線，虛虛實實，猥瑣中透著果斷，回馬槍不斷花樣翻新，貼身死纏爛打更是如蛆附骨......
“掛B！有本事不開掛！”
龐偉幹脆不打了，在遊戲中刷屏罵對方。
“掛？是，我比外掛還外掛，我就是外掛本身。”對方刷文字，並配以不屑的表情包。
國棟跟劉東果斷加入罵戰，並動員鐵粉助攻罵那人掛B。
“玩不起就別玩，嗬，明天還是這個時間、房間，我等你！喔，你可以選擇開掛，我不介意。”
那人發完字幕便退了遊戲。
“擦！有種別跑啊，老子好像想出一套戰術......”龐偉一摔鼠標怒罵道。
劉東一臉沮喪，苦笑說：“這孫子到底是不是開掛啊？咱們又不是沒打過掛B，不至於這麽懸殊啊！”
“明天咋辦？還這樣被虐？這孫子不會是GM號吧？”國棟揉著太陽穴。
“我TMD怎麽知道咋辦？麻蛋啊，喊我回來幹嘛？鬱悶......”
龐偉氣急敗壞罵著，掏出手機想問問陳曦還在K歌沒，猶豫一下還是給雷昀打了過去。
“老大，還進行著？”
“剛送陳曦回家，你朋友怎樣了？”
“暈，結束了啊，要不咱倆擼串再喝點？鬱悶死我了，劉東那癟犢子坑我回來打遊戲......”
“不去，困了，回去睡覺。”雷昀掛了電話。
他看了一眼那棟別墅，催促司機師離開。
剛才下車的時候他正糾結要不要送陳曦進去，一瞅發現她家的保姆阿姨已經等在門口，便歉意地解釋幾句然後離開。
別墅內，陳曦趴在門縫注視著出租車離開，神情有些悵然若失。
“劉姨你幹嘛......算了，您休息吧。”
她甩掉高跟鞋徑直進屋--一改那會東倒西歪的醉酒囧狀，步履輕盈、路線筆直。
“回來了？給你熬了醒酒湯......”陳曦母親正窩在客廳沙發看電視，急忙起身問道。
“沒喝多少，又沒醉。”陳曦朝浴室走去。
“咦，我的高跟鞋呢？還有，你用完我的睫毛膏也不會扣上蓋子？我問你話呢，聽見沒？”
“崴腳，扔了，忘記了。”陳曦扔下一句，“咣”的關上了門。
“吃過藥了？魔怔......”陳曦母親自語道。
“天越黑，心越累，我看見你的臉，聽著你說不出口的誓言......”
水花聲夾雜著《誓言》從浴室飄了出來，惹得陳曦母親躡手躡腳趴到門上偷聽。
“這個雷昀.....”她皺起眉頭，搖搖頭歎了口氣。
雷昀回到宿舍的時候已是差五分十二點，他有些茫然地盯著手機上跳動的時鍾。
很累，說不出的疲倦，也許是上來酒勁的緣故，頭開始微痛。
他泡了杯咖啡，沒喝，就那麽望著升騰的熱氣出神。
煩躁，想找一支煙抽，可惜他平時不抽煙，宿舍也沒存貨。
時鍾跳到0：00，一天終於結束了，新的一天又將開始。
“應該沒再發生案子......”他心想著，呼了口氣。
手機收到陳曦的短信：酒後別喝咖啡，晚安。
“沒喝，晚安。”他回複了一條。
某臨海別墅陽台，二郎腿支著筆記本電腦，鍵盤嗒嗒作響。
“還滿意麽？”
“你想做什麽？挑釁？”半分鍾後對方回複。
“遊戲而已，加點難度，要的不就是刺激？”
“勸你別作死，沒那麽簡單。”
“作死？嗬，誰會輸呢？遊戲總有輸贏。”
“抱歉，對GM來說不存在輸的概念，不，我是遊戲的開發者。”
“誰也不是上帝，你，也不例外。”
“是，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嗬，我已無限接近，不是麽？”
“沒有難度，毫無美感，不知道你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你不懂，多說無益。”
“氣急敗壞？”
“錯，你以為我的格局這麽小？你？隻適合單機遊戲。”
“我喜歡挑戰，對，就是那種刺激的感覺，夠了，還有時間陪你玩。”
“好，我接受你的挑戰，但前提是保證遊戲繼續。”
“放心，我要的隻是遊戲的過程。”
“好，就這樣。”
“順便提一句，不要浪費精力給我發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沒用，不，也不能說是沒用，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興趣，我說的是事，不是你。”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
這人沒再發送信息，對方也沒再回話，聊天結束。
他調出播放器，《黑色星期五》那壓抑、憂傷的旋律響了起來。
“幼稚。”
他冷笑一聲，把手中的煙蒂彈了出去。
手機響了。
“還在等，好，明白，到時候不管成不成功......”
