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看馬戲團
陳楓傷愈後，他再也沒有待在郭家的理由了。
這天，郭其誠又前來看望他，還沒等他開口，郭其誠就先說話了。
“年輕人，我知道你想學醫，但我才疏學淺，你在我這裏學習，恐怕耽誤了你的前程。”
陳楓一聽，這是在下逐客令了。他平時雖然有些玩世不恭，沾染了些江湖習性，但他骨子裏有一種天然的心高氣傲。
“我這就走，不勞老先生趕我！”
他這樣說，郭其誠並不惱怒。
“我這裏有五百塊錢，你拿上回去再補一補，”郭其誠把錢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出去了。
陳楓看了看桌子上的錢，他雖然窮，但他沒有理由拿走那五百元錢，這錢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看了看到自己的簍筐，簍筐中王秀娟的籃子也還在裏麵。他轉了一圈，沒有看到郭玉佩，轉身悄然離開了下河村。
等他來到河邊的橋頭時，郭玉佩正等在那裏。
“對不起，我沒有說服我爹收你做徒弟。”郭玉佩帶著一臉的歉意。
陳楓看到今天郭玉佩穿著一件乳白色腰褂，下身穿一件淺藍的牛仔褲，整個苗條的凹凸有致的身姿顯現了出來。渾圓的臀部被牛仔褲緊緊收束，再加上那雙大長腿，顯得性感十足。
陳楓很大方地擁抱了一下郭玉佩，俯在她耳邊輕聲說：“我們離得這麽近，還會再見麵的。”
郭玉佩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溫潤如玉，讓陳楓感覺像一道電流直導他的全身。他的欲望一下子從底部竄了起來，直通他的全身，讓他感覺全身燥熱難耐。陳楓趁這個機會想親吻郭玉佩那泛著紅潤光澤的性感嘴唇，摟一下她的小蠻腰。
郭玉佩看出了他的企圖，她似乎很敏感，一下子閃開了。陳楓極力地控製著自己的衝動，女人不願意，他絕不勉強。
陳楓回到了上河村自己的家裏。他從旮旯裏翻出錢來準備去村裏的小賣部買些吃的東西。
等他買了東西返回來的時候，巧玲走了進來。
“這幾天你去哪裏了？找也找不見你？”
“找我幹什麽？”
“嫂子讓我還你墊付的住院押金。”
“多少錢？”
“一千五。”
“沒有那麽多吧？我記得住院押金是一千。”
“誰知道呢！給你就拿上，改善一下你這個狗窩。”
陳楓白了一眼巧玲，巧玲似乎並不在意。
“你也收拾一下你這個窩，你看看，地麵，桌麵，床頭，髒亂差。”
巧玲說著，就要幫他收拾。
“哎哎哎！大小姐，不要動，不要動，讓我自己來，不勞你大駕。”
陳楓阻止了巧玲的好意。
“你看你那熊樣子，狗咬呂洞賓。”
他聽了也不氣惱，他知道巧玲是為他好。
“你坐著指揮，我來收拾好吧，我是怕髒了你。”
他拿起笤帚，笤帚直剩下一個疙瘩了，下麵的笤帚苗已經掉光。
巧玲看了大笑起來：“看你過得是什麽日子！”
他也笑了。
“走吧，我們到鎮上買些生活用品！”
他們兩人在村頭的路口匯合後，沿著小河邊的小道一路前行。
沒想到巧玲的自行車軋在了一塊石頭上，她哎呀一聲，自行車倒在了路邊，她從車上摔了下來。
“陳楓，我覺得我的腿不能動了。”她半臥在路邊，一邊嬌聲說，一邊哎呀呀呀地喊疼。
他把她的自行車扶到路旁，鼓勵她說：“我扶著你起來試一試。”
他一隻手攬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從地上托了起來。她左腳一著地還是哎呀地喊疼，他幹脆就把她抱了起來，來到河邊，輕輕地把她放在樹下一塊幹淨的青石板上。
