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巧施巫術
牛天聽到消息,走了進來。
“叔,嬸子魔怔了,我們抓緊帶她到醫院看看去,別耽誤了病情。”
“好好好,那你趕緊去開車。”
牛天匆匆忙忙回去開車。
陳楓這時走過來對牛長山說:“我看嬸子是中了邪了,去醫院也沒用。”
牛長山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問:“那怎麽辦?”
“我有辦法,不知道你相信我嗎?”
“如果你能治好你嬸子,你說什麽我都能照辦。”
“那好吧,你派人去買一塊紅布,一支毛筆和一瓶墨水。”
沒過幾分鍾,牛天開著麵包車走了進來。
“你去買塊紅布,一支毛筆和一瓶墨水,我們不去醫院了。”
“怎麽不去了?”
“陳楓有辦法治好你嬸子的病。”
牛天帶著一絲懷疑的目光看了看陳楓。
“趕緊去吧!要不就來不及了!”
陳楓瞪了牛天一眼吩咐道。
牛天不情願地走了。
陳楓讓牛長山準備好一碗酒,一隻鐵盆,就專等紅布來了後,寫上解語。
王桂枝哭著說:“我自從嫁到你們牛家就沒享過一天福,當牛做馬,我要去找我相好的。”
牛長山上去要打王桂枝,被陳楓拉住了。
“你給病人置什麽氣,她說的都是言不由衷的胡話。”
牛長山氣得來回地在屋子裏踱步。
紅布買回來後,陳楓大筆一揮,在白布上寫下:天地有靈,玄巫有術,聽我召喚,棄惡揚善。
然後拿出口中念念有詞,然後用火柴點了紅布,紅布發出絲絲的燃燒聲,很快在鐵盆裏化為灰燼。
陳楓把灰燼倒進酒碗裏,攪拌了一下,舀出一小杯,讓王桂枝喝下。
陳楓把剩下的酒灑在了院子裏。
再看王桂枝,剛才還又哭又鬧,現在安靜了下來,眼皮打架,四肢無力躺在了椅子上。
“趕緊把嬸子抱到**去,睡上一覺就好了。”
牛長山親曆了陳楓治療王桂枝的整個過程,看到王桂枝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長籲了一口氣,然後問陳楓:“她不會就這樣一直睡下去吧!”
“不會的,放心吧,兩個時辰就會醒過來。”
陳楓洗了洗手,告辭離開了牛長山家。牛長山送出了大門,對陳楓說:“隨後我和其他村委會成員開個會,研究一下你的住房問題。”
陳楓心領神會,點了點頭。
到了中午時分,王桂枝醒了過來。她就問:“我怎麽躺在**?”
“你魔怔了,丟了魂,被陳楓救了過來。”
牛長山看她那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
“我有沒有說什麽胡話?”
“你個熊娘們,你說要找你相好的去。”
“我那都是說胡話,你可不要相信。”
“如果你要真有相好的,給我丟了人,我非得打斷你的腿。”
“你打吧,我現在就讓你打!”
王桂枝坐起來,把腿伸出來。
“我那是警告你!”
“你警告我?你和那個李寡婦是怎麽回事?三天兩頭往她家裏跑,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自己能放火,不許別人點燈,你也太霸道了吧?”
王桂枝說起話來頭頭是道,理直氣壯,堵得牛長山啞口無言。他有把柄攥在王桂枝手裏,就像一把鼻鉗子捏在他的襠處,讓他很難受。
“你剛才說是陳楓給我治好的,這小子什麽時候會治邪魔了?”
“誰知道呢,反正挺神奇的。”
王桂枝聽了牛長山的話後,從**跳下來。
“你剛好,你要幹什麽去?”
“沒事,我有個事得去找陳楓。”
牛長山要陪他一起去,被她攔下來。
陳楓已經把自己買來的藥材打包,他想著這幾天就要搬到大隊部去。
“陳楓呀,在家了嗎?”王桂枝拿出了女人最柔和的語氣。
陳楓聽到了王桂枝的聲音,出來迎接她。
“嬸子剛好,你過來還有什麽事嗎?你讓人過來說一聲,我去你們家。”
“我過來是向你道歉的,我現在後悔,當年把你和巧玲拆散了,你還挨了打。”
“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沒有三年前的那場變故,我說不定還是個小混子,你看我現在,學成歸來,我還得感謝你呢!”
王桂枝一聽,笑了起來。
“你小子真會說話,大度,不跟我這個農村婦女一般見識。”
王桂枝沒有說明來意。陳楓知道她是怕她以前和別人私會的事泄露出去。就對她說:“上次高粱地的事我也是騙你呢,其實我什麽也沒有看到。”
一提到這個,王桂枝臉上飛上一層紅霞。她說:“你現在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嗎?你言語一聲。”
陳楓對她說:“我現在缺個媳婦,你門路廣,給我找個媳婦吧!”
王桂枝聽了,認真起來,說:“這沒問題,咱村裏你相中誰了,我替你去說合——你看葛洪恩家的二妮子怎麽樣?”
“我給你說笑呢!我現在還真有一個急需要解決的事,我現在沒有地方住了。”
“這地方不是住得挺好的嗎?我去給牛天說一下。他爺們都是捕風捉影的人,隻許自己在外麵花天酒地,不許媳婦在家裏有一點自由。”
“不用了,嬸子,咱不能為了自己弄得人家兩口子不和。”
“唉,我也後悔,不該把我這個遠房侄女說到咱村裏來,嫁給牛天這個渾蛋。”
“牛天現在發展得挺好的,聽說他在外麵掙了不少錢。”
“錢是掙了不少,但都被他揮霍了。他在外麵有女人了,這把我侄女給坑苦了,一個人在家裏獨守空房。”
“秀娟嫂子多好的人呀,他是不知道珍惜。”
“誰說不是呢!隻是我侄女這幾年沒給他生個一兒半女,他覺得我侄女就配不上他了。”
“他在外麵的那個女人有孩子了嗎?”
“好像也沒有,聽牛長山私下地說那女的已經懷孕了,唉,我都不知道以後這事怎麽辦?”
“秀娟嫂子知道這事嗎?”
“誰敢告訴她,她知道了非得死去。”
“這沒有不透風的牆牆呀,她早晚得知道。”
“知道就知道吧,到時再說。女人就這命,嫁給一個男人,就是一輩子。”
“你這也太悲觀了,這都什麽年代了,女人也有自己的權利和自由。”
“唉,說是這樣說,到頭來還得認命。——這事你可別給秀娟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