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撲朔迷離，慘不忍睹
“這就是爛石鄉？”
趙羽一臉狐疑的望著破敗的廢墟，怎麽看都不像是經常有商人出沒的樣子。
那些走私犯最在意的就是安全，怎麽會選擇如此荒涼的地方與烏桓人交易。
“這…之前不是這樣的，兩月前我還曾來過，那時還是一片安詳，往年烏桓人入侵也不犯秋毫，為何今年會行如此殘暴之事？”
石臼也不明白，為何爛石鄉會被損毀。
看此地破敗的情況，被摧毀至少過去了一個月以上。
若真是如此，那這裏的事情也應該為外人所知，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畢竟爛石鄉可不是那種常年四季都無人經過的地方。
這裏雖然不是烏桓南下的要道，但也有一條偏僻的小路，對於走私商人來說最是隱秘。
一旦有點風吹草動，應該整個新昌縣都能知曉。
除非爛石鄉所有人根本來不及逃出去，全部被滅殺於此。
爛石鄉雖小但也常年居住數萬人，即便是數萬頭豬，烏桓人也不可能全部滅殺，一個都逃不出去。
“這裏僅有被焚毀的房屋，以及少量的骸骨，村中大部分人應該是轉移去他處了。”
趙羽走進廢墟中，仔細檢查一番得出結論。
“那他們為何不上報縣衙？”
“之前新昌縣衙和刑獄都由田光管轄，他與烏桓勾結，百姓即便走到縣城，也會被悄無聲息的消失。
不過，一點消息都沒有確實有些可疑。”
趙羽不信田光還能將所有前往縣城的百姓，全部都襲殺了，這其中必然還有其他隱情。
“老大，這裏也太奇怪了，竟然沒有多少打鬥痕跡，似乎是百姓離開之後才被焚毀的。”
郝渝轉了一圈發現這裏出現刀兵的痕跡少之又少，那些骸骨全部都是來不及逃走被活活燒死在屋中的百姓，數量很少整個村中也僅有數十具骸骨。
其他地方並未發現血跡。
顯然這數十人是留守在村中，可能在睡夢中被烏桓人點繞房屋焚燒致死。
至於其他人，則不見蹤跡。
“還真是，看來這爛石鄉水很深。”
趙羽再次巡視一番，並沒有其他發現，一切似乎發生的很突然，並未有太多痕跡。
“爛石鄉可曾有集會之類的事情？”
趙羽目前能想到的就是，或許出現大型集會，大部分百姓都去湊熱鬧了，然後被烏桓人突然襲擊，所以村中的屍骸數量才這麽少。
“未曾聽聞過，此處距離那條通往烏桓的小路尚且有段距離，隻是那些商人歇腳的地方，他們很少在此處交易，真有什麽集會可能會在坡前村，那裏才是商人進入烏桓的最後一站。”
“那就去坡前村，總之此處發生的事情一定要查清楚，以便於知曉烏桓究竟想要如何。”
一行人距離坡前村不足五裏之處，便發現這裏出現大量人馬活動的痕跡，立即下馬給馬蹄裹上布，防止馬蹄聲太大，提前被敵人知曉。
繼續前行，不足兩裏的時候，已經能看到坡前村上方升起的煙火，隱約還有一些人影在晃動。
此時已經臨近黃昏，視線有些不佳，一時間並不能看清楚。
“老大，看上去對方人數似乎並不多，咱們一鼓作氣衝上去絕對能解決他們。”
四周傳來一股特別難聞的味道，熏的郝渝眼睛都快睜不開，臉色都憋得漲紅，一刻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待。
即便是臭氣衝天的南崗大營都比這裏空氣清新，也不知道這些烏桓人在此做了什麽。
“繼續觀察，雖說這裏隻是一條小路，但畢竟與烏桓頗為接近，我等隻有十餘騎，小心為上。”
趙羽自然也聞到那股難以言表的臭味，但為了為了能製定更好的戰鬥策略又觀察了一會，發現烏桓人似乎真不多，村口隻有兩名站崗的烏桓人，可能是因為無聊，倆人坐在地上抱著武器聊了起來。
村內炊煙也少的可憐。
趙羽當即下令，所有人將馬匹暫且藏在附近，然後潛行過去。
坡前村村口有一個大坡，相較於趙羽現在站的位置，至少高出十米以上。
兩側則是濃密的鬆樹林，騎馬上前必然會被烏桓人提前發現。
但是從鬆樹林中潛行過去，隻要控製身形，不發出太大的響聲，便能直接摸到村口。
剛帶人鑽入鬆樹林，趙羽覺得那股臭味越來越濃鬱了，似乎是揮之不去的腐爛味，中間還夾雜著濃鬱的血腥味，感覺前方並不是鬆樹林，而是一座萬人坑。
“老大，屍體，到處都是屍體！”
郝渝指著前方，小聲在趙羽耳邊說道。
趙羽定睛看去，頓時覺得毛骨悚然，整個鬆樹林遍地都是屍體，像是被亂丟棄的垃圾一樣。
也不知道這些人死了多久，屍體早就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爛肉白骨胡亂的堆砌在一起，目測少說也有數千人。
“看來百姓確實是被烏桓狗誘騙在這裏然後襲殺的。”
趙羽眼中的怒火越來越旺盛，用彎刀從身上割下一片布條捂住口鼻，隨後踏著屍體較為稀少的地方，走向村口。
其他人也有樣學樣，紛紛遮住口鼻，然後緊跟趙羽的腳步。
很快一行人便來到鬆樹林的盡頭，再往前就是一段陡峭的坡，兩名站崗的烏桓人就在坡上。
趙羽將腰間的彎刀抽出，利用斜坡兩側的夾角緩緩向上移動，快要到頂端的時候，趙羽突然停下，將纏繞在腰間的繩子放了下去。
郝渝當即抓住繩子快速攀升到趙羽身後。
趙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左側，然後指了指郝渝，又指了指右側。
郝渝點點頭示意自己理解了。
趙羽伸出三根手指，然後逐一收回，等到全部收回的那一刻，倆人動若狡兔一瞬間就竄了上去。
聽到動靜的烏桓人當即向這邊看來，迎接他們的是兩柄鋒利的彎刀。
不等他們開口，趙羽欺身上前，一隻手捂住烏桓人的口鼻，另一隻手持彎刀刺入對方胸膛。
郝渝則更加粗暴一點，一個飛身將烏桓人給踹到，然後一刀梟首。
做完這一切，趙羽將繩子放下去，接應其他人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