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我有病
陳識什麽都不說,就一個勁兒的摟著我,他力氣大,要比我摟的更緊。我被他那樣繞著脖子感覺自己都快被掐死了,但心裏感覺特踏實,什麽害怕啊委屈啊,通通都去見鬼了。
後來陳識弄來好多蠟燭在房間裏安全的地方點著,燭光一閃一閃的有點兒浪漫。
我們倆就摟在一起靠在**。這床很不舒服,還是從前房東留下的,我怕陳識潔癖不喜歡就用自己的床單把床頭裹住,他親我一下,說,“你怎麽這麽傻?”
“女孩子一談戀愛都傻。”我老實回答。
陳識就一直抿著嘴巴看我,那小表情啊,又嚴肅又好看,像個翩翩少年,一點兒都不像個二十八歲的老小夥子。
想著想著,我嘿嘿的偷笑兩聲。
抱著抱著,陳識很嫌棄的瞥我一眼,“身上什麽味兒。”
我把頭埋的好低,汗味兒啊,這裏停水停電好幾天了,我找機會出去洗個澡都要偷偷摸摸的,就怕一旦出去時間長了回來這房子就變成平地。
屋裏也沒空調電扇什麽的,我覺得自己都快餿了。
天呐,我竟然被陳識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簡直不想做人了。
陳識那句話讓我特沮喪,他明白過來之後又抱了我一下,還在我臉上耳朵上親了好幾口,“傻不傻,我怎麽可能嫌棄你。”
“真的嗎?”
“真的。”陳識保證。
“那我如果性格也很糟糕呢,之前浪浪說我變了,最近,還有人說我是小潑婦。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陳識捏著我的臉,“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喜歡。”
“那你保證。”
“我保證。”
我眼睛一酸,撲進他的懷裏,有他那麽一句話,什麽都值了。
這一晚我們就一起住在這兒了,陳識也沒獸性大發什麽的,主要是我身體不方便,親戚來了。也才九月底,雖然是秋天,但是有秋老虎的說法,這個老房子裏麵特別熱。
天氣熱是一方便,我不舒服肚子又疼,一個勁兒的冒冷汗,吃了藥也沒用。
陳識就抱著我,把我團在懷裏輕輕的給我揉肚子。
我都快睡著了他還沒停下動作,我好像聽到他說了一句,“向西,向西,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我眯縫著眼睛揚起嘴角,覺得自己很幸福。
陳識這一趟過來其實還是阻止我繼續做個釘子戶的,他覺得太危險,也沒必要。
我不肯,我覺得那是幾百萬啊,和他頂嘴的時候我也特有底氣。但是陳識好像有點兒不開心,以前雖然不開心他還是寵著我,但這事兒陳識特堅定。
“要麽你跟我一起回去,要麽我陪你住在這兒。”
“那不行!”我反應特強烈,陳識這細皮嫩肉的平時被蚊子叮一下都要癢好多天,不像我,從小就被我媽養的很皮,什麽小病小痛的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讓他住在這,過不了幾天就會生些小毛病,我怎麽能舍得。
陳識態度也很堅決,他也反問我,我把自己折騰到這麽危險的一個地方,別說萬一的萬一出些什麽事情,就單單沒水沒電沒人這一點他都不可能讓我在這兒,他也舍不得。
我和陳識之間,每一次還是我妥協,因為他比我強的太多。
第二天下午我們還是收拾東西走了,我自己去拆遷辦,沒讓陳識跟著。
賠償的合同簽了,錢也拿到手。沒有別人家的五萬那麽誇張,最後一個折中價格,三百萬。還了貸款之後還剩下230萬。
我對著銀行的提款機數了好幾遍,確實有那麽多個零,我好開心啊,一個勁兒的傻笑,用手機把那畫麵拍下來。
回家之後我把照片給陳識看,很炫耀的說,“老公我們現在有錢啦,能給你出專輯了。我好開心好開心。”
陳識把手機放下,還是全心全意的看著我,“我們家的小財迷。”
