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炮灰

004 炮灰

近幾天霸王都呆在家裏,男人和女人呆在一個屋子裏,躺在一張床上,自然少了發生關係,我們做得處數很多,霸王總能想出新法子鬧騰,可我清楚感覺到霸王的耐心越來越差,以前還和我說過幾句話,現在一言不發,做完就不再搭理我,那表情恨不得讓我馬上從他的眼底下消失,果然驗證俗話:一道菜吃多了,就會膩味,男人都是一個性子。

過不了幾天,他就會把我趕出去,我也在規劃自己接下來的事情。

陳桑提前出院了,她媽捅出的大簍子,她總得收拾。我去接陳桑出院後,就回到小白樓。我剛要上樓,就見到霸王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睨視著我,依然是跋扈樣子。

我規矩地立在原地,讓他先走。霸王看都不看我就吩咐中年婦女去開車。雖然我不太想搭理他,但還是上前把公文包拿下來遞給他。他接過公文包轉身就走人,沒有說一句話。

屋子裏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按照先前的性子,我肯定拔腿就溜走,可陳桑的話提醒我,最好順其自然,我就打開電視,看電視。我不是什麽高雅的人,專門就挑那些惡俗的偶像劇,瞧著裏麵的男女主愛得死去活來的。

其實我是一個不相信愛情的人了,在這座城市一定有不少人抱著與我同樣的念頭,他們的身邊是不缺少另一個人,但兩個人滾床單純粹就是解決生理需求,排除夜裏的寂寞。

八點鍾時,霸王和中年婦女都沒有回來,平時中年婦女早就準備好晚飯,現在就我自己一個人,當然得我自食其力。我打開冰箱就拿隨便拿出一些食材,做了一碗麵。

偌大的屋子就自己,屋子的裝修又是那種冷冰冰的格調,我想正常的人都會浮想聯翩,至少我會想到那些鮮血淋漓的畫麵。我拿起手機給陳桑打了電話,第一句話就是叫陳桑陪我講話。

她說自己沒空,忙著呢!就把我的電話掛了。於是我打給陸以舒,但吐苦水的對象變成陸以舒,她嗓子梗咽,她說小溫姐,我該怎麽辦?我受不了他身上有其她女人。我清楚自己就是身份,他有未婚妻,可我嫉妒了。

她在電話那邊哭了,她說自己受不了,昨晚他還陪在自己的身邊,今天他就躺在另一個女人身邊。她還告訴明明是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嫉妒,可她控製不住。

我能理解陸以舒,可她的心疼是我不能領受的。我隻能勸她想開一些,現在世修和他的未婚妻沒有結婚呢!她就那個樣子,若是真的結婚,她恐怕更難受。她都決定當世修的情人,就要學會扮演好情人的角色,不屬於自己的就不要去惦記。

我不是一個倫理道德強烈的女人,勸陸以舒離開世修的話,我是說不出來。陸以舒要是不當世修的情婦,她弟弟的醫藥費怎麽辦?陸以舒又能再做回正常的大學生?不可能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誰不會說,可又有幾個人做到。

我和陸以舒念念叨叨,一說就是兩個小時,直到手機都發燙了,我們才掛了電話。

沒有多久,我就麵臨著陸以舒的處境。霸王是一點多才回來,我正在和周公約會,霸王一上來就給我揭被子,硬是把我叫醒。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他那張不滿的神情,他拉著我胳膊就強行把我脫下床,讓我伺候他。

我從他身上嗅到酒味外,屬於女人的幽香,香水味非常獨特,我知道另一個女人身上有這種味道,那就是緋色。看來他是剛從緋色那邊回來。

我想自己若是陸以舒是不是就要浩然大哭,但我不是陸以舒,清楚自己幾斤幾兩,不期盼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愛嗎?我自己都不懂得愛,霸王恐怕比我慘多了。

他今晚可能是喝多了,居然主動問我今晚幹什麽,除了看電視,吃飯,我能幹什麽。他指著抽屜的錢問我怎麽不拿去花,大爺啊!我也得可以去花錢的地方才行是不是?我每次出門不是被人緊緊地看牢。就算我想去逛街,也沒有心情了。

