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打架受傷
“你還真差不多，你要願意去可以帶你去我家看看。”
他想，反正也沒有事，去就去吧。
來到下河村的村口，郭玉佩對陳楓說：“我們裝著不認識，你隨後跟進來。”
郭玉佩走進了自家的後院。陳楓背著簍筐走了進來。
她喊了一句：“爹，我回來了。”
她爹郭其誠抬起頭看了看她。陳楓看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坐在一間屋裏正在給人診脈，頭發花白，戴著老花鏡，臉色紅潤，慈眉善目。
等最後一個人病人走了後，陳楓才坐到他跟前。
“你怎麽啦，年輕人？”郭其誠問。
“心裏不舒服，心慌氣短。”
他隨便編了一個理由。
郭大夫把了一下他的脈。“你最近氣血不足，勞累過度。”
他一想，可不是嘛！背著人下山，獻血，現在哪能恢複過來。
這時，外麵來了兩個人，是下河村的趙世仁和他的弟弟趙世義，看兩兄弟這名字起的很“仁義”，但為人處世卻不仁義。前幾天，趙世仁她媳婦懷孕後，為了保胎，在郭其誠這裏拿了五副藥，說回去吃到三副的時候，她媳婦突然就流產了，他們這次過來就是要興師問罪。
“我媳婦好不容易懷上，你三副藥下去，她就流產了，你看怎麽辦吧？”
“你媳婦有沒有跌跤，提重物？”
“她什麽也沒幹，我現在是把她當皇後娘娘一樣的供著，哪敢讓她幹重活。”
“按照我交代的要求熬的藥，最後一味藥要晚放？”
趙世仁愣了一下。郭其誠已經看出他的神情，說：“問題可能就出在這裏。”
“不可能，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
“那你們過來是想怎麽樣？”
趙世義接上話說：“賠錢吧！”
“賠多少？”
“一萬吧！”
郭其誠聽了，氣得胡子都直了起來，但他很快又平複下來，說：“不要在這裏無理取鬧了，我給你媳婦開幾副藥，讓她安心在家休息，不要招風受涼，很快就會恢複的。”
“誰要你的藥，吃了你的藥，我害怕我媳婦命都沒了！”
陳楓此時聽不下去了，插話道：“這裏還有人看病呢！不要耍無賴啊！”
弟兄倆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個年輕人正怒目圓睜看著他們。
“不要多管閑事！”
“你們這是明顯敲詐，這是犯法。”
“什麽法不法，我就知道郭老頭看壞了我媳婦，我就要找他算賬！”
郭玉佩聽到吵鬧聲從後院走了出來，看到趙世仁弟兄倆，就要用手推搡他們出去。
趙世義甩了她一把，郭玉佩摔倒在地上。
陳楓看到郭玉佩吃了虧，他上前扶起了郭玉佩，指著兩弟兄說：“趕緊走，不要無理取鬧！”
“你誰呀，有你什麽事？在這裏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陳楓一聽，火氣也上來了。
“趕緊滾！不然就不客氣了！”
他上前去推他們滾出診所。雙方開始撕扯起來。
“不要在這裏打架！”郭其誠看到他們要打起來，趕緊喊。但哪有人聽進去。冷不丁趙世義跳起來扇了一巴掌陳楓。
陳楓一下子就火了。他年輕氣盛，朝趙世義一腳踹了過去，趙世義來了一個大趔趄，差點摔在地上。
趙世義回過神來，“他娘的，哪裏來的小王八羔子？”
兩人在街道上扭打在了一起。
陳楓身高占了優勢，盡管他剛抽了血，但一打起仗來他就興奮，眼看就把趙世義壓製在地上。
趙世仁看到弟弟吃虧了，從後麵撿起一塊廢棄的磚塊，襲擊陳楓。陳楓沒有防備，磚塊在他頭上被磕成了幾塊，頭上立馬流出了血。陳楓定了定神，摸了一把血糊糊的頭。他的血氣爆發了出來，大喊一聲，把趙世義甩開，要和弟兄倆拚命。
打架就怕橫的遇上愣的，愣得遇上不要命的，陳楓就屬於那種不要命的。
弟兄倆看到這種情形，趕緊跑開了，陳楓摸了一把血糊糊的臉，衝著他們喊：“敢再來，我砸斷你們的狗腿！”
周圍的村民都圍了上來，紛紛議論：“這年輕人誰呀？”
“不認識，不是我們村的。”
陳楓說完這話，站立不穩，腿一軟，昏了過去。
等他醒了過來，已經躺在了郭玉佩家裏的**，頭上紮了一圈繃帶。郭玉佩正坐在我旁邊。
“我剛才是不是死過去了？”
“剛才嚇死人了，流了一地的血。”
他想起身去廁所，但腰部不自覺地疼了一下。他想起來，剛才在扭打的過程中，被趙世義踹了一腳，正好踹到自己的腰上。
“你躺著別動，我給你去拿尿盆。”
等他尿完了，她又幫他端了出去。
陳楓想，這次打架沒有白打，他從小到大，還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
“我爹說你失血過多需要補氣血，我殺了一隻雞給你補一補。”
陳楓聽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打架驚嚇到你們了吧？”
“那兩人就是我們村的無賴，早該教訓他們一頓了，沒有你，他們還不定鬧到什麽時候呢！”
這時，郭其誠走了進來，問：“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沒事，我經打。”他故作無所謂的態度。
“你來一下，”他把女兒叫了出去，“這個年輕人你認識？”他壓低了聲音問郭玉佩。
“認識，我們在山上認識的。”
“你對他了解嗎？你就把他往這兒領。”
“我覺得他人挺好，膽子其實不大。”
“剛才打架你沒有看到嗎？出手特別狠，他身上有一股邪氣。這樣的人，一旦你招惹上他，他會對你毫不客氣。”
“您說得也太邪乎了吧！”
“你爹是誰，看人還是很準的，他平靜時，眼神看起來很和善，但發起怒來，就透出一股淩厲殺氣。”
“這不是能幹大事的人嗎？”
“你說得沒錯，但也容易招來禍端。”
他們婦女的談話，陳楓都聽得一清二楚。他又聽到郭其誠說：“你不了解他，少和他親近，等他好得差不多了，就打發他離開。”
“爹，你也太無情了吧，沒有他，那兩個無賴說不定鬧到什麽時候呢。”
“不是無情，社會就是江湖，好人壞人一時間難以分清。”
郭玉佩對她爹的話半信半疑，也並沒有完全聽從她的要求，她把雞湯端到了陳楓的床前。
“你趕緊喝了雞湯補一補，”
“好的，謝謝！”陳楓反應平淡，他接過碗一口氣喝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