“嘿嘿。”
雖然沒之前想的那麽多,但是陳識給我做了思想工作,我也想通了,不貪了,陳識的實力這兩百萬也絕對能行。
隻是我也有一種窮人乍富的思想,別人乍富之後是買買買,我手上突然有了這麽多錢卻一分都舍不得花,陳識讓我去買衣服,我就跑到夜市花了一百塊買了一大袋子。
給陳識買的時候我就出手很大方。
他挺生氣的,我解釋說,“我上班的時候也有製服啊,買再好的也沒機會穿。那,等你得獎了,我就買最好的去參加頒獎典禮,等你開演唱會了,我也穿的最漂亮去當你的女嘉賓,好不好。”
陳識歎氣,“隻要你開心,什麽都好。”
我摟著他的脖子親了好幾下。
陳識被我親的有些情動,手就放在了我的腰上,快被他壓下去了,我突然坐起來,“我那個,還沒完呢。”
“多少天了?”陳識皺皺眉,開始回想他回來天津有幾天。
“別想啦,我可能最近太累所以不正常。”
我其實,是騙了陳識,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的不想,身體在陳識撩撥下也全無反應。這一個多月我總覺得自己那個憂慮又嚴重了,有時間我還是和醫生聊聊天。結果就是我現在這樣真的是病,這病可以說是性冷淡,也可以說是性無能。
也不隻有男人會無能,女的也有可能。原因嘛,就是精神壓力大,體現出來的呢,就是不想啪啪啪。非要做也是可以的,但是很可能會讓我這個病更嚴重。
我隻好一邊配合著治療,一邊用各種方法拒絕陳識。
好在他這陣子準備專輯的事情也很忙,忙的昏天黑地,難得休息時間見見麵,也是累的隻能抱著睡覺。
專輯的籌備工作之前已經完成了大半,拿到賠償款之後陳識聯係了一家唱片公司,自己臨時組了工作室。說是工作室,加上瑞瑞這個外援也隻有三個人。
陳識,瑞瑞,還有一個小姑娘。
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覺得很眼熟,但是又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他,後來陳識告訴我,她是點點。
點點?那個初中生?
好吧,我仔細的想了一下,真的是暗戀許尼亞的那個小不點。隻是我們上一次見麵還是五年前,那時候給她過十四歲的生日。
女孩子發育的再早十四歲和十九歲區別也很大的。如今的點點已經是個相當標致的姑娘了,聽說也考上了北京的大學。
點點這幾年和許尼亞陳識都有些聯係的,作為SLAM第一批忠實粉絲和他們的關係也很不一般,所以現在順其自然的跑來工作室當個小打雜的。
隻是見到點點我會想起另外一個人,小蕾。
當初在北京的隔板間我第一次見到小蕾的時候她也是十八九歲。我對點點,多多少少有點兒防備,陳識讓我別多想,畢竟點點喜歡許尼亞這事兒在他們那群人之間算是公開的秘密。
我說我當然不會多想啊,但是看著她在陳識身邊跑前跑後喊他陳識哥哥,而我隻能像個局外人一樣幫不上忙的時候,心裏依然很不是滋味兒。
我知道自己不該拿點點和小蕾比較,但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尤其我現在確實精神狀態不算很好。為了讓自己不亂想我就不去工作室了,現在手上有了錢也和從前一樣加班加點的工作,總是覺得再多賺一點,越多越好。
經曆過貧窮,缺過錢的人,大概都有我這種心態。
陳識專輯發行之前,許易也從日本溜達回來了,聽說他收獲頗豐,帶回個日本妞兒。
許易也來居酒屋找我了,點幾個菜,一壺酒,讓我陪他一起吃。
可能因為之前把話說開了,我現在麵對許易也沒那麽尷尬了,一起吃就一起吃,順便聊起他的新女朋友。我和許易說他該結婚了。
許易和我說要是換了我,他早就結婚了。
我隻能笑著略過這個話題。
但是沒過多久,陳識也終於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