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破敵於須臾之間
製定好計劃之後，趙羽率領二十餘騎從南門出城，繞道從烏桓騎兵側方進攻。
十名烏桓騎兵立即被趙羽等人所吸引，放棄百姓轉身朝著趙羽襲來。
郝渝趁機依照趙羽計劃行事，率領一百郡兵打開東側城門，放百姓入城。
然後讓城中百姓辨認，若是能認識則放其離去，若是不能則暫時扣押。
此外還請縣衙一眾官員前來，防止與田光有關的人混入百姓之中。
最終確認這群百姓中沒有烏桓人，但有三十人身份不明，疑似與田光有關，暫且被關在牢獄之中。
起初這些人還打算防抗，但被郡兵團團圍住當即束手就擒。
城外，趙羽一騎當先，掌中長槍不動則已，一動便要取人性命。
完成嚴格訓練之後的趙羽，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
尋常烏桓騎兵根本不是其一合之敵，一個照麵就被刺於馬下。
“膽小懦弱的漢人之中竟然還有你這般勇士，配與我一戰！”
烏桓什長一槍將一名漢軍擊倒在地，饒有興趣的看向趙羽。
此刻兵對兵，將對將。
其他人則很識趣的為兩人騰出位置。
無他，隻因貿然靠近必死無疑。
趙羽率先出擊，長槍宛若彗星隕落帶著無窮殺機。
這是趙羽自行領悟的槍法，以速度見長，主打一擊必殺，不給敵人反應的機會。
“叮~”
烏桓什長躲閃不及，直接被一槍刺中。
這一槍似乎刺在護心鏡上，發出一道金屬交鳴的聲音。
趙羽臉色微變，立即收回長槍，整個人向後仰去，平躺在馬背上。
“咻~”
烏桓什長的攻擊很快落下，長槍剛好從趙羽頭頂穿過，若是趙羽慢上一點，那這一槍絕對會刺穿他的頭顱。
趁著對方舊力已泄，新力未生之際，趙羽猛然起身，匯全身之力於一點，一槍刺穿烏桓什長的咽喉。
“倒是有幾分實力，可惜還差了點。”
趙羽之前可是跟康吉的赤甲軍打過，那些人才叫難纏，稍微有點破綻，就會有生命危險。
眼前這些烏桓騎兵，顯然還沒有那個實力。
“賊將已死，降者……”
趙羽割下烏桓什長的腦袋，本想要勸降殘餘的烏桓騎兵。
突然遠處塵煙滾滾，少說有上百烏桓騎兵朝著這邊襲來。
“撤！”
趙羽見勢不妙，直接帶領眾人向城中撤去。
剩下幾名烏桓騎兵，見什長幾合之內就被趙羽斬於馬下，也不敢貿然追逐，隻能眼睜睜看著趙羽帶人逃回城中。
出去的時候二十餘騎，回來的時候就剩下十三騎。
短短一炷香的功夫，就有八九米善騎之士永遠倒在城外。
回來的人也是個個帶傷。
他們不是專業騎兵，即便人數占據優勢，也很難發揮出多大的戰鬥力。
反觀烏桓騎兵，除了被趙羽斬殺的什長和一名倒黴鬼之外，也就再死了一人，不過剩餘七人身上也是布滿了傷痕。
“田光，果然是這狗賊，不僅勾結烏桓，竟然還帶著烏桓來進攻縣城，不怕舉族被滅嗎？”
縣令站在城牆上，看著混在烏桓騎兵中的田光，咬牙切齒的說道。
“怕是上麵有人示意，不然他豈敢如此行事。”
趙羽眉頭微皺，忽然想到上次嚴綱追擊康吉，為尋得幽州官員與烏桓勾結的證據。
如今看來，不僅僅是州屬官中有人與烏桓勾結，下方郡縣之中也有不少人勾結烏桓，這些人說不定是一夥的，從上到下怕是已經心存異心。
縣令一臉複雜的看著趙羽，心中雖說恨不得趙羽早點死，自己的秘密就無人能夠知曉，但此時守城還得依靠趙羽，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麵對。
“伯恒，還不速速打開城門投降？”
田光騎著戰馬，上前大聲喝到。
縣令本名李燦，字伯恒，田光此舉顯然是想要勸降。
“吾食漢祿，豈能與異族為伍，此於禽獸何異？”
李燦氣急敗壞大罵道。
田光不喊其他人，偏偏喊他的名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跟田光是一夥的。
“哈哈哈！漢室又待如何？窮極一生不過是一芝麻小官而已，若伯恒迷途知返，投效貪至王，以伯恒之能三品大夫也未嚐不可！”
田光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誰給的好處多，就給誰幹活。
大漢讀書人眾多，以他的才能此生都沒有出頭之日。
反觀烏桓人大多愚昧無知，能識字便可為人上人，熟讀經典便可做貪至王的座上賓，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為何不降？
李燦怒斥道：“休得胡言，吾生是漢臣，死亦為漢臣，忠臣豈能侍二主？爾乃貳臣賊子安敢在此饒舌！”
“他人不知，難道伯恒以為吾也不知？別一副忠肝義膽的模樣，貪至王即將率大軍親至，降者可生，負隅頑抗者亡！孰是孰非爾自行抉擇。”
田光臉色一沉，李燦是個什麽德行他能不知道，一個貪財好色的廢物而已，為了錢財連親朋都能出賣的人，怎麽可能是漢室忠臣，還在這裏裝上了，真是給臉不要臉。
“吾寧死不降，若有膽且來攻之！”
李燦說這句話的時候，透露著心虛。
聽到烏桓大軍將至，他差點就想投降了。
眼神不經意間撇到趙羽持槍而立，眼神上下打量著自己，此刻若降，必當場身死，話到嘴邊硬生生給改了。
“好好好！非要吾將你那些醜事一一講出嗎？”
田光本想著用新昌縣作為投名狀，換取更高的地位。
若是勸降不成，那自己可就沒有作用，那下場自然不言而喻。
“放箭，放箭，射死這個亂臣賊子！”
李燦當即就慌了神，若是讓田光開口，那自己可就毀了。
“咻~”
趙羽一箭射出，箭矢擦著田光耳垂掠過，嚇的田光轉身便逃。
剛才李燦一席話，已經激發了城中守軍士氣，此刻還不是他身敗名裂之時。
日後自然會有督郵巡視，且留他有用之身，再為百姓出幾分力。
也不知道田光回去以後跟烏桓人說了什麽。
城下的烏桓騎兵，繞著縣城轉了數圈，發現沒有可進攻的地方直接撤離。
行動之果決，讓趙羽懷疑其中是否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