“不用擔心，這樣反而不會被盯上，對，就是這個意思。”
“他？看情況吧，臨時還有點用處。”
他掛了電話，兩手撐著欄杆饒有興致地看了會夜景。
而之前與他聊天的那人此時還在盯著電腦屏幕，手指快速敲打鍵盤，微微停頓幾秒，而後用力敲了下回車鍵。
“自以為是。”他冷笑自語。
東城名苑小區，龐偉與劉東、國棟一邊喝著悶酒一邊開著“董事會”，商討對策。
“關鍵是這孫子啥意思啊？以前咱這區沒這號人啊，別的區過來找茬？”劉東悶了口酒，把酒杯磕到桌上。
“哎呦我去，先別提這孫子了行不？說說我，我TMD該咋辦？我老大現在跟陳曦......哎，就差一把火了，麻蛋，都怪國棟你這賠錢貨，要是今晚我送陳曦回家......”龐偉罵道。
“拉倒吧，聽兄弟一句勸行不？早死早超生，長痛不如短痛，你就直接跟陳曦表白，不成就拉倒唄。”國棟一臉不屑。
劉東賤笑附和：“本身這事可能性就無限接近於零，就你這副尊容，嗬，除非陳曦瞎了眼，要不就腦子抽風了，要不壓根就是不可能的事。”
“欠抽是不？我拿你倆當親兄弟，你倆拿我當彪子開涮？”龐偉擼了把不存在的袖子，氣得直翻白眼。
“忠言逆耳。”劉東與國棟異口同聲說道。
“能說句人話不？給點主意啊，國棟你不是餿主意多麽？”龐偉一拍桌子。
國棟指了指天花板，歎息說：“這事難度逆天啊，比跟那孫子PK難度還大呀！我能又啥注意？”
“要不然你......托點關係把雷昀調到別的隊去？”
“打住，先不說陳曦會吃了我，驢頭會扒我皮，單純我老大......估計也會揍死我，他就一瘋子，見了案子比美女還親，現在手頭一堆案子，讓他放下這些案子？嗬，估計他會咬人。”龐偉苦笑說道。
“盡人事聽天命吧，睡覺，一睡解千愁。”國棟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咧嘴賤笑。
“別看我呀，本人已隱身，吃完這串就洗洗睡，我這萬年老光棍對你這事愛莫能助。”劉東攤攤手，而後吧嗒嘴繼續啃烤魷魚。
“這孫子的賬號名......”
龐偉猛然皺起了眉頭。
“擦，想案子幹嘛？鬱悶，又想到碎肉.......”
他憤懣地扔下手中的肉串，腦子裏莫名地浮現出一副畫麵：碎肉片被凶手醃製串成了肉串，還撒了孜然......
第三十四章 造反
清晨六點五十，福壽小區2號樓前花壇。
雷昀蹲在那裏托著下巴仰望著三樓窗戶，眼睛直勾勾的，看上去像個蹲牆根的傻子。
昨夜，酒精是個好東西，他沒失眠，不過也未睡踏實，迷迷糊糊中總是不斷做夢。
夢中他走進了一道死胡同，前麵的牆很高，沒法翻越，而那人的聲音就在牆的那邊，似乎還在挑釁地說著話。
他想繞道過去，可惜找不到路，折騰了半天終於遇到一路人在打電話，路人像是在電話問別人怎麽走，他便跟在了後麵。
路人一直在打電話，他也沒能跟其說話。
那人像是知道他會繞過去，已經把刀架到自己的脖子上。
記不清那人最後說了句什麽，隻記得血柱很高，比他背後的圍牆還要高，煙花般絢爛。
雷昀醒來後一看表才六點十分，再也睡不著，索性便打車來到案發現場樓下。
牆是什麽？繞過去的路在哪裏？打電話的路人是誰？
雷昀已蹲在那裏想了十來分鍾，他還是考慮不明白到底忽略掉了什麽線索。
“不是剛寄了錢麽？這才月初......”
