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玩

077 玩

上車後,我扣上安全帶就縮在座位的角落,霸王的車速快得嚇人,關鍵是現在是七八點鍾,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車輛多得可怕,他的車子在道路上扭扭轉轉,不停地超車,惹得好幾輛車子在後麵鳴笛。

媽的,我坐在他的車子時刻都在擔心自己的小命,他要是掛了就掛了,那是他自找的,但我也太可憐了吧!我的生活剛重新開始,還不想死呢!

車子開上高速公路,車輛少了一些,我鬆了一口氣。但該死的天居然下起雨來,我記得電視裏演的車禍畫麵都是下雨天,奶奶啊!我不會那麽倒黴吧!

霸王的車速非但沒有減慢,反而變得更加快,我就納悶了,平時路上不是有很多交警嗎?現在他們都跑去幹嘛?但要是真的有交警又能拿霸王怎麽辦,他又不是我爸是李剛的傻b,人家老爸的官比李剛老爸大多了。

我握住安全帶,看到一輛又一輛被拋在後麵的車子,就覺得害怕,我瞄了一眼霸王,他正盯著前麵,擺出那副認真嚴肅的樣子,不就是開車,至於弄成跟人拚命的樣子嗎?

在性命和權勢,我比較擔心自己的小命,我對他說下雨了,叫他開慢一點,他根本就把我的話當透明,車速越來越快,我都不敢得睜開眼睛。平時陳桑也喜歡飆車,不過她的甲殼蟲把油門踩到盡頭,也就那個速度,最後車子瀟灑地做了一個漂移停在小白樓的門前。

車子剛停下來,我立馬推開車門遠離車子,我的腳激烈地打著嘚瑟,手也是顫抖著,膽子差不多都被嚇破了。***,下次我是打死都不想再坐這個王八蛋的車子,他要早死就早死,我可不想當墊背。

霸王抬起手腕看手表說花了四十分鍾,臉色不太好,可能是不太滿意結果吧!霸王瞥了我一眼不屑地罵我,你就那個熊樣。如果那就是他說的有出息,那我寧願自己就是縮頭烏龜。我要做隻長壽的烏龜,看著這個混蛋死翹翹。

霸王把鑰匙扔給我,也不說話,我大概猜到他意思是讓我開門,那個中年婦女恐怕又不在小白樓。一大串鑰匙,我試了好幾把才把門打開。霸王一回來就特別大爺地坐在沙發上,叫我幫他拿水。

我從冰箱裏拿出一瓶純淨水就扔給霸王,他擰開蓋子就軲轆軲轆喝著,一下子就幹掉大半。我也是口渴,也給自己拿出一瓶,他還不至於連一瓶水都不給我喝吧!

我試了好幾次都不能扭開礦泉水的蓋子,不是我故意裝柔弱,我真的扭不動,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碰上,我咬住蓋子就用力轉,霸王瞪了我一眼,我當然知道自己的樣子特別難看,根本找不到一絲美感。

現在我不需要在他的眼皮底下過日子,也不再惦記著他給我的小費,他怎麽想就怎麽想,我根本管不著。不是啊,他上次可是白嫖了我。

晚飯時,吃得太多糖醋排骨,早就渴了,我喝了一大口水。霸王用腳踢了我一下,他問我是不是不在夜總會幹了。

霸王居然知道我不再夜總會幹,我是意外的,我是他嫖的眾多小姐之一。雖然我自知自己有幾分魅力,但以霸王這種人,什麽樣的女人沒有見過,可不認為他會故意留意我,人要有自知之明的。

果然他問我宋牧之給我多少錢,終於舍得走人。他問我話時,他用平常人看待雞的鄙視目光。我看著他那個霸道的麵孔,特別不舒服。我是雞,他又能高尚多少,他能那麽囂張不就是有個牛叉的老爸。

我不想回答他,也不想麵對他。他又踢了我一腳罵我是不啞巴啊!我都算不清他罵了自己多少次,那怕他的髒話不似場子裏的男人下流,不過我是人,又不是畜生,罵多了,也是有反應的。

他捉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壓在身下,他捏著我下巴盯著我命令我說話。我覺得自己要是和他鬧別扭,實在撈不上什麽好處。我告訴他宋牧之總共就給了我一百萬。

我覺得霸王和宋牧之兩個人肯定有矛盾,說不定是家族有恩怨,每次霸王提到宋牧之都毫不掩藏他的不滿,而宋牧之對霸王也是戒備。他們不快要成為親家了嗎?咋關係那麽僵?