今晚他的話變得特別多,他坐在床邊和我聊天,他問我知不知道世修問什麽趕著跑回京都。他們這些人的圈子那麽深,他們要做什麽。

我發現他就是喜歡問一些廢話,我壓根無法答上的問題,直到我搖頭了,他才對我說,世修和孫家的事可能吹了。近幾年孫家的權勢變得越來越大,世修家已經比不上,要不是孫家的寶貝孫女非要嫁給世修,加上兩家人是世嬌,不然兩家的聯姻早就吹了。

我不明白他為什麽要把事情告訴我,他拍著我的臉頰接著說,你叫那個女孩安分一點,孫家的寶貝孫女刁得很,要是真的發生事情,世修根本就保不了。

霸王的話讓我有些愣愣的,他竟然會提醒我們,我是不信他平白無故對我說這些話,我望著他脫口而出,你是不想兩家的聯姻出問題吧!

霸王轉頭正眼盯著我瞧,那種銳利的目光讓我覺得難受,他俯身拍著我的臉頰告訴我,他確實不希望,可憑我們的分量也改變不了什麽。

可仍是會波動不是嗎?我就不信任何癡戀的女人將會容忍自己的男人心裏裝著別的女人。所以霸王才要我把話帶給陸以舒。

我對於霸王有了很多的定義,再也不覺得他是無所事事的世家子弟,說不出他是藏得深,還是根本不偽裝自己,隻是人們被他張揚的外表迷惑。相處久了,你慢慢地發現他精明,睿智,甚至有些犀利得可怕。

霸王誇我不似他想的那麽傻逼,沒用。他就連誇人都是罵人的腔調,***,我寧願他不誇我。

他的手突然用力地捏著我的臉頰,語氣不善,他說陸小溫,你她媽就隻會表麵裝成一隻乖巧的小白兔,肚子裏盡是罵我的話,你要裝就不能裝得像一點,別他媽給人看一眼就看穿?

他的話一出,我嚇得不敢動,他撩起被子蓋在自己身上咒罵著真他媽沒勁。過一會,他翻身踢著我的腳讓我滾下去。

我灰溜溜地爬起來,他特別大爺地拎起我的枕頭,埋頭在枕頭下麵,霸占我剛才的地板。

我徹底無語了,一直以來都是在這個屋子休息,他把我趕下來,讓我去那裏睡?別看小白樓挺大的,可有床的地方就隻有兩間房,其他都是擺設,另一間是中年婦女,我總不能湊上去叫中年婦女和我一起睡吧!

他爺爺的,我這個情婦當得太沒出息了吧!人家撈車賺房,我是白嫖就算了,連一張睡覺的床都沒有,太悲催了吧!

我知道他不願意見著自己,隻能乖乖地走出臥室,往樓下走。幸好沙發上有一張毯子,今晚不至於冷死。我把毯子把自己圍得緊緊的,但是冷啊!夜裏醒來好幾遍。

第二天,不出意料我感冒了,然後是發低燒。按照浪漫的電視劇劇情,即使男主是冷冰山都會露出難得溫柔的一麵,可我他媽就是一個炮灰,怎麽可能會有霸王溫柔得喂我吃藥,熬粥的情景。

他看著我邊吃飯,邊咳嗽,又流鼻涕,他皺著眉極其不情願麵對我,我打了一個噴嚏,水都飛到紅燒牛肉上,他忍無可忍指著沙發朝著我怒吼你給我滾到一邊去。

我點著應著好,特別可憐地端著自己的飯碗往沙發移動,在我臨走前,我又打了一個噴嚏,不少鼻涕水飛到他的臉上,他猛地砸下飯碗,抽出紙巾就擦臉,怒得從座椅上猛地站起來,張大眼睛瞪著我,恨不得下一刻要掐死我。

他用力地拍著桌子,他向我吼,你給我滾,立刻就滾蛋。說完,他就腳步飛快往洗手間走去。

我看著自己手裏的飯碗,也偷偷地放下,因為連我自己都無法咽下去。

霸王接到一個電話就出門了,臨走時,他特意掃了一眼縮在沙發的我,他讓中年婦女每天早上帶我去跑步,他早就看不慣我的體質,我可不會自戀地以為他是為了我的體質,不外乎就是他不滿我在床上的表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