一民工模樣的絡腮胡打著電話從另一單元樓走了過來。
可能忘了在家裏放水，這家夥瞅了一眼這邊的單元樓口，沒人，徑直走了過來，邊打電話邊對著月季花叢歡快地放水。
水柱穿過花叢差點噴到雷昀身上，他急忙後跳躲避。
“啊......”
絡腮胡聽到動靜一瞅，居然是個大活人在偷窺他放水，嚇得一哆嗦，本能地急忙收工，尿了一褲子，更不幸的是手機失手掉到了那攤溫熱的**裏。
“神經病？”他惱火罵道。
“神經病......”雷昀若有所思，還微微點頭。
“擦，真是神經病，真TMD......”
絡腮胡瞪了他兩眼，皺眉撿起手機，罵罵咧咧離開。
“凶手......不會是神經病吧？喔，從廣義來講，抑鬱症也算是一種精神疾病，隻不過.......”雷昀搖頭自語。
他本想再蹲會，手機響了，短信。
“我順路帶早餐吧。”陳曦發來的。
“不用了，謝謝，我在福壽小區這邊，待會去熊大麵館吃碗麵就行。”
“稍等，我馬上過去。”
雷昀又編輯了條短信，想了想，又刪除了。
麵館，老板熊達一瞅到雷昀又來了，滿臉尷尬忐忑。
“兩碗十五的。”雷昀笑笑，也沒提昨天那茬。
“那胖子還來？他得兩碗吧？”熊達瞪眼問道。
“不是他。”雷昀擺擺手。
陳曦來了，坐到對麵，淡然笑道：“正好，本來想的也是帶麵當早餐。”
“喔。”
雷昀本想說好巧，可話到嘴邊又突然改口。
“昨天吃過一次，味道還不錯。”
他低頭吃麵，似乎是想把話題轉移到“麵”上麵，或者是想陳曦堵住嘴別說話。
陳曦拿起筷子，悠然來了句：“其實昨晚我沒喝醉。”
雷昀夾起一縷麵條正要往嘴裏送，頓時楞在那裏。
幾個意思？明示沒醉裝醉？潛台詞......
“沒醉就好。”
他吭哧半天，憋出一句。
“哥，給我來碗，多加肉......”
這時熊成扯著嗓子喊著走了進來。
他一瞅到雷昀坐在那裏，急忙想後撤跑路。
“你緊張什麽？我就是來吃碗麵，喔，你哥手藝不錯。”雷昀朝他招招手笑道。
“呃......單純是吃麵啊？”
熊成一臉忐忑挪蹭過來。
“要不然呢？”雷昀調侃道。
熊成來的正是時候，恰到好處地打斷了陳曦的話題，這讓他頓時鬆了口氣。
“別......別嚇唬我，我膽小。”熊成擠出一臉討好的媚笑。
“您......女朋友？”他看向陳曦，忍不住問了一嘴。
“吃完趕緊滾蛋！”
熊達走了過來，“咣”的一聲把碗磕到桌上，暗中朝他使眼色。
“不就吃你碗麵嘛，至於麽......我真懷疑咱倆是不是隔山打牛造出來的雙胞胎兄弟。”熊成嘟囔抱怨。
雷昀沒聽明白意思，臉上露出納悶的神情。
陳曦咳嗽一聲，臉色微紅低聲解釋說：“從醫學理論上講，雙胞胎存在不同生物學父親的可能性，也就是說同母異父。”
“......”雷昀滿臉尷尬，不知該怎麽應聲。
“哥，我又想起點事來，對，那人拿著手機......”熊成趁他哥不注意的時候湊過來小聲插了一句。
“具體？說細節。”雷昀急切問道。
熊成撥拉腦袋，咧嘴一笑：“細節......記不清了啊，我再想想？我這腦子打小缺根弦，間歇性不好使。”
雷昀也沒催促--他知道催促也沒用，呼了口氣點點頭說：“行，不著急，你想起來就給我電話。”
熊成來了個OK的手勢，退回去繼續埋頭吃麵。
人越來越多，不得不拚桌，礙於陌生人同桌，陳曦也沒再提“佯醉”那茬，而雷昀也沒法再說案子的事情，兩人默契地低頭快速吃麵。
八點零二分，“重案組”辦公室，龐偉上氣不接下氣躥進來一屁股癱坐到椅子上，拍著胸口粗喘問道：“沒遲到吧？驢頭來查崗了沒？”
“又起晚了？嗬，臉都沒洗？”雷昀調侃。
龐偉擺擺手，打了個哈欠：“別提了，昨晚打遊戲被人虐得生活不能自理，鬱悶得我差點跳樓，輾轉反側睡不著啊，滿腦子都是PK......”