他屈身撩起她的裙角，看到在膝蓋下麵小腿處有一塊磕碰的淤青傷，傷口慢慢地滲出了血。她看到自己的傷口，委屈的眼淚湧滿了眼眶。
“這點傷算什麽，我前幾天……”
他發現自己說話冒失，差點把在下河村打架的事禿嚕出來。
巧玲聽出了他欲言又止，看了他一眼。
“你過來，坐到我這裏來。”
他猜出她接下來有可能問他，沒有遵照她的意思跟她坐一起。
“你先待在這裏，我去看看你的自行車還能騎嗎？”
她噘著嘴，露出失落的表情。他查看了一下她的車子，沒有多大問題，隻是車把摔歪了，鏈子掉了。他調正了車把，鼓弄了好一陣才把鏈子掛在了齒輪上。
他過來準備扶她。她看到他臉上抹擦的黑色油膩，指著他的臉，不禁咯咯地笑起來。我用手背又抹了一下臉，這下她笑得更厲害了。
他走過來，用黑色油膩的手在她的臉上輕輕抹了一下，惹得她差點從石頭上翻下來。
“陳楓，你壞！”她嬌滴滴地喊起來。
“你快給我擦了！”
她眯上眼，揚起臉，把一塊衛生紙放在他的手裏。她臉上泛著清純的朝氣，紅潤的嘴角露出幸福的笑意。
陳楓看到巧玲的仰臉的表情，再加上頭發在微風中半遮她的臉，這讓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喜歡的電影明星就是這個樣子，他有了一種想幹那事的衝動。
“怎麽啦，你？快擦呀！”她睜開眼，看著他問。
他輕輕地幫她擦掉臉上的油灰，突然，他抱起了她，狂吻起巧玲的嘴，臉上的每個部位。
“你瘋了，陳楓，你把我放下來。”
巧玲捶打著他，他卻不管不顧，抱起她就往旁邊的灌木走。
“你放下我！你放下我！”
她本來還很享受陳楓給她帶來的狂吻，但當看到他企圖占有她的身體，她抽出手來，猛地扇了他一巴掌，打得他臉上直冒火，頓時失去了興致。
“你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我這是讓你清醒清醒！”
陳楓氣得離開她，跳上了公路。她整理了一下被我弄亂的上衣、淩亂的頭發，然後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灌木叢。
“你還氣呢！你占了我的便宜，你有什麽權利氣。”
“我……”
“你說呀，你還想怎麽樣？你如果脫了我的褲子，占了我，你知道後麵的結果嗎？”
陳楓經這麽一折騰，心裏的欲火被巧玲徹底澆滅。
“你過來，我幫你把臉上的油灰擦了。”
他此時顯得很乖，把臉側過來讓她擦幹淨了他的臉。
他們一起來到了鎮上的衛生院處理腿部傷口，然後找了一家餐館，要了兩碗刀削麵，先填充一下饑腸轆轆的肚子。
他們在鎮上的文體廣場看到有馬戲團在表演節目，這引起了巧玲的極大的興趣。
“陳楓，我們去看馬戲團表演吧？”
“你的腿不疼了？”
“這點傷算什麽！”
她看到陳楓還在猶豫，說：“走吧，我去買票。”
裏麵真是熱鬧非凡，小猴子一身的功夫，惹得周圍的人們哈哈大笑。巧玲也跟著一起笑得前仰後合，全然忘記了自己的傷口。
除了猴子的精彩的表演，還有大象用前肢給人按摩肚子，既搞笑又讓人捏了一把汗。當然還有其他的精彩節目，不知不覺就到了黃昏時分。
節目中間，陳楓就催促巧玲回去，直到馬戲團表演結束散場，她還戀戀不舍。
“你腿還疼嗎？”
“哎呀，疼！”
“趕緊回去吧！我看你回去怎麽交代吧！”
“我就說陳楓領著我去看看馬戲團摔傷的！”
“你爹娘本來就看不慣我，你就害我吧！”
她嘿嘿壞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