霸王拍著我的臉頰問我一百萬就夠花了?你不打算再賺多一些?他的力度很大,我的臉頰麻麻地疼著,我告訴他自己有點儲蓄。

他右手支撐著腦袋望著我,他問我打算要幹什麽,我說自己想回家。他問我家裏在那裏。

他的身體的重量差不多都壓在我身上,他怎麽都有一百五十多斤吧!我胸口憋得難受,呼吸特別困難,說話也是費勁。

我難受死了,真的不想保持這種姿勢陪著他聊天,我皺著眉喘著氣,不情不願把自己家裏的住處告訴他,就算是我不告訴他,他隻要一個電話也能查到清楚,當然了,我不認為霸王真的想知道我家的住處,他不過就是閑著沒事幹,找個人陪著自己聊聊天而已。

霸王明知道我難受,他故意身子俯下,壓得我更加緊,他問我回到家裏要幹什麽,嫁人,生孩子?他左手有意無意玩著我頭發,他說你就不怕你老公知道你在夜總會當三陪?

老娘現在有錢,那裏需要靠男人過日子,就像是可可說的那樣,男人拿著我的錢在外麵養女人呢!至於孩子,實在不行我就給錢叫人幫我多生幾個,反正那些偏遠的山村的婦女,依然有人生孩子賣呢!我人有些封建,我也擔心自己老了,身邊沒有一個人照顧。現在國內的養老院太不靠譜,有虐待老人,有喂安眠藥的。

霸王眼睛特別毒辣,他伏在我的脖頸對我說,你娃要是知道自己老媽當雞,他們會有怎樣的反應?

霸王的話就像是一根針紮進我的胸口,那個疼啊!我自己就是在畸形的家庭長大,怎麽會不清楚孩子想要在正常的家庭裏長大,老是孩子知道我當過雞,恐怕孩子一輩子都有陰影。

霸王瞧著我難受就笑了,他滿意地捏著我的臉頰,他告訴我,從良不是你想從良就能從良,小姐就是小姐,就算是你不幹了,都不能抹去你是小姐的事實。

他的話犀利毒辣,可是他的話那麽現實,他就是來看我笑話的,見我難受,他就痛快。

我對新生活充滿著憧憬,在我的眼裏全部都好的,而霸王剝開膚淺的外衣,揭露最殘酷的現實。

村裏有不少人都來深圳打工,我也碰上幾個,她們肯定都知道我在夜總會當小姐,恐怕村裏也不少人知道吧!我不得不去考慮殘酷的現實。如果我不會家鄉,我又能去那裏,雖然家鄉有很多不好的人和事,可比較是我長大的地方,也是讓我有歸根的感覺,我覺得安全。

霸王滿意地起身,他摸著我的腦袋就像是對一隻哈巴狗,他叫我上去洗澡。

我人有些傻乎乎的,站在浴室裏一動不動,霸王開始催促,我才脫掉衣服衝一下身子,就匆匆忙忙出來。

霸王今晚的興致不錯,吻著我的脖子,胸,但我整個人都愣愣的,提不起一點興趣。眼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我本來以為的晴天被一片烏雲蓋住,我看不到一點希望。我變得有些心浮氣躁,霸王又是壓在我身上,我更加不舒服,恨不得立刻擺脫霸王,我不想做,一點都不想。

他再次欺身上來,我不知那根筋不對,用力地推開霸王,他毫無準備被推倒在地麵上。我從床上蹦起來,飛快下床。霸王從後麵用力拉住我頭發,把我壓在衣櫃上,他問我發什麽神經,我搖著頭告訴他不想做,告訴他自己不在夜總會上班了,早就不當小姐了。

他根本就不聽我說話,就從後麵進來,他狠狠地幹我,毫無感情,毫無憐惜,就如同他第一次操我那般。

我流淚了,我討厭霸王,非常討厭,他把我關於未來的幻想都破滅了,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訴我,我是一個小姐,那怕我不做了,我還是小姐。

霸王根本就不管我願不願意,不理我配不配合,他把我扔在床上繼續著自己未完成的工作。

直到他得到滿足才放開我,他邊抽煙邊看著我,他對我說,陸小溫,你算聰明的,也算是幸運,你的朋友可沒有你那麽好命。你還是勸一勸你朋友,大家出來玩的,玩一玩就行了,別把自己陷得太深,不然到時候走不出來,恐怕又得找罪受。

他的語氣輕浮帶著平時的不屑。我轉臉看著霸王,他臉色淡漠。我清楚他口中所謂的朋友就是陸以舒,他說陸以舒和世修是玩一玩,他這種人根本就不懂得什麽是感情,也不會什麽是愛人,當然擺出自己的高姿態。

後來我才明白霸王這種人算是好的,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告訴你,他就是出來玩的,不動真感情,最可怕的就是那些人以愛為理由進行一場又一場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