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強勢襲殺，一個秘密
眾人齊聚村口以後，村中的烏桓人尚未發現有外敵入侵。
趙羽向裏麵看去，除卻一圈圍繞坡前村的低矮石牆之外，內部早就被燒成一片白地，連殘垣斷壁都沒有，隻有幾個烏桓人搭建的帳篷。
隱約能看到幾個人影在中間的空地上埋鍋造飯，大概隻有五六個人左右，趙羽覺得隻要不讓對方上馬，以人數優勢強勢碾壓對方，此戰必勝。
撿起兩名烏桓守衛的弓箭，趙羽和郝渝各瞄準一人，其他人手持武器隨時準備衝進去。
待到兩聲弓弦炸響，圍繞著火堆等待開飯的烏桓人瞬間倒了兩個。
“敵襲！”
剩餘幾名烏桓人驚慌失措的想要衝進營帳中取出武器，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這裏都已經靠近烏桓領地了為何還會出現敵人。
不等他們拿到武器，就被漢軍給團團圍住。
三名烏桓人還想要拚死掙紮，最終死於亂槍之下。
田光被這突如其啦的一幕嚇的不知所措，臉色蒼白的蜷縮在火堆旁不敢言語。
“田縣尉你還打算躲到什麽時候？想要掩耳盜鈴嗎？”
田光能活著，是趙羽想讓他活著。
畢竟烏桓大軍不知所蹤，還得從田光這裏弄到消息。
更重要的是爛石鄉的事情，田光絕對知曉。
趙羽甚至都懷疑，死這麽多人可能是田光的手筆。
一個能夠背叛自己國家的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對方能獲得烏桓人信任，不僅僅是相互交易那麽簡單，手中必然沾染著大漢百姓的鮮血。
“都……都是他們逼我的，別殺我…我……”
田光看著趙羽那噬人的目光，被嚇的語無倫次，顯然他認出了趙羽幾人。
先前他在縣城下耀武揚威，所有人都知道他背叛大漢。
此刻想要矢口否認，裝可憐是一點用都沒有。
“告訴我，爛石鄉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有烏桓騎兵去什麽地方了？他們有什麽謀劃？答案令我滿意給你一個痛快，不然便讓你嚐遍大漢所有刑法，永世不得超生。”
趙羽沒時間聽田光講故事。
烏桓人必然不能隻有這麽一點，此刻必須知道他們在謀劃什麽，方可從根源解決問題。
“是烏桓人，是他們屠殺了這裏的百姓，與我無關。”
田光說話的時候目光躲閃，顯然心虛不已。
“錚~”
趙羽抽出腰間彎刀橫在田光身前：“老實交代，有一句假話便削你一塊肉，不知你能堅持多少刀？”
“我真不知，來……啊~”
田光還沒有說完，便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趙羽用彎刀切下田光左手小拇指。
“說重點。”
看著趙羽愈發不善的眼神，以及左手上傳來的劇痛，田光這次老實了，將他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他能背叛大漢，實則是受到更高級官員蠱惑，倒地是誰田光也不清楚，隻知道對方出手大方，不管他犯下多大的事情都能給打點好，讓他免受牢獄之災。
至於爛石鄉百姓被屠戮，就是因為那名高官與烏桓貪至王勾結，貪至王遣人帶著禮物去拜見對方，就是從爛石鄉經過。
事後貪至王的人返回時遭遇官軍襲擊，疑似有重要證據泄露，為了避免更多的事情被發現，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要死。
然後田光就以官府即將開倉放糧，賑濟百姓為由，將爛石鄉的百姓誆騙到坡前村，然後埋伏在這裏的烏桓騎兵就對百姓大肆屠戮。
再趁著消息沒有走漏之際，將整個爛石鄉徹底抹除。
殺死的百姓足足有三萬多人，能焚燒的盡量焚燒，焚燒不了的就扔到坡前村口的兩個大坑之中，這就是趙羽進村的時候看到大那些屍體的由來。
“為了一個所為的秘密，竟敢大肆屠戮百姓！”
趙羽一時氣急，揮刀將田光雙臂盡皆砍下。
其他人同樣一臉怒色，恨不得給田光捅幾個透明窟窿。
“讓我死~讓我死~”
田光疼痛難忍，隻想速求一死。
“做夢！繼續說，那群烏桓狗究竟想要做什麽？”
趙羽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秘密，若是真被烏桓做成了，可能會顛覆整個遼東，甚至會讓戰火綿延到整個幽州。
“烏桓人來此除了劫掠，就是拉攏本地豪強，其他的我也不知。”
“他們有多少人？”
“大概兩萬餘人，但留在新昌縣僅有三百人由喀拉部落的少族長具力拓率領，他們一路向南而下，該說的我都說了，讓我死！”
田光能感受到鮮血不斷流逝，自己的生命在一點一點走到盡頭，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到來的時間。
“看著他，讓他鮮血流盡而亡。”
趙羽對著郝渝叮囑道。
田光做了這麽多惡事，還想痛快去死，簡直就是做夢。
若非還有要事未辦，非要讓他知道一下什麽叫做刑法。
隨後趙羽前往烏桓人的營帳中尋找一番，可能是留守在這裏的烏桓人級別較低，無法得知更多的消息。
將烏桓人的營帳、糧食、馬匹、草料、武器……隻要能有點用的全部都打包帶走。
寒冬的遼東可是真能凍死人，他們這幾天趕路遭受不少罪，人還罷了，多少能想點辦法，戰馬沒有草料都快餓死了。
這次繳獲烏桓人的物資，足夠他們使用六七天的了。
“石臼，爛石鄉往南你了解嗎?能知道其中是否有高門大戶最好。”
按照田光的說法，烏桓人南下是為了聯絡豪強，那麽隻需要找到南邊有名的豪強所在地即可，搜索範圍頓時小了不少。
“南邊輸於新昌管轄的還有兩個鄉，分別是高崗鄉和大南鄉，這兩個地方都很富庶，
高崗鄉以李姓為主，整個鄉都屬於一個宗族，以打造獵弩聞名，就連其他縣的獵人也趕到高崗鄉購買獵弩，據說他們造的最好的獵弩，能夠擊傷猛虎。
大南鄉沒有什麽特殊本事，就是地勢好，種的糧食多，不過那裏的人都依附於當地張姓大戶，據說是因為他們家在朝廷有大官，田地不用交賦稅，大半個大南鄉的田地都歸他們家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