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巧遇捕蛇女
第二天，陳楓準備去山上把自己的簍筐給找回來，裏麵有他辛辛苦苦挖出來的蘑菇。
他出了門，沿著河向下遊走，然後穿過一座石橋，走到了河對麵的山上。
他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到達原來的目的地。他搜尋著原來的位置。位置找到了，但是那個簍筐鏟子和王秀娟的提兜都不見了。他後悔當時情況緊急，沒有把那些東西掩藏起來。
他四處望瞭望，不見有任何人的蹤跡。當他走到山腰處時，他發現有一個女子正彎腰在石頭縫找著什麽東西。她旁邊放著的正是他的簍筐。
“哎！找什麽呢？”
那女子嚇得一激靈。
“你幹什麽？能不能小點聲！”
顯然，她女子有些惱怒。
他看到的是一個麵部清瘦，身材苗條的女子，整個人顯得幹淨利索。
“小聲不了，從來都是這個聲音。”
他也有些氣惱，自己在山上繞了半天找自己的簍筐，竟然被這個小妮子撿了。
“這個筐是我的，還給我。”
“你是誰呀？過來就說是你的。”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筐是我的。”
他的框子是用竹篾編成的，非常結實好看，這也是他前來尋找的原因。
女子雖然和他說著話，但沒有停下手裏的活，她用一根粗樹枝撥拉著碎石塊。
“你在幹嘛？拿別人當空氣呢？”
女子沒有理他，顯得很專注。他看到她那愛理不理的樣子，就過去要搶走自己的簍筐。
“不要動！”
女子喊了一句，然後俯下身子，從石頭縫裏用手抓出了一條滑不溜秋的蛇，大約有四十厘米長。
嚇得他“啊呀”一聲，趕緊三蹦兩蹦，又跳到了山路上。
“你還是男人呢，看你那膽子。”那女子帶著嘲諷的口吻說。
“你你你，你，趕緊扔了它，它它有毒的。”
他嚇得語無倫次，結結巴巴。
女子聽了，哈哈大笑。
“你笑什麽笑！”他感覺自己在女人麵前丟了麵子，有點氣急敗壞。
女子一甩胳膊，那隻小蛇啪的一下落在了他的腳下。陳楓嚇得趕緊跳到了一邊。
“你這小妮子！……”他氣得不知道怎麽說了，“你要是個男的，我非得揍你一頓。”
“來呀，就你那個膽子，你敢嗎？”
他心想，這個小女子什麽來路，居然空手抓蛇，毫不畏懼？他站在那裏不敢動了。
“好好，我服你了，我惹不起躲得起，你把簍筐還給我，我們各走各的。”
“你說你的就是你的了？”
女子說著，一個縱身跨步，跳到了山路上。
“那你想怎麽樣，才能還給我？”
他此時轉變了策略，不想硬碰硬。
女子把那條活蛇撿起來放進了另一個小背簍裏，然後說：“這樣，你替我去抓一條這樣的蛇，我就還你？”
他一聽就不願意了，“我憑什麽要給你去抓蛇？你不怕死，我還沒有活夠呢！”
“那你就拿不走簍筐！”
小女子有點橫。他的火也起來了，天底下哪有這麽不講理的人？他衝過去要去奪筐，女子從簍裏又甩出一條蛇，嚇得他趕緊一側身，蛇貼著他的身子滑到了地上。
他沒有辦法，隻好收手。
“好吧，我不要了，就沒見過你這樣臭不要臉的女人。”
“你還罵人？”
“臭不要臉！”他邊跑邊罵。
“回來！拿走你的破簍筐。”那女子喊。
他已經跑出了幾十米，他害怕她再往他身上扔蛇。但當聽到“拿回簍筐”，他立刻又停了下來，轉身大聲問：“你還扔蛇嗎？”
哈哈哈，女子笑彎了腰。“看你那樣！不扔了，不扔了！”
他試探著過去，那女子看他走近了，把簍筐裏麵自己東西拿出來，語氣變得溫和地問：“你是上河村的？”
他警惕地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我，我又不是牛鬼蛇神，我是下河村的，姓郭，叫郭玉佩，你叫什麽名字？”
“我叫陳楓，上河村的。”
“那我們也算鄰居了。”
“你抓那些蛇幹什麽？”
“入藥呀，它們是很好的中藥材。”
“什麽？拿蛇做藥材？”
“那些蛇沒有毒嗎？”
“沒有毒！”
“看著就瘮得慌，你姑娘家的，膽子可真不小。”
郭玉佩聽到有人誇她，笑了，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他看著她雖然有些瘦，但是身體卻很勻稱，小細腰，屁股圓溜溜地上翹，被運動衣緊緊地包裹著，盡顯女人的身段。不過這個小妮子看上去和其他女人的氣韻有很大的不同，別有一番風味。
“有人收這種蛇嗎？”他很好奇，他想：如果有人收，價格要是很高的話，他今後也幹這個抓蛇的行當。
“我家是開診所的，我爹需要這味藥，我就上山來抓了。怎麽，你有興趣抓蛇？還是算了吧，就你那膽子。”
“看不起誰呀？我從小就有好生之德，我是不願殺生！”
他吹起了牛逼。
郭玉佩拿出了一條烏青的蛇，遞給他說：“接著！”
他手哆嗦嗦地接過青蛇，他沒有攥住，青蛇掉在了地上。
“還吹牛逼嗎？還是算了吧！”
既然不咬人，我怕什麽，他繃住嘴，從地上把那條青蛇撿了起來。
“行，算你有膽量。我想問你，你為什麽把簍筐還有這個籃子扔在了山上，現在又回來找？”
“有緊急的事就丟在山上了。”
“什麽緊急的事？”
“我救了一個人，背著她下山，拿不了這些東西，隻好放山上了。”
“想不到你還是救人的英雄。”
兩人說著下了山。
“你知道嗎？山上不是所有蘑菇都能采，有些是不能食用的，去年我爹就接收了一個誤食了有毒蘑菇的病人，那人差點死過去，幸虧送來得及時。”
“你爹這麽厲害，能妙手回春。你是不是也會看病？”
“我在學呢！現在還不敢下藥。”
陳楓覺得自己在村裏無所事事，無事生非，現在自己也想著該幹點什麽事了。但他該幹什麽呢？去學醫吧！
“你爹收徒弟嗎？看我能不能去他那裏？”
郭玉佩聽了後，認真地上下打量著他。
他被她看得有些發毛，就問：“你這麽看著我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