“嗬，少見啊，你不是號稱單挑小王子麽？”雷昀壞笑挖苦。
“那人太TMD邪乎，太妖孽啊，就感覺......我的每一步操作都早被他預判到了，那猥瑣的走位，那變態的反應速度，真把我虐到懷疑人生了。”龐偉大吐口水。
“挺好，教你做人。”雷昀點點頭。
“胖爺我還就不信邪了！今天沒啥事吧？那啥，我閉關研究一下戰略戰術，養精蓄銳，晚上再找那孫子報仇雪恨。”龐偉一拍大腿發狠地說道。
“少你不少，反正除了添亂也沒別的用處。”
陳曦嗆聲一句，轉身出去。
“呃......我多少還是有點用處吧？比如給當司機......”龐偉朝雷昀攤攤手，吐舌做了個鬼臉。
雷昀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作死需謹慎，別讓呂隊逮著。”
“據小道消息，他一會好像要去市局開會，嘿，省廳領導主持的專題會，他敢不去？”龐偉擠眉弄眼賤笑，猛然又瞪眼問道：“你們吃過了？沒給我買份早餐？”
“在熊大麵館吃的，你？一不小心給忘了。”雷昀聳聳肩，閃身往外走。
“有毛病？南轅北轍去熊大麵館吃的？陳曦呢？你倆一起去的？”
龐偉連環炮問著，可惜雷昀已沒影了。
下午四點三十分，呂振華還沒回來裏，可隊員們在這多半天的時間卻並無半點“解脫”的意思。
案件偵破毫無進展，每個人都倍感壓力，就連魏源都坐不住了--召集兩組人員開討論會，龐偉這家夥編了個理由“缺席”。
“萬能的度娘啊，給搜點靠譜的攻略行不？”龐偉沮喪地瞅著電腦屏幕瞪眼。
折騰了一天，他已經將各大網站的相關對戰視頻都研究過了，也搜索分析了PK經驗交流文章，可依舊找不到半點對敵之策，貌似隻有開外掛這一條路可走。
“想必大夥也聽說了，省廳領導今天來咱市召開安防專題會，下月的國際論壇會議......”魏源沉聲說道。
“魏隊，情況你也都了解，線索都斷了啊，大夥都很著急，可誰也不能保證幾天就把案子破了吧？要不您給個指導意見？我們該朝哪個方向偵破？”董開平打斷了他的話。
監控視頻篩查已經擴到足夠大的範圍，時間段也已擴到一天的幅度，可依舊沒找到新的線索--凶手就像是憑空閃現又憑空消失，再無蹤跡。
“我說魏副隊，屍檢結果早就出來了，沒法醫什麽事了吧？”法醫李凱跟著起哄，說完還朝陳曦眨眨眼睛。
“注意態度！”魏源敲了敲桌子，呼了口氣說：“現在不是鬧情緒的時候，關鍵是齊心協力、群策群力把案子給破了......”
“大道理誰都知道，可現在關鍵是沒思路啊！在這裏叨叨浪費時間，還不如出去撞大運。”警員小王聳聳肩，接力又把他的話打斷。
市局限期五天之內破案，可現在已將近過去兩天，還剩三天，誰敢保證一定能取得進展乃至破案？最缺的就是時間。
在隊裏，一切還是要靠業務能力說話的，魏源在這方麵顯然是難以服眾的，而且他習慣性哈哈哈好好先生，警員們就也向來不把他“當盤菜”。
魏源臉色有些掛不住了，皺眉僵持在那裏，嘴唇微動，似乎在醞釀著思想教育稿詞。
“魏隊，我們先各自跟進排查吧，有了新線索或者思路再探討，如果沒有別的安排，我想出去一趟。”雷昀開口說道。
那會他給林雯去了電話，約好五點去她心理診所。
“出去？行，去吧。”魏源微楞一下，而後擺擺手。
“我跟他一起。”陳曦站起身來。
魏源剛要說話，卻發現其他警員居然都收拾紙筆準備散會，急忙怒聲喊道：“誰說散會了？坐下！”
“魏隊，我也要出去一趟，望批準。”
“同上。”
其他警員們紛紛抬腿走人，反而雷昀由於距離門口較遠的原因還沒走出屋去。
“瞧瞧，呂隊不在就造反......”魏源尷尬地搖頭苦笑。
雷昀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憋出一句：“您忙”，急忙跟陳曦逃離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