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邋遢老頭
就在我扶著甲板上的護欄看向海麵思考的時候,突然聽見身旁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有些驚詫地回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赫然已經換好了一身職業裝的餘秋。
換上職業裝的餘秋,整個人都顯得幹練了許多,有一種職場女性獨特的美和氣質,總是能讓人側目和微微失神。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餘秋突然招了招手,一個穿著有些邋遢的糟老頭子突然走了過來,他上下打量著我,那種近乎**的打量,讓我有一種膽寒的感覺。
還沒等我問餘秋要幹什麽?
就聽見餘秋開口了。
“你說他身上被人下蠱了?”
“從哪裏看出來的?”
餘秋皺著眉頭,她的語氣不容置疑,帶著一絲冷意。
那邋遢的老頭嘿嘿一笑,搓著雙手,眼珠子不斷上下打量著我,令我感覺一陣陣惡寒。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小子是把人得罪的有多狠,居然有人給他下這麽歹毒的蠱。”
聽到他這話,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家夥是怎麽看出來我被人下了蠱的?
我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耳朵卻是豎了起來。
“有沒有辦法把他的蠱解了?”
餘秋的聲音有些沉悶。
不過這句話卻是讓我心頭微微一喜,看樣子這個女老板還是挺不錯的,居然願意讓人幫我解蠱。
然而下一刻,那邋遢老頭卻是給我潑了一盆冷水。
他嘿嘿嘿的笑聲傳到我耳中,讓我格外的難受,我忍不住偷偷抬頭瞥了他一眼。
就看見這邋遢老頭不停地搓著雙手,手上的黑泥一塊一塊地被搓下來,看上去格外的惡心。
他突然開口說道。
“想讓我救他也不是不行,但你們要把那東西交給我。”
這邋遢老頭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餘秋,絲毫沒有表現出焦急的神色,他似乎一點都不在乎餘秋會不會真的給他。
餘秋的聲音久久沒有傳來,我心底咯噔一跳,心說這事情要遭。
果不其然。
餘秋的聲音有些遲疑,甚至帶著一絲凝重。
“換個條件,這個事情沒得談。”
“你也知道大老板是什麽脾氣,到時候這小子要是出了一點事情,有你好看的!”
那邋遢老頭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緊跟著就聽見他罵罵咧咧的。
“他娘了個腳趾頭,真是遭的什麽罪呀,我娘的什麽好處都沒得到,還要在這白打工。”
說著他就朝著我走了過來,靠近我的那一瞬間,惡臭頓時湧進我的鼻腔內,我正欲張口說話,就看見這邋遢老頭突然一記手刀朝著我脖子上砍來,我甚至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下一秒我就陷入了一陣黑暗當中,等我醒來的時候,隻感覺自己頭疼欲裂,就好像有人硬生生地從我腦子裏麵剝去了一塊一樣。
這時候,我朝著四周看去。
此時的我,赫然就在船上的一間房間內,旁邊就是餘秋和那個邋遢老頭,他倆似乎正在商議著什麽事情,我離得比較遠聽不清。
不過很快,餘秋似乎就注意到我醒了過來,連忙走進來問我感覺怎麽樣?
我說除了有些頭疼以外,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然後就聽見那邋遢老頭喊道。
“是的嘛是的嘛,頭疼就對咯,我要不把那玩意兒給引出來,你這後半輩子算是要死定咯。”
那老頭搓著手,整個人看上去猥瑣至極,但我心底還是由衷地感謝和佩服這個老頭,連帶著我心底的那些芥蒂和厭惡感都少了好多。
這個時候我突然看見餘秋撇了一眼那個邋遢老頭,邋遢老頭很識趣地離開了房間,這樣的行為讓我有些不理解,我有些迷茫地看向餘秋。
這個時候,她突然拿出來一張照片,照片是黑白顏色的,上麵的場景確實讓我瞳孔猛然一縮,呼吸都有些急促了起來。
她的聲音有些冷,帶著詢問的意思。
“這照片上的女人,你們在哪裏找到的?”
我木然地盯著那張照片,感覺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這照片上的女人赫然就是我在那地宮的棺材中看到的女人,可是為什麽餘秋會有她的照片?
按道理說,這女人的屍體應該已經被淹沒在了海底才對,就算是要打撈,也不可能這麽快就打撈上來了。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餘秋又繼續開口說道。
“根據我們的檢測,這個女人死了,距今已經將近1600年了,就在你昏迷的那一段時間,她突然出現在了船上,我想你是不是見過她?”
餘秋的手輕輕敲擊著桌子,眼睛卻是不留痕跡地打量著我。
她大概以為我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可是她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得無比清晰,這哪是在詢問我的意思。
這根本就是在試探我,這東西是不是我帶上來的,可能還牽扯到別的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將在地宮中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隻不過將刀疤男的事情隱瞞了過去,既然他們沒有找到刀疤男,那也就是說那一塊石頭並沒有落在餘秋他們這個團隊的手裏麵。
我也就沒有必要將其說出來,更何況我這一次來本來就是為了尋找老爹的線索,隻不過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餘秋究竟是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
我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因為我赫然看見房間的門口站著一道熟悉的人影,那他媽是邵元。
我甚至想都不用想,這家夥應該是將我的行跡告訴了海事公司,否則的話餘秋的人不會出現在新水村。
果不其然。
邵元在走進來之後,他的眼神甚至不敢去直麵我,臉上帶著一絲歉意。
我沒有生他的氣,說實話如果這一次不是邵元提前通知的餘秋,恐怕我是真的要葬身海底了。
在餘秋和我了解完情況之後,這一艘船也停靠在了曾經的新水港口,就在下船的時候,我眼角的餘光不經意瞥了一眼遠處的海麵,隻感覺那一片區域的海水比周圍的更加發藍。
這件事情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直到當天的晚上,我才曉得那是多麽恐怖的